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月亮村时,远远望去,一个人影在村口不断向前眺望。是小桃。当小桃看到他们的时候,飞奔的跑过去。
“哥,你们回来了,爹怎么样?”
“爹没事了,快回去”,一行人送大勇回去。
安顿好勇叔后,快要回去时,小鱼把身下的钱拿出来,分给他们。他们都推辞不要,表示自己没出力,不能要钱。
小虎和他爹一直推拒不要,这两天他们跑上跑下的帮忙,所以小鱼认为剩下的钱不应是自己的。坚决分了,虽然现在可能还用不上,未来哪一天就用上了。他们坚决小鱼拿大头,要不然就不要。
小鱼和小稻回到家时,欧阳玉溪在在织布,小谷应该是出去打猪草,青葱和花豆带小鹿去地里。
“娘,我们回来了”,欧阳玉溪一听到,迎了出去。小鱼也赶紧过去扶她。
此时县衙门里,几个衙役互相掺扶从里出来。“哟~疼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几个衙役丢了粮食,县太爷发怒,狠狠地打了每个十大棍。那天被戏弄得晕过去几个衙役,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夜里凉嗖嗖,全身伤口被凉风吹得更加刺疼,最要紧的是还被绑在树上,树藤被打死结,几个人磨了好久,树藤才断开。丢了粮的几个人开始没敢回来,今天才敢回到衙门。几个人都不敢说自己出丑的事,只说粮食被鸡鸣山的山匪劫了,他们追赶山匪,在山里迷了路。
而每个村收缴多少的粮是有数的,现在丢了,县太爷很伤脑,如果粮食不够,边城太守知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看来粮食自己得拿钱补上。那几个衙役光打十大板子也太便宜了,还有那群山匪,竟敢惹上官府。
当竟,县太爷叫来小老头,也就是他的师爷。
“师爷,李五几个押回来的粮食,被鸡鸣山小山匪劫了,你说怎么办”,县太爷看向小老头,让他出主意。
“按道理说,我们与鸡鸣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回突然劫粮,看来他们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倘若不除了,将成为拦路虎。”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请县太爷下令歼灭鸡鸣山匪,以免祸害百姓”,理由冠冕堂皇。
县太爷下令以李五为首,带人上鸡鸣山,剿匪。但是有个问题。鸡鸣山虽不大,但是弯弯曲曲的小路特别多,稍不注意,容易迷路。且鸡鸣山只是一个驻点,小山匪在鸡鸣山得逞后,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离开。所以没有人知道小山匪的具体地点。李五一连几天都没有收获,不仅被县太爷骂,其他衙役明里暗里讽刺他,李五大为恼火,发誓不消欺身之辱不罢休。
远在月亮村的小鱼根本不知道衙门里发生的事。依然每天做完家事,然后到月亮山找柳叔学功夫,学打猎。这样家里桌上时不时有点油水。顺便将那几天的几个少年的所作所为告知柳叔。小鱼说得兴致勃勃,柳叔则有点冷淡。
李五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蹲守,终于抓到了一个鸡鸣山小喽喽。小喽喽孤身一人下山打探消息,什么都还没打听到,就被李五抓住。李五才不管,抓到一个先狠狠地打一顿,打得小喽喽跪地,“爷~爷饶命,小的不敢了”
“哼,当初不是挺牛逼吗,怎么现在那么孬了,嗯,我让你横,来啊,横啊”,李五心里压着气,下手没轻重,等其他衙役把李五拉住时,小喽喽已经晕过去了。不得已,其他衙役只能把小喽喽抬到县大牢关押,等他醒了在审问。
小喽喽在大牢醒来时,刚一睁眼,就见李五拿跟虎鞭,恶狠狠盯着他。
“你们把粮食藏到哪里去了”,坐在昏暗角落里的师爷开口问,烛光把他佝偻消瘦的身影拉长,凸起的骨头透过灯光,让他看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两车不酸多,在粮食缺乏的年代,就算只有半袋,也显得珍贵。特别对某些人来说。
“再不说,小心爷的鞭子”,李五故意往旁边的凳子抽了一下,凳子刹那间裂开。小喽喽吓坏了,裤子顿时湿了,狭窄的小牢房瞬间弥漫一股尿骚味。
“妈的,小心老子废了你”,牢房里几个衙役都受不住这味道了。
“你给我老实说,粮食去哪了”,李五抓着小喽喽的的衣领,眼睛瞪得很大,小喽喽要吓晕了。
“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粮食,我们压根没有见过,更没有藏起来”,小喽喽老老实实的交代。
“嘴硬,打”,师爷有开口了。李五得令,拿鞭子抽了几下,小喽喽的衣服被抽坏了,身上都是一道道血痕。小喽喽再也没有力气。
“爷,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已经有几个月不在鸡鸣山了”
“哦,那你们去哪了”
“我们~我们~”
“说”
“我~我们去边城了”
“去那里干嘛”
“去弄点粮食来卖,突厥来边城买粮食,价格比平常贵了两倍,所以我们……”
“看来你们赚了不少”,小老头阴里阴气的。
“没有,我们一分都没赚到了。归国公的儿子来了。”
“所以你们就回来打劫过往粮食,准备拿去边城卖。”
小喽喽被师爷说中,垂下了头。
归国公儿子又怎么样,你能压得过地头蛇吗?
看来上次劫粮的确实不是鸡鸣山小山匪,而是另有其人。会是谁?
出了牢房,师爷问李五,“你看清了劫粮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当时他们全身上下涂满了泥土,看不清长怎么样”,不过其中有一个身形像女孩,但又不像,李五没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而师爷此时心里则想这帮劫粮的人恐怕不简单,小心为妙。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