“鱼儿”,楚九陵醒了。
“九陵,醒了?”,苏玄黎笑嘻嘻的。把一个人从他的梦魇中拉回来对苏玄黎来说不难。
“玄黎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又出去游山玩水,他强留,他都不愿意。
“我算出你有事,就赶回来了”
“多谢玄黎兄”
“九陵,梦是虚的,无须放在身上”
“你……你知道?”,楚九陵骤然看苏玄黎。
“我不知道,但是你陷入梦魇不能自拨”
“可是,我真的见过真人”,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放心,有缘自会相见。九陵,相信你不用等太久了”
“你是说……”,她快要出现了。
“好了,为兄要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们会城里”,他一半是为了九陵,一半是为了花魁节。
“苏公子,殿下醒了吗?”
“醒了。军师太客气了,唤我玄黎。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好好”,军师没进去看殿下了。他安排了楚乙守夜。
“少景,去玄黎是谁?好神秘”,上次跟他吃过一次饭,顾飞陌就觉得隐藏好深。
“你又从哪里出来?”,顾飞陌从黑暗出来,直接扣住少景的脖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殿下的朋友,你自己去问殿下”
此人,少景一定要结交。
少景把顾飞陌摔开,就走了。
阴山
撤退的巴彦带剩下的突厥铁骑扎营在这里。一来他要等秦先生,二来他现在不能回突厥。在没有对策的情况下,他贸然回去,铁定被领主削,他怎会允许自己的心血没了。
楚九陵真卑鄙,趁人不注意,放箭。不过射箭的人箭术不怎么好,射到了马上。这回他吸取教训,下回觉不会这么莽撞了。他都忘记了,楚九陵可是身经百战,而他还是小白。
他以为带两万突厥铁骑,再给楚九陵的人迷惑自己带了一万,对方就会上当了。楚九陵不止带了两万,后面还来了支援。这里离突厥太远了,他当时就算想支援也来不及。
“秦先生回来了?”,秦先生带人去追杀楚九陵了,但是他认为楚九陵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秦先生虽然厉害,可是楚九陵不是等闲之辈。
巴彦问他的下属,下属刚想说没有,远处就传来马蹄声。
“王子,秦先生回来了”
秦先生的衣服被剑划裂了,他本人都是没有受伤。他的脸色很阴沉。每次都是差一点。他以为楚九陵没有人了,只要追到山上,楚九陵必死无疑,可是楚九陵这个人阴险狡猾,把他引来开后,又召出一批黑衣人。若不是他的手下拼命撕杀,他难脱身。
“王子”
“秦先生,情况如何?”,看样子,秦先生没能杀死楚九陵。
“楚九陵跑了”
巴彦不太相信。秦先生可是带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人上去。
“山上有他的帮手”,个个武功绝顶。
“哼,怪不得。真是狡兔三窟。先生,这回我太冒失了”,害得两万铁骑伤亡严重。
“王子不用自责,第一打仗都这样”,王子在没有完全掌握情况下,就带兵来沙门关,结果他都想到了。
“王子,我们这几天在阴山扎营,不回去。”
“先生,为何?”,巴彦已经想好了,如果领主问起来,他可以说是楚九陵偷袭了他们。
“王子不想回去,既不用被领主责罚,还能被领主嘉奖?”
“能有什么办法?”,他能想到那个理由都不错了。刚才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把掌,多年心血,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也好不容易建立起大家对他的信任,这回……
“有办法”
“王子,突厥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粮食”,巴彦脱口而出。整个突厥人都知道的事,一到冬天,他们不止缺粮食,也缺牛羊。
“先生的意思是……”,巴彦眼睛一亮。
“先生是想等西桑国的粮食运到再回去”,但是领主看到粮食,一定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还有可能为他拉回粮食而大大褒奖他。
“王子聪明”,就是经历太少,容易冲动点。
“还是先生有先见之明”
“王子,你这几天就带领人在这里,我必须要去边城一趟”,而且还很急。
“先生,晏纱已经好久没有传消息回来了”,秦先生说去边城,巴彦才想起边城有他们的人。晏纱办事越来越不利了。
“王子放心,我就是为晏纱而去”,晏纱确实是没用了,都这么久了,依然打不进楚九陵的听风苑。真是该死,浪费他的心血。
“先生,若是晏纱再办事不利,我看也没有必要留了”,巴彦向来对女人无热心,女人对他来说只是阴谋下得工具。可有可无,没用了,就该扔掉。
“王子放心,我会处理好”
才回来一会儿的秦先生又带人走了。
边城花满楼
晏纱卸完妆后,在侍女的服侍下,准备躺下。她突然看到窗外有一个黑影闪过。晏纱慌乱了,立刻找了借口让侍女下去了。
等下侍女又后,窗户被打开,一个人影进来了。
“参见主子”,晏纱在窗外人进来的时候,跪在地上。长长的纱衣被她拖在身后。
“啪”,来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先给晏纱一巴掌。
“废物”,他已经给了那么久的时间了,这个废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力气之大,晏纱的脸不一会儿就肿起来了。眼泪在眼眶里不敢落下。
“我让你接近楚九陵,你现在浪费了我多少时间了”,这回也是因为消息滞后,所以他们溃败了。
“看来,你一事无成,也没有必要活了”
“主子饶命”,晏纱不断磕头。
“王子说了,留你无用”
“不,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找到弟弟。她不能不明不白就死了。
“主子,我在城里发现了你说的那个人”,晏纱慌急之中突然想到了秦先生给他的画像。而她前几天看到过那个人,就在东西两市。
“他在哪里?”,秦先生的声音立刻变得沙哑,柳闲,你果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