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第二天拎着些礼物去串门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开始打算从天领奉行这借点人维持一下最后作为容彩祭收尾的希娜小姐演唱会的现场秩序。
“我说……你似乎从来不在穿居家服的时候戴围巾,而且,你这个围巾戴的似乎有点高啊。”
万叶听到他这么说,又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顺道裹紧了领口,“最近天气降温,你也该注意保暖才是。”
他狐疑的盯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万叶,“降温了?没感觉啊,至冬可比这冷多了。”
若木看着万叶的耳朵逐渐变得通红,抛开了打趣的心思,“好啦,不闹你了,我看那边的巨型画作已经完工了,你家祖辈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嗯。”万叶点点头,将曾祖父的信件递给了他,“当年刀匠潜逃去往至冬,你知道这件事也不算意外,如果不涉及到机密的话……”
“其实也不算什么机密,雷电影的家务事,对于曾经的敌人,你不必担心。”若木拿起枫原义庆留下的信件阅读起来,读完后他叹了口气。
但凡散兵早些知道枫原义庆是他故友丹羽的后人,遗留到现在的雷电五传除了天目没准现在还要再多上一家。
“他现在跟俩老变态搅和在一起忙着欺负未成年呢,稻妻对他来说也是块伤心地同时也没了谋划什么的兴趣,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
万叶点点头,也就不再追问,若木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做些尝试。
“你如果没意见的话,这封信我可以抄录一份吗?”
“可以。”万叶看着进行抄录的若木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对我曾祖父留下的信件这么感兴趣?”
“万叶,你觉得如果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将自己知道的事实转写成童话流传下来?”
“无法诉诸于口,但是心里希望后人能解开其中的谜团?”
“那如果这件事本身不是秘密呢?”
万叶沉思了一会,“如果照实留下会被篡改……”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不是秘密也就没了篡改的必要,如果真想留下,只要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刻在石头上即可,除非篡改的力量位格足够影响世间所有的记录……这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谁说不是呢,如果真有超规格的力量,怕是记忆被更改了都还没意识到。”正在抄写的若木手顿了顿,想起了须弥之行后自己异常的地方。
不过对于这一点,他一直存在着几分怀疑的态度,空的模板理论上来说不应该会被影响,无论是深渊的毒还是提瓦特本土的力量,这从钟离将旅行者作为移动硬盘来用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些端倪。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现在自己复制模板的空本身,还是说他的解锁度不够导致他得到的这副模板受到了不同程度削弱?
不过提前做下些布置总是没错的,就像之前在散兵眼中留下转写封印一样,他隐隐觉得之后会出现什么变故。
“我建议你回头也找些擅长编撰故事的人,将这封信上的事实通过多重隐喻留下个备份。”若木抄完信件后将原件还给万叶打算离开,“不止这个,还有其他在意的事情,今后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万叶点点头,起身准备送送他,被若木拒绝了。
“别送了。”若木的视线放在他的脖子上,盯着他欲盖弥彰的围巾,笑的很是欠打,“年轻真好,不过也得注意节制。”
“喂!”万叶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
人有了烦恼不打紧,只需要让别人产生比自己更严重的烦恼就好。
虽然自己的烦恼没有被解决,但看着别人烦恼倒是也能纾解下心情。
跟多托雷和散兵一起欺负未成年的大贤者阿扎尔就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从上次工坊内折磨完阿扎尔后多托雷并没有来找他算账来看,只要不影响造神计划本身,给那老闭灯留条命在,大忙人多托雷也懒得来找他。
这不就巧了么,他就擅长钝刀子割肉。
……
阿扎尔烦躁的揉了揉阵痛的额头,他最近睡眠质量相当堪忧。
甚至听信偏方从塔尼特部族那里花大价钱买下了些据说能改变睡眠质量的特效粉末也毫无作用,不知道是不是买到了假药。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沙漠中的部族人会将圣骸飞蛇的角磨成粉,制成毫无疗效的药剂,冒充助眠补品卖给城里的学者,销量相当不错。
长时间的缺觉已经让他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身体状况也很是堪忧,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处理事务,整日不是在咒骂那个神秘人就是在咒骂多托雷留下的陷阱无用。
这时手下的人来报,有一名冰蓝发色方士打扮的少年找到了他名下众多房产内的一处,询问阿维拉什老爷的身体情况。
阿扎尔拍案而起,救星啊!
虽然那人给出的方法让他仿佛开启了新世界大门,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管用,他赶忙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后,让人备车去往了那处宅院。
“重芸先生慈悲,救我性命啊!”
若木看着枯瘦的老头,虽然想象过他的惨状,但是这明显有些超出预期了。
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看见这人没准还会当成什么丧尸直接物理超度,“您这……莫非是我教的方法没用?不应该啊……”
“不,那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先生果然是神人,教的方法甚是有效,但是小老儿似乎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阿扎尔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若木看着老头擦泪时翘起的兰花指,抽了抽嘴角。
虽然始作俑者是他,但是这画面确实辣眼睛。
若木装摸做样的掏出张符纸拍在了阿扎尔的脑门上,往他身体里导入了些生命力,倒不是善心发作,只是还有更好玩的要等着这个老闭灯,可不能让他蹬腿咽气了。
“请说吧,铲除邪祟本就是吾辈义不容辞的事情,即使不是邪祟,见你这副模样,我也实在是于心不忍,无论多难,我都想试一试。”
“先生果然高风亮节,仁心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