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来了”
“把这也衣服让他们换上”,李五把衣服扔地上。
“行,快,你们过来拿衣服赶紧换上,别耽误了时间”
待所有人都把衣服换好之后,胡汉把他们叫到跟前,
“这几天大家就听五哥的话。事后那些肯定会给你们的”,胡汉说的那些是他承诺事成之后,每人五百文。
“是”
“是”
这些小混混都认识李五。李五一声“走”,十二人向月亮村出发。
李五带人到的时候,月亮村的人已经下地。只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子在家。
李五敲了挂在村口树下的锣。敲得咚咚响。在家里的人听见,以为村长有什么紧急事,赶紧跑去村口树下。在地里劳作的人隐隐约约听到锣声后,以为发生重要事情,连锄头都没有拿,急忙从地里回来。小鱼和青葱在地里拔草,小鱼一听到锣声,扛起锄头就往村口跑。小鱼到的时候,村里人七七八八到齐了。小谷和蓁蓁已经早到。
见到小鱼,两个姑娘赶紧到她身边去。
“小谷,我娘呢?”,这种情况,他娘和花豆姨不适合来。
“她们没来”,那就好。平常如果不是村长挨家挨户通知在村口集合,欧阳玉溪是不出来的,一来大家都懂得她看不见,行动不方便,也没有强求。
“小谷,他们要干嘛”,这些衙役真是让人烦。久不久就来一次,不是要粮就是要钱。这回带了十几个人来,要粮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就是他们敲的锣”,小谷看见这些人就生气,家里还有一堆活,她们还没有做完。这些人不会又来要钱了?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太多,织不了布,家里没有进项。
李五数了人头,见来得差不多。清清嗓子一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毕竟没有经过县太爷的同意,他自作主张,难免心里心虚。
“大家安静下来,听我说”
人群暂时安静,都在等李五说下一句。个个竖起耳朵。
“边城战事不断,粮食吃紧。太守特下令每家纳一石粮食,无论稻谷或小麦”,这是继李五来的路上临时想到的说辞。要是用别的借口,大家不会信。
小鱼就奇怪了。现在还没到下次征粮时候,太守突然下令,而且边城近来也没有听说有战事。难道有诈?
李五说完,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稻谷还成熟,他们没有粮。
“小鱼,这事你怎么看?”
小勇几个从人群穿过来,走到小鱼面前。跟小鱼经历过几件大事后,他们的分辨能力有所提高。
官府征粮都在春收或者秋收。官府也知道百姓这个时候没有存粮。如果在这时候征粮,会引起民愤。上面那位太守不会不知道的。
李五此次前来,直接每家一石。小鱼知道李五这个人阴险,又贪财。往年官府要征粮,幽县的征粮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这个时候,一定是是这个李五贪财,他搞的鬼。
“小鱼,我们赶紧跟村长说,不要给粮”
“嗯”
小鱼几个找到愁眉苦脸的村长。每次征粮村长都是一脸忧愁。此时他正坐在树下面的一块石头上,任凭周围多大声,他好像都听不进去,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小鱼当然知道村长在担心什么。
“村长,村长”,元宝伸五指在村长晃了晃。村长这才回神。
“小鱼啊,怎么了?”
“村长,这个粮食不能交”
“为啥”
“哎呀,村长,事情是这样的……”
小虎跟他娘一样,是个急性子的人。他赶紧把他们几个的分析说一村长听。
村长听完后,想想也有道理。他果然老了,遇到这种事,都没有仔细想想。今天他要是让村人把粮食交上去,以后被这些衙役拿去卖了,而让村人食不果腹,他这个半截身子已土的人就是罪人,将来下地府,如何面对月亮村的祖宗。
“小鱼,村长都听你的”,村长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疼,他伸手扶了他旁边的大叔。
“小鱼,我突然感到胸口闷,头晕。剩下的事你来处理”,村长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变得发白。
“村长,我……”,小鱼觉得自己不行。
“村长相信你”
“小山,扶我回去躺着”,村长觉得他站久了,头晕得更厉害了。
“好的,小鱼,我先扶村长回去”,小山扶村长回去。
“小鱼,我们帮你”,村长不在,确实只有小鱼能担当此任。虽然她年纪小,但心思缜密,能及时发现李五的阴谋。
李五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月亮村村民。又打了一声锣。
村民们被吓了一跳,看着一脸凶狠的李五,顿时噤若寒蝉。
李五看着场面,他很满意。村民越是胆小,他就越容易拿到粮食。
“限你们一个时辰没把粮食拿到这里,要是误了太守时令,小心我手里的刀不同意”,李五说完示意胡汉,胡汉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李五唱黑脸,他唱白脸。
“乡亲们,你们快回去准备好粮食,只要不误时辰,太守是不会降罪到下面”
“回去准备好,拿过来”
“慢着”,小鱼在小虎几个护下,从人群里出来。
李五一看这几个小子,就眯起眼。不觉得握紧手里的剑。这个臭小子胆敢怪他的事,他就把他做了。
胡汉不认识小鱼,以为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
“小兄弟,你快回去准备好粮食,要不然……”,胡汉让小鱼看李五。
小鱼把把手放在后面,一脸笑嘻嘻。
“让我们准备粮食,也可以。把太守的颁令拿出来看看,要不然我们可不信,现在又不是征粮的时候”
“就是,拿出来”大勇第一出来应和小鱼。他家粮食都快吃完了,现在去哪里找粮食给他们。
越来越多的人让李五他们拿出颁令。
李五冷眼的看众人,然后用力敲打锣。
“让你交就赶紧交,哪个再啰嗦……”,李五拔出剑。
小鱼才不怕。李五想以官威胁迫村民交粮,然后拿去卖,中饱私囊,她绝不会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