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乐拿着笔的纤手一顿，她抬起美眸，道：“为什么这么说？”
凤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嘀咕道：“修仙梦境，我们也去过，你应该很清楚，修行，应该找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闭关个十年八年……”
叶云乐呵呵一笑，道：“那跟应试教育的考了高分，但是实际上除了考试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区别？”
“我们来红尘，是修心的吗？”凤珏喃喃低语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叶云乐不置可否，再度低下头。
又是这句话……
凤珏跟叶云乐在一起，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这句话，是凤珏最常听见的，最让他无语的敷衍之词。
你可以这么理解……
呵呵……
只是可以这样想，却不一定是事实对么？
凤珏定定地看着叶云乐，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就这么终止话题，而是森然地说道：“修心是次要的吧？”
叶云乐手上的动作再度一顿，她抬起眼眸，对上凤珏的视线，“亲爱的，你怎么了？”
凤珏略显抱怨地说道：“你总是不把话说清楚。”
“你知道……”叶云乐耸了耸肩，道：“我懒……”
凤珏禁不住吐槽了一句：“简直懒破了天际……”
叶云乐只是笑，静待凤珏的下文。
凤珏眼神变得平淡，他声音不带情绪起伏地说道：“你其实是……天道吧？”
叶云乐不言不语，她刚刚下意识地想要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但叶云乐意识到，如果她真的脱口而出，凤珏会更加郁闷，于是，她还是沉默了。
凤珏看着叶云乐，继续说道：“单是从一般的梦境，我还没察觉到什么，我翻阅了你的所有作品。”
此话一出，叶云乐的瞳孔微微一缩。
凤珏低声说道：“这些梦境……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吧？”
“是，你猜对了。”叶云乐点点头，既然凤珏问起，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凤珏继续说道：“都是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你在用你的方式管理它们。”
叶云乐叹息一声，说道：“我并不知道你对这些那么好奇。”
“不能掌控的未知，会让我难受。”凤珏如实说道，然后他有些幽怨地瞥了叶云乐一眼道：“而且你当初还说，只要做一件能改变世界线，改变主角的事情就行了，这理由实在太牵强了，这任务都是怎么设定的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叶云乐玉手拖着下巴，道：“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凤珏盯着叶云乐，不放过她丝毫表情。
叶云乐放下手中的东西，斜卧在凤珏对面，一脸慵懒地说道：“我掌管着无数的世界，但这些世界是有自我意识的。”
“自我意识？”凤珏眉头轻蹙。
“嗯，就是世界意志。”叶云乐轻笑道：“我并不想全都用暴力的方式强迫世界意志臣服于我，我更喜欢用友好的方式让它们跟我亲近。”
凤珏无言地看着叶云乐，似是在那一刹那，明白了很多以前一直都觉得诡异的东西。
叶云乐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所以，在进入这些世界的时候，我首先会确定世界之子的身份，然后了解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