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放花灯的地方,找了快石头坐下来。
“蓁蓁,我今晚回来的事不要告诉她们”,小稻也想到了,蓁蓁来,小鱼和小谷一定来。只是不知为何她们走散了。今晚他要是不回来,蓁蓁她……
蓁蓁点头,小稻不让她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小稻自有他的考量。他还没有作出成就,他哪敢回去见欧阳玉溪。
他被分到顾飞陌的营下时,顾飞陌本来被罚守了三个月的城门,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顾飞陌守城门地期限又延长了。他在新兵营还算好。有一天,北郡王来新兵营,找跑腿利索又有耐力的人跟他去西桑国运粮。他和几十个新兵被选中跟随北郡王去西桑国。直到出发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救得人是北郡王。他在人群中,北郡王并没有发现他,他也没有刻意让北郡王看见自己。他们几千人走了好久,才到西桑国。新兵中有人悄悄跟他抱怨过,好好的新兵,竟被带来运粮。运粮哪能立军功?有许多人不服,这件事被某些人搅到北郡王哪里,北郡王没有露面,到是北郡王下的素有凶神恶煞之名的李将军出现了。他二话不说,所有新兵全部军法处置。被处罚了过后,小稻一如既往。新兵中嘴碎的人再也不敢嚼舌了。就这样他们到了西桑这个小国家。西桑盛产粮食,他们很顺利的够买到粮食。
也正因为太顺利了,新兵们放松警惕。出了西桑国,马匪来了,他们骑着马下山,拿着大刀,冲进人群。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人杀了,拿到粮食。新兵们没有经历过这种,几十个新兵死了差不多一半。他因为跟柳叔学了不少功夫,又有寻龙刺在身,砍伤了不少马匪。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杀人时,他的心里很害怕。就在他内疚时被马匪砍伤了胳膊之后,他战越勇。把马匪赶走后,他总共杀了两个马匪。北郡王召见了他,也认出了他。北郡王并没有因他杀了两个马匪就给他记功。北郡王什么也没说,倒是让他去他身边呆一段时间,等回到边城,他还是要回新兵营。因此,他今晚才有机会出现在幽县,救下蓁蓁。
两人又是低头无语,也不知道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小稻今天跟北郡王赶了一天的路,滴水未进,他低头看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叫。等他肚子不叫了,他又听叫一声肚子叫了。蓁蓁的脸更加红了,她本来已经很饿了,现在……她把脸转向另一边,懊恼来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对。
小稻明白了,蓁蓁和他一样,肚子饿了。“蓁蓁”,小稻不敢看蓁蓁,他身无分文。“我是想请你去吃馄饨,可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以后……以后我再补回来”。小稻不仅现在没有,他就算回边城也没有。作为新兵,他们没有军饷。
蓁蓁拉过小稻的手,在手上写,“我有”,写完,她拉起小稻的手,向馄饨摊出发。真好,她请小稻吃馄饨,以后就有理由找小稻了。
蓁蓁把他拉到一个老夫妻开的馄饨摊。她选了大碗的,刚好三文钱。待大碗的馄饨上了桌之后,小稻去拿了一个小碗,匀些给蓁蓁。蓁蓁对他笑了一下,也学他那样,大口大口的吃,吃完碗里的馄饨后,再把汤喝完。蓁蓁胃口小,一小碗就让她饱了。小稻吃了半饱,不过他已经很难足了。心里记得以后要请蓁蓁。
“蓁蓁,你跟小鱼他们约定在哪里集合,我送你回去?”,小稻不敢让蓁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外面有多热闹,里面就有多肮脏。
蓁蓁还不想回去,她一方面想跟小稻多呆一会儿,另一方面又怕小鱼他们等久了。最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去,以后玉溪姨也回去边城,到时候他们就能见面了。
“在城门口”
“好,我送你回去”,时辰也差不多了。送蓁蓁跟小鱼汇合后,他也要归队了,不能让北郡王等得太久了。
小稻就这么一直送蓁蓁到城门口。他隐在黑暗中,直到蓁蓁走到小虎他们身边,他才回去。回到小虎身边的蓁蓁往后面看了看,已经没有小稻的身影了。虽然今晚他差点被坏人欺负了,也因此才见到小稻。她满足了,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蓁蓁,小鱼和小谷呢?”,她们三个人不是一起去?怎么蓁蓁一个人回来,面纱掉了。
“蓁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虎不解的问。
蓁蓁摇头,今晚的事,就算是小鱼问,她一句也不会说。
“没有?那你的脸为什么花花的”
啊,蓁蓁囧了。一定是她哭花了妆容,那小稻不是看到了自己丑丑的一面。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本来想美美出现,真是丢脸啊。
“小鱼和小谷呢?”
蓁蓁想,小谷跟她分离了那么久,她应该找到小鱼了吧。他们在这里等一下,如果等下还不回来,就和小虎进城去找。
“我们等一等”
跟蓁蓁相处久了,小虎他们对蓁蓁想要说的话,大概能明白。
“好吧,我们等一等”,小虎妥协,说不定,小鱼和小谷正在回来的路上。
小虎几个等人期间,围在一起分享他们做了什么。
“小勇,你赚了多少?”,几双眼睛盯着小勇。小勇不好意思地从里袋带出钱。
“五文”,他把小鱼给的两文拿去吃了碗馄饨。
“我七文,比你多”,小山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我也是”
他们四个跟跟小鱼分开后,也各自散去。他和小虎去帮别人卸货,足足卸了几个时辰,现在肩膀有点酸了。他们没舍得吃馄饨,加上小鱼给的,有九文了。
“我没有挣到一分钱”,元宝最内向,他怕生人,也不敢去问活,整晚就在幽县晃悠。他好怕小鱼不给他加入他们了。
“给你”,小虎给了他一文钱。小勇和小山见了,也从自己的铜钱中拿出一文给他。元宝加上小鱼给,就有五文了。他们可是好兄弟,当然要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