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哈夫丹引导前往某处的路上,他们路过了深渊使徒激流殒命的残骸处。
“噫~咬的真碎啊……”派蒙干呕了几声,看向若木,“你干的?”
“哪能啊,我哪有这么好的牙口,养的几只小宠物而已,有没有兴趣跟它们打个招呼?”
派蒙赶紧摇了摇头,“不要,那种东西都下得去嘴,怎么想都比深渊使徒还凶残。”
“别乱给宠物喂东西,尤其是腐烂变质的。”戴因斯雷布看着追了许久的深渊使徒碎了一地,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若木看向他,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了许久,确定这人没在开玩笑。
荧也被戴因斯雷布这句话一时间搞的哭笑不得,“他是说吃了深渊的魔物可能会让你养的宠物失控。”
戴因斯雷布点了点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名笑的很阳光的娃娃脸少年,一个拿深渊法师的披肩做毛领,眼前的这个更凶残,拿着深渊使徒当饲料,都不是什么善茬。
在哈夫丹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最中心的倒置泉水下方,而戴因斯雷布很快发现了异常,在倒置的泉水之下,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在他们继续跟着哈夫丹离开泉水前,若木朝上看了看,有些好奇,如果拿这些水去做些食物……随后摇摇头放弃了,正如戴因斯雷布所说,被施以诅咒的人,诅咒会不断渗透一切,直至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取而代之,强行净化,怕不是会直接没命。
在他们走远后,一道属于深渊的传送门悄无声息的缓缓开启。
跟随着哈夫丹的脚步,他们来到一处简陋的丘丘人营地,与大陆上其他的丘丘人营地并未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没有那些高高的了望塔和特色建筑。
地底不需要那种东西,坟墓中更不需要那些东西,即使需要……他们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建造了。
大部分丘丘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身躯在缓慢消散成紫黑色的粘液,暂时还活着的那些丘丘人也行动迟缓,见到来人后并未像野外的其他丘丘人一般拿起武器冲上来守卫领地。
身中不死诅咒,灵魂都快要被磨损殆尽的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进攻的气力,更没有了那个心思,中心建筑的泉水在生命的最后抚慰了他们漫长岁月中的痛苦。
简陋的营地内只有着生存必备的水与一些食物,而荧也明白了,大量丘丘人进入层岩巨渊,是为了寻求最后的终结,在她环顾这处营地时,放置在丘丘人旁边的一束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若木看着触碰因提瓦特而陷入失神的荧,并未太过惊讶,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不止荧,就连自己偶尔都会因为碰到什么东西而看到一闪而逝的画面,他装作好奇的同样触碰了那束因提瓦特……
空与深渊使徒的对话以及想要借着泉水净化诅咒复国的画面同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失神引起了戴因斯雷布的注意,但并未多想,层岩巨渊的深处不止一种诡异的力量汇聚,引起什么异常是正常不过得事情,而且即使他询问,这名执行官也未必会如实相告。
在他看来,深渊教团与愚人众虽然是不同的组织,但两方的最终意向与目的确实是有些重叠之处。
此人是敌非友,需要多加防备。
在荧如实相告了她所看到的画面后,戴因斯雷布想到泉水下方的那处与四周建筑格格不入的奇怪装置,打算回去查看,而异变也就在此时发生。
趁着他们查看丘丘人营地时,打开传送门的深渊司铎已经启动了装置,几乎是在进入泉水所处的房间瞬间,戴因斯雷布就因为过度的靠近所谓的净化装置而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像是在焚毁身体的一部分。
分布在四处的黑蛇骑士与丘丘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强光扩散出的力量而失去了几乎所有行动能力,只能痛苦的挣扎。
在这时,哈夫丹从门外狂奔而来,用着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装置散发的强光。
此处没有黑泥的存在,哪怕深渊司铎装配了增幅装置依旧逃不过倒在荧手下的命运,在还能自由行动的荧和若木关闭了装置后,戴因斯雷布松了口气,“灼烧感消失了……”
他看向倒在已经停止的装置上的哈夫丹,缓慢的走了过去,动作间有着些许停滞,显然刚刚的净化仪式已经受了伤。
连他这种只是被诅咒渗透替换掉一部分的特殊个体都在短时间内受了不轻的伤,这还是经过哈夫丹以身躯阻挡削弱后的结果。
那被强光正面轰击的哈夫丹……
戴因斯雷布伸手想要触碰哈夫丹的盔甲,只是还未碰到,那身经过漫长岁月已经同里面的人融为一体的盔甲顿时四分五裂的坠下放置装置的高台。
他半跪在地上不顾身上的伤势飞快的想要将盔甲的残骸聚拢起来,只是那些盔甲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裂痕,最终崩碎成漫天纷飞的光点。
戴因斯雷布缓慢的起身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缓慢消散的光点,谢绝了荧的搀扶,跌跌撞撞的想要走出这处身体和精神不停告诉他“留下来”的房间。
这时那些光芒汇聚,渐渐聚拢成了哈夫丹的灵魂。
……
见证了哈夫丹与戴因斯雷布最后的诀别,几人也打算暂时分开,戴因斯雷布要找个地方养伤,而荧打算先回营地看一下那名让人放心不下的层岩巨渊勘探队的勘探员志琼。
至于若木了解到荧已经解决了层岩巨渊的大部分的问题,他又去了第七连队驻扎的营地一趟,在确认他们的安全后,打算回璃月港见见天权星凝光。
第七连队的战士们完成了与璃月的约定,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