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架着小童的领子,到了黄大夫家。
看着眼前的房子,上面写黄宅,门前两只石狮,至少两进院落。小鱼不禁想了,大夫这么有钱?
“黄大夫家就在这里,你可以放我走了吗?”,小童看着比自己矮点的小鱼,瘪瘪嘴,自己比别人大,竟然打不过,还被提着衣领,真是丢脸。要是被黄大夫知道自己带了个没钱的来,掌柜的肯定骂死自己。趁现在黄大夫没出来,赶紧走。
“急什么?”
“我且问你,黄大夫到底在不在家?”,小鱼心里隐约猜到,这个黄大夫一定很爱钱。但是大家都说他医术好,来了幽县,她就必须带一个大夫回去。
村长,你一定要撑住。
“在”
“说实话”
“疼疼……真的在,不骗你。不过等下黄大夫跟王员外要去花楼喝酒”,小鱼捏他的肩膀,让他知道疼,他才老实。
“你说话要是属实,我等下就放了你。你要是说了假话,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让你这张嘴巴再也不能开口”
“你要是把我嘴巴缝起来,我就报官”,小童不满喃喃自语。小鱼大大的眼睛瞪着他。
“我……我真的没说假话”,小童不敢再嘴硬,只能服软。
他们几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果然就有轿子停在黄宅。大腹便便的黄大夫穿着一身金色衣裳,摸着胡子,跨着大步,走到轿子前,准备上轿。
“黄大夫”,小鱼赶紧拦住黄大夫。
小童趁着小鱼过去,快速溜了。
黄大夫打量小鱼,一股穷酸味。
“黄大夫,我家有人生病……”
“小兄弟,我今天不出诊”
“黄大夫,事关人命”
黄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小兄弟,要我出诊也行,二十两银,备好轿子”。二十两可是一家人几年的嚼头。这穷小子现在要是能拿出来,他立马跟他去。
小鱼囊中羞涩,别说二十两,就是二十文她也拿不出来。铁子拉了小鱼的注意,都快要哭出来了。二十两,他们去哪里找二十两。
“铁子叔,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把黄大夫请回去”
“黄大夫,我们现在没钱,过后我们一定还上”
“哼,小兄弟,要是人人像你这样,老夫不是得喝西北风去”,黄大夫拂袖而去。
小鱼再次拦住黄大夫。
“黄大夫,你身为大夫,不是应该悬壶济世,仁心仁术。而不是沽名钓誉,枉顾病危的人求医。要是那个人因为你的见死不救而死,算起来,你这是草菅人命”
“枉你身为大夫,竟然那么贪财”
经过黄宅的人们目睹这一目,偷偷指着黄大夫。
“你……”,黄大夫扬起手,作势要打小鱼。
小鱼不屑,“黄大夫恼羞成怒了?还是我说的是真,黄大夫要打人发泄”
围观的几个人看黄大夫的架势,无论声开始越来越大。“对啊,别人说黄大夫贪财,我都不信,跟他理论,没想到他这么贪财,开口就是二十两”“就是啊,二十两,谁拿得出来”
黄大夫气得反而笑了,反正他只看富人病,大家知道他贪财,那又怎么样?
小鱼拦在轿子前,黄大夫又走不了。他已经“声名在外”,也不在怕这一回。
“来人,把他赶走”,黄大夫一吩咐,他的家丁拿着棍子出来。
“老爷”
黄大夫不耐烦,这小子耽误他跟王员外喝酒,看他不让家丁收拾他。
“把他“赶”走”,黄大夫特意说得很重。家丁拿着棍子把小鱼赶走,小鱼想到铁子叔又在身边,对方人多势众,万一她又跟人打起来。请不回大夫,反而耽误救治村长的病。
小鱼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子抬起黄大夫走了。
“小鱼,怎么办?”,铁子急得走来走去,鞋子都裂开了,他也没有发现。
“铁子叔,我有办法。你别走来走去,都把我给走晕了”
“小鱼,真的?”
“嗯”,小鱼盯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小心思活跃。黄大夫好说歹说,就是不愿出诊。不使小山匪的手段,怕是请不到黄大夫。
“铁子叔,我们跟上去”
“小鱼,行吗?”,铁子虽不知道小鱼要做什么,但他爹说过,小鱼机智过人,将来必有成就。铁子心实,爹说小鱼聪明,让他多帮忙,小鱼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要问那么多。铁子跟上小鱼,他一句不问小鱼要做什么,他相信小鱼一定会请到黄大夫。
黄大夫的轿子停在花楼,花妈妈迎出来,有说有笑一会儿后,花妈妈便带黄大夫进里面。
“铁子叔,你留在这里等我”
“好,小鱼你注意点”
小鱼跟在黄大夫身后,进了花楼。在门口被花妈妈拦下。
“小兄弟,我这里可不适合你来啊”,花妈妈摇着羽扇,翻了一白眼。
小鱼赶紧做出奴仆的样子,“花妈妈,我是黄大夫的家丁,黄大夫的荷包落在轿子上面了,我来给他送来。”
“花妈妈,刚才黄大夫说今晚要好好打赏水仙姑娘。如果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只能回去。如果黄大夫问起话来……我……”,小鱼故意说话吞吞吐吐,又顾作难为情。还把自己装满小石头的荷包,当着花妈妈的面,把荷包塞回腰间。
花妈妈一听,再看那鼓鼓的荷包,眼睛一亮。黄大夫有意打赏水仙。黄大夫那是谁?水仙的金主。看来自己今晚荷包又鼓了不少。
“小子,竟然你是黄大夫的家丁,那我便让你进去找,找到了赶紧出来”,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让这种小子进去酸了她的客人们。
“花妈妈,你放心。我把钱袋给黄大夫,便出来了”
“嗯。黄大夫在二楼那间房,送得赶紧出来”
里面还有王员外,要是有人在,水仙怎能好好伺候两位爷呢?
小鱼顺着花妈妈手指的方向上了楼。小鱼假装敲门,里面开了一小半门。
花妈妈看见门开了,就不在继续盯着,出去迎客。
里面的姑娘开了门,“你找谁?”
“不好意思,敲错门了,对不住啊,姑娘”,里面的姑娘话都没说,把门关上了。
小鱼对着门做了鬼脸,找地方等黄大夫出来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