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把自家的钱拿出来,看看我们还差多少?”,村长让自己婆娘拿个袋子出来,让大家把钱放到袋子里。小鱼家先放,后一家一家陆续放,不管多少都全部放去袋子。放完后,回原来位置等着数看。
等到钱全部收完,村长找了小鱼和小稻,还有两个村里识数的人,数了好几遍,也就是说全村还要凑够九两八才够。这个大数让大家吁了一口。这得挣多少年才得?
村长开口了,
“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村还差九两八。虽然有柳叔带人入月亮山深处打猎,但是够不够,还不知道,接下来几天了,除了安排人去打猎,剩下的人想办法挣点钱,谁家有织布,或者闲下来的上山采点干货,这些都是能卖点钱,大家同心协力,我们村就能度过这个困难”,倘若这回小鱼没有想出办法,此时此刻,全村必然笼罩着一股忧伤的气氛。
因为小鱼跟柳叔熟,所以村长让小鱼帮柳叔选人。时间要抓紧,明早出发。这是小鱼自己出的主意,她并不去月亮山,而是北荒山。月亮山猎物少,更别说有野参、灵芝了。
要在短时间内弄到钱,只能去北荒山,那里山脉绵延千里,有原始深林,好东西很多。柳叔曾经跟她讲过北荒山,也着实说明柳叔去过北荒山。因此,小鱼决定去北荒山,眼下村长让她选人,她想选的是跟她和小稻学功夫,还有简单打猎技巧的少年,分别有小虎、小勇、小山、还有元宝。这几个少年都都是十四五岁,身体已经很高,也变壮了,经过学习,很多方面都比没学过的人强多。当小鱼把名字说出后,并把理由说出,又因只是去大家都懂的月亮山,所以大人们也没有什么意见。之后在村长的宣布下大家就回去了。
小鱼忙把几个人召集过来,告诉大家需要带什么,如干粮、火石、刀等等。让大家今晚回去准备好,明早天亮后大家在月亮山脚下集合。
回去后小鱼偷偷拉了小稻过一边小声对他说她要去北荒山,在那里才有机会挣到钱。在月亮山有什么小稻也是知道,根本打不到猎物。稍做思考,小稻同意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欧阳玉溪的嘱咐下,无论她和花豆姨说什么,两人都是点头答应,没有说去北荒山的事。
一夜就这样过去。天蒙蒙亮,花豆和欧阳玉溪早已经弄好早饭,还有弄干饼给他们做干粮。小鱼和小稻起后,吃了早饭,装了干粮和水,还有其他东西后,在家人的目光下,挥手和小稻出门了,往月亮山脚下与小伙伴汇合。
小鱼年纪最小,已经九岁多,经过几次事件,几个少年认为她注意多、注意正,都愿意听她的。他们到山脚下时,几个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们吃早饭了吗?准备好昨晚我说的了吗?”,小鱼问道。
“都准备好了”,几个少年同时回答。
“小稻,你来说吧”,小鱼打算让小稻来说他们的决定。
“嗯。我和小鱼打算去北荒山,那里东西多,才能挣到钱。如果你们哪个不愿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但是回去不能跟大人说我们去北荒山”,几个人以为去月亮山而已,但听到去北荒山时,几个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相反,几个少年正处于热血时期,正是爱冒险的年纪,大家没有退缩。
“我们此去可能几天,会在县里来之前回来。”
“好”
“我们不怕”
没有人退出,小鱼和小稻带领大家绕过月亮的小路,偷偷往北荒山出发了。
当大家到达北荒山时,被眼前惊呆了。
北荒山连绵起伏,如大海掀起的波澜,一上一下密密匝匝。远处的山被云雾笼罩,山似披上纱衣,影影绰绰,颇有雾里看花。露出的山群一簇一簇的聚拢,好像悬浮的缥缈山。
小鱼几个站在北荒山下,显得很渺小。北荒山长年人迹罕至,丛林茂密,参天大树多如牛毛。没有路进去,必须自己开路。几个人扎好袖口,脚口。准备进去时,小鱼突然想到,山里危险系数未知,如果大家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北荒山很大,大家一定要紧跟着,不要掉队,要是散了,记得做记好号,回到这里等”
“好,但是做什么几号?”
小鱼想了想,“在树上刻个圆圈”
“行”
该交代的交代,大家收拾好,拿起刀,颇有开荒之势。一路披荆斩棘,越走越往里面。山里有些地方密得不透缝,阳光透射下来,形成一点一点,就像满天的星星。
“小虎,别碰,小心有毒”,小虎手快要碰到一株植物,小鱼马上提醒。这是一种毒性非常深的植物,叫紫藤。小虎一听,马上缩回手。幸好,小鱼提醒得快,要不然自己还没有打到猎物,就先毙命。
“大家小心,不要随便碰任何东西,这里充满危险。有些我们预想不到,说不定下时刻,就从那里穿出一条蛇。”
说得大家都起了寒颤。都是第一次来,小鱼以前都是看过别人进了原始森林,可能会遇到什么事,需要注意些什么,这才开口提醒大家小心。几个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做记号。
走着走着,日落西沉。天慢慢变黑了。小鱼找了个地方招呼大家休息。大家分工合作。两个人去拾干枯树干生火,两个人去打水,剩下的小鱼和小山拿了个从家里带来的破瓦罐准备煮点吃的。
饭在瓦罐里慢慢的煮着,大家围做在火边,火映红了大家的脸。大家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锅里。都是第一次离家,还来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大家心里难免有心事。
“好了,饭煮好了,大家快拿竹碗过来”,竹碗是刚刚砍竹子做好的。
吃过饭后,几个少年轮流守夜,今晚休息好后,明天就开始找猎物。这回容不得空手而回,村里人都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