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村此时正在下倾盆大雨。
“青葱,回来了没有?他有没有找到小鱼?”,欧阳玉溪焦急的坐在屋里等青葱。
吃完饭后不久,就下大雨了。欧阳玉溪让他先不要出去找人,等雨停了再出去找人。只是老天不作美,雨一直没有停。没有办法,最后,看着小姐的样子,青葱又出去找了。
她们等得实在好久,看着青葱穿了蓑衣上了月亮山。她们几个女人在家也焦急的等待。
再说青葱冒雨上了山,敲开柳叔家的大门,发现一直没有人来开门。青葱大着胆子推门而进,发现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
青葱心里纳闷,会不会柳叔带小鱼出去了。他坐在屋外等,等啊等,依然没有人回来。青葱只能先回去了。
青葱回来了,欧阳玉溪好紧张问他。
青葱看了一要欧阳玉溪,又看了一眼花豆,对她摇头。意思是没有找到小鱼。花豆也开始急了。
“小姐,没有。小鱼不在山上,连柳叔也不在”,花豆示意他不要说出来,但是青葱还是说出来了,他不想欺骗小姐。万一耽误了找小鱼,到时候,他们去哪里找小鱼。
“那……那她去哪里了?”,欧阳玉溪抓紧花豆的手。
花豆赶忙安慰她。“小姐,可能柳叔带小鱼去哪里?”,以前也是我有过的,柳叔有时候会带小鱼晚上去打猎,然后第二天,他们又有好吃的。
“小姐,要不再让青葱上山去看看,我和小谷去村里问问,说不定小鱼和柳叔已经回来了,或者她在村里,你别急”,欧阳玉溪担心得不得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一定不能有事。花豆身为人母,她了解这种心情。小鹿不见的时候,她痛不欲生。
“那你们快去,不要管我”,有蓁蓁在家,她不怕。
“好,蓁蓁,你好好照顾你姨”,花豆对蓁蓁又是一番嘱咐。
蓁蓁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话,去了也问不了。在家照顾好玉溪姨和小鹿就行了。
青葱冒雨走后。花豆和小谷也披上蓑衣去各家各户找人了。
一个时辰后,花豆和青葱双双回来了。两人都是摇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对欧阳玉溪说。他们蓑衣也没来得及脱了,就进屋见了欧阳玉溪,雨水滴在地上,瞬间就湿了。
“青葱,花豆,小鱼找见了没有?”
“小姐,没有”,花豆和小谷一家一家敲门问了,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小鱼。青葱再次上山,依然没有任何人踪影。他又等了一下,才下山。刚进家门,花豆也回来了。
“那她会去哪里?”,欧阳玉溪哭。都怪她今天自己发什么疯,还让小鱼出去,要不然小鱼也不会生气,天快黑的时候跑出去了。
“呜……都怪我,不应该对她那么严,还打了她一巴掌”,想到这,欧阳玉溪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从小鱼小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打过她,那一巴掌一定是寒了她的心。不然她也不会躲起来,大家都找不见她。不行,她要去找小鱼,跟她说清楚,要不她不回来。
“小姐,这不怪你”,花豆抱住欧阳玉溪,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小鹿和蓁蓁都是眼红。小鱼今天才给他们带回好吃的,现在就不见了。但是她们不敢说话,更不敢有其他动作,怕欧阳玉溪更加伤心。
“花豆,我要出去找小鱼”,欧阳玉溪已经确定了,自己去。
“小姐,现在下大雨,你身体又不好,让我们去找小鱼就行了”
花豆不同意欧阳玉溪出去。她眼睛又看不见,如何找?
“不,我要去”,欧阳玉溪推开花豆,凭记忆走到门口。花豆见状,没有办法,又找了一件蓑衣给她披上,她和青葱跟着她去找人。
小谷跟在他们后面上去了。人多找人容易点。
“小鱼”
“小鱼”
她们在大雨中不断地寻找小雨。欧阳玉溪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找小鱼。他们是从村里找到月亮山,月亮山上还是没有人,欧阳玉溪不信,身上的蓑衣都掉落在地上,花豆捡起来,重新披在她身上。欧阳玉溪把蓑衣推开,雨水混着她的泪水。小鱼找不见了,都是她的错,小鱼要多交朋友,以后她让她交。
“小鱼,你在哪里?娘错了”,欧阳玉溪跪坐在地上。
“小姐,我们先回去”,花豆很是担心欧阳玉溪的身体,她现在淋了雨,又有心事,怕是会憋出病来。
“是啊,小姐,我们去找小鱼就行了”
“不,我自己去找”,欧阳玉溪执拗。
她虚弱的站起来,往前走,完全不记得自己看不见,在下山的时候,一脚踩空。
“小姐”
“表姐”
……
小鱼和楚丁回到了城里,已经天大亮了,又是一天过去了,小鱼不可思议,从昨天到现在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不过小鱼也知道,还有很多要处理,她可能不得回去。
娘,我中午就能回去了。小鱼知道自己错了。回去了,她一定要向欧阳玉溪道歉。她想好好的活在欧阳玉溪身边,好好孝敬她。
楚丁找了四个村的人,小鱼作为月亮村的代表,都被带上堂。
一大早,衙门的大堂外已经围满了人。楚九陵坐在内堂,由于先生来处理此事。
“升堂”,于先生吩咐楚丁。
“威武”,……
“带证人”,小鱼连同其他村的人被带上堂。
“还不参见大人”,他们一帮人傻乎乎,也不知道行礼。在一个将士的提醒下,他们才行礼,然而行得乱七八糟,小鱼就站在那里。她才不跪呢。
这俗礼,于先生不要求。然后他让带上县太爷和师爷。经过几个时辰的煎熬,县太爷已经如同一滩死水,将士一放开他,他就像是没有骨头的摊坐在地上,两眼放空。
围观的百姓中早已经热闹了。
“县太爷犯了何事?”
“不知道”
“不过,我看县太爷完蛋了”
“你小声点,小心被听见了”
主位上不是县太爷,他们知道肯定是来了比县太爷还要大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