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起思绪,若木去马斯克礁看了一眼,没去触碰那扇水波流转的门扉,但是凑近后似乎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打砸声。
看样子荧还没有搞定,他摇摇头,旋涡开启回了蒙德。
……
夜晚。
大贤者阿扎尔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几声嘶啦声中,他将手边一件裙装撕成了碎片。
紧接着他又从暗格内取出一只盒子,愤恨的一把将那款名贵的化妆盒摔在墙上,又补了几脚,盒子被他跺的粉碎,从他矫健动作来看,并不似一名老者,看样子最近身体锻炼的相当不错。
他被化妆盒当中逸散出的上妆所用的粉末呛得咳嗽了两声,用手将鼻子虚挡住,因为这个动作,他死死地盯着不经意间翘起的小指,狠狠地皱了皱眉毛。
他终于跳完了!鬼知道他这一百六十八天怎么过的!
甚至不放心的多跳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停下后见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他才敢将那些所需的道具毁去。
突然间想起什么,他起身快速的走向一旁的桌子,只是有些不经意的在扭着臀,明明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却摇曳生姿。
哗啦一声拉开了抽屉,将那几朵之前戴在头上用于装饰的恶俗红花扯了个稀烂。
又将藏的极好的一双高跟鞋隔着窗户扔了出去,处理好一切后,他将下属唤入。
“去,想办法给我把祖拜尔剧场赶出须弥城,以后的花神诞祭也不用再办了!”
忠心的下属领命,只是在出了教令院后不由得有些好奇,之前阿扎尔大人不是挺爱去祖拜尔剧场看那名舞女的演出么?甚至还有过些短暂的交流,似乎学习了些动作。
作为阿扎尔的近侍,他自然知道自家大人甚至还暗中搜集了一批关于民间舞蹈的罐装知识……那些玩意还是他找到的呢。
……
阿扎尔来到教令院的宝库,从最深处取出一只盒子,他郑重的用袖子擦拭了一把并没有什么灰尘的盒子,眼中有些狂热。
将盒子打开,那是一支如碧玉雕琢的枝杈,数百年前,那一代的大贤者就是靠着此物找到了新诞生的小吉祥草王。
想到这,他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那位无用弱小没有智慧也无法将须弥带回鼎盛的神明……
作为大贤者,他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后来,那些持有了虚空终端的外地人也会渐渐失去做梦的能力。
这确实是神明的伟力,但却与现任草神无关。
他今天找出此物并非是为了缅怀旧神,已经逝去的神明如同现在的这位新生神明一样,都无法为须弥带来智慧。
找出它来,只是为了从这件寄宿神明部分权能的枝杈上求一场美梦。
他这段日子过的太过痛苦,急需一场梦来安抚自己的情绪,虽然这种事在他之前看来太过荒唐。
不过快了……只要那名教令院的放逐者所言非虚,他很快就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寻求虚幻的快感了。
只需要那名放逐者将诚意带来,自己在须弥城所做的准备就可以立刻完成他所追求的伟业!
他这么想着,将手按在了那枝碧绿的枝杈上,意识渐渐放空。
短暂的恍惚过后,他的意识已经身处一处宏伟的建筑。
“阿扎尔,你可知罪?”
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一场美梦,映入眼前的是……坐在神座上的人用着平淡却威严的语气质问他的场景。
“我何罪之有?”他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癫狂和不屑。
阿扎尔带着蔑视看着神座上的男子,毫无敬意的直视着他金色的眼瞳,“追求真正的智慧,学城的最终梦想即将在我手中实现,我何错之有?”
“愚不可及。”
男子叹了口气,站立在一旁带着胡狼帽子祭祀装扮的人挥手招出一架天平,天平的一端上放置着一支轻飘飘的羽毛。
……
靠在椅背上的阿扎尔猛地睁开双眼,眼白已经遍布血丝,他看着手中的盒子,惊慌中差点没将它扔出去。
恍惚中他似乎又听到了那阵若有如无的歌声……
……
若木在蒙德等了没多久,荧就带着些伤口回来了。
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虽然走起路来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利索,但是兴致很高。
“你这……”他看着荧的黑眼圈,“要不吃点东西吧?还是先休息休息?”
“不用。”荧摆了摆手,“习惯了,我们现在去璃月吧。”
他看着派蒙拎着一只鼓起来的钱袋,最终不再劝阻。
他们来到璃月,到冒险家协会看有什么委托可以顺便完成的时候,凯瑟琳递给他们一封信件。
“南十字船队的人前两天来到这,让我看到旅行者将这封信交给你们。”
荧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字迹豪放,应该是出自北斗之手,约他们在孤云阁见面,
信件的最后几句,字迹变了,带着些潇洒写意,嘱托了他们在海上航行多少需要准备一些的东西。
……
他们登上死兆星号,北斗得到消息从船舱中走出,“呦,你们终于来了。”
“大姐头。”若木看见北斗后直接将手里抱着的箱子塞给了她,“上次承诺的好酒。”
“哈哈,好。”北斗将箱子放在一旁,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都是她喜欢的烈酒,“等会起航后一起喝点?”
“大姐头,你等会还得掌舵呢。”万叶看到他们打了个招呼,听到北斗说的话,马上从高处跃下,稳稳落地。
“我记得天权凝光曾经发布过一条法令,禁止酒后驾驶马车。”派蒙想了想,“驾船的话……”
“提那个女人干什么,她可管不到海上来。”北斗烦躁的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那个女人的影像从眼前挥开,拎出了其中的一瓶,灌了一口。“痛快!”她豪情万丈的走向船头。
“朝着雷霆骤雨所包围的永恒国度,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