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某个据点内,一声声嘶吼和喘息不断地从其中发出。
“啊!蠢货!慢点!”
渊上愤恨的扭头盯着后方的深渊法师,矮小的魔物打了个哆嗦。
“大……大人,您再忍一忍,我需要先把这些已经坏死的皮肉割下来才能开始上药。”
之前在渊下宫时,黄金王兽靠着侵蚀空间的力量强行冲进了本该只有特定人物才能使用的传送之力,在空间门崩溃前,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渊上的屁股上。
锋利的利齿甚至突破了护盾的阻隔,腥臭带着强效腐蚀力的毒液盘踞于伤口上,不断地消磨着四周的血肉。
“可恶,竟然能够操控莱茵多特的造物,那个死矮子究竟是什么人。”
对于那人说自己所属镀金旅团的说法,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那些沙漠民自从失去了所追随的神明无数年的混战,又在大慈树王死后,就如同一群丧家之犬一般,被防沙壁阻挡在无尽的黄沙中,那些人虽然战斗力还算尚可,但不太可能再出现这种人物。
“去,给我带一个水丘丘萨满回来。”
那些绘制着古代形象的古书抄本。虽然鲜有人能解读它的含义,博学的渊上倒是能够通读,只是对于治疗伤口的术法,他用不出来。
属性不和,而且他实在是懒得再动一根手指头,身上那些被剜去的皮肉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着痛苦。
“是,是。”
矮小的魔物领命赶忙去寻找,只是在走出据点时裹了裹身上的斗篷,觉得后背似乎有些凉飕飕的。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他……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先是风龙废墟时被人抢劫,后来在璃月又被抢了一次,理论上他这种被抢劫了两次的魔应该会沦为教团内的笑柄,他之前的任务虽然都不怎么顺利,但好歹还留了条命在,又被调派到了渊火大人身边作为助手。
这么一看,自己还算是幸运,毕竟……激流大人和渊火大人出去后皆是重伤而归。
渊火大人虽然看起来伤的很重,但精神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情绪还算正常。这么想来,使徒激流大人似乎情况更是凄惨,护臂被人抢走了一只后就似乎开始了怀疑魔生。
怎么看都像是不中用了。
唉,真的是……可怜啊,他加快脚步,准备去控制一只水丘丘萨满治疗自家大人的伤势。
再拖下去,他估计又得换上司了,而且这次可能还能搂一顿席。
“嗨。”
深渊法师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颤抖如筛糠,手中的法杖也抓握不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的顺着斜坡滚落下去,被一只手拿起。
“哦,年轻的深渊法师呦,你掉的是这个白色的法杖呢,还是这根以理服人呢,又或是这个炸药桶呢?”
尽管此人裹在一身黑色的斗篷中,但是他刻在基因中的颤栗感已经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大人,我掉的是……是……”
他有着一瞬间的卡壳,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人满意,但是考虑到大人物都不太喜欢听谎话,他决定赌一把。
“我掉的是那根白色的法杖。”
“真是诚实的孩子呀。”那人的语气温和无比,在深渊法师开始窃喜自己的诚实让果然得到了回报并让自己逃过一劫时,恶魔般的话语钻进了他的耳朵,同时心脏也像是被攥紧了一般。
“那么,我就把另外这两样都送给你吧。”
深渊法师看着那人高举起来的精钢大棒,以及地上在炸药桶内无辜冲他眨着眼的火史莱姆,往后退了两步,求生欲无比的旺盛,当场扯下了自己的披肩,“大人!手下留情啊,大人!”
看着没有停下动作的人,他决定再加上一笔筹码,“我上司就在后面,他有一颗非常棒的法球……”
……
渊上趴在一张床上,被伤痛折磨的无法入眠,等待了许久后,派出去寻找水丘丘萨满的深渊法师仍旧没有回来。
“真是废物。”他愤怒的锤了一下床板。
作为火系的深渊魔物,他自认为对情绪的把控极好,完全没有其他那些围在殿下身边献殷勤的家伙们一样,会被对应的元素力影响性格会有很大的改变。
事实证明,他过于自信了,之前自己只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而已。
“咏者大人,我回来了。”
渊上向门口看去,看到深渊法师身后领着的水系丘丘法师,情绪勉强有所平复。
虽然对施加在身上的水元素力有些排斥,但看着快速愈合的伤口,感受着逐渐退却的疼痛,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些许的放松,困意顿时袭来。
……
若木听到深渊法师这么说的时候,被斗篷掩盖面容上的表情相当的精彩,虽然在璃月见到那名深渊法师时,他就知道这个魔物是个人才,但没想到卖起自己人来也是这么的得心应手,见了鬼的熟练。
他顺着之前黄金王兽留下的猛毒痕迹寻找退走的渊上,本来只是打算看看别给不小心整死了,毕竟回头还有更多的折磨要等待着这名文员,对于深渊法师口中他上司的那颗非常棒的法球,没多少兴趣,于是也就放走了深渊法师。
渊上这个文员,不急于一时,自己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写论文……不,整理资料的。
只是他倒是没有想到,渊上养伤的据点会选在了璃月,他还以为会随便在稻妻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等着回头再去渊下宫搞事呢。
想着难得回来一次,他去了璃月港一趟,北国银行内仍旧没有达达利亚的踪影,根据安德烈的汇报,似乎是又去哪打架了。
说起来自己都往返璃月和至冬好几趟了达达利亚还在璃月不走,皮耶罗似乎也没召回他的意思,不会真打算让达达利亚在这常住吧?
罗莎琳的席可都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