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野外材料搜集的也差不多,拿着绳子捆住那些盗宝团的人扭送回了总务司。
负责接待他们的人先是对两人的行为表达了钦佩与感谢,按照规定发放了一笔奖金,更是看在他们外国友人的身份上送上了些节日用品。
接待的人将他们送出总务司,笑着和他们告别,“祝二位海灯节快乐。”
……
若木和万叶提着几件节日用品先是找了个住处放下,还好璃月港作为提瓦特最大的商港,哪怕是佳节期间来客众多也没有出现旅馆房间订购不到的情况。
“有点饿了呢。”若木抛了抛刚到手装着奖金的摩拉袋,盘算着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去万民堂吧?”
“好。”
两人来到万民堂,卯师傅依旧很热情,“两位想吃点什么?”
他们注意到店内的客人不多,有些奇怪,卯师傅注意到后解释起来,“今晚二十年来最大的明霄灯就要升空了,我也打算下午闭店带着女儿去看看热闹,忙了一年了大多数人都趁着过节回家吃团圆饭了,左右也没多少生意,也该歇歇了。”
……
两人吃过饭后在璃月港内闲逛了会,枫原万叶因为身处异乡城中越是热闹,越是难免生出几分孤寂,这也是他同意和若木同行的原因之一。
若木虽然会因为璃月港的原型而产生几分亲近,但终究不是他自己的故乡,兴致也不算太高。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回了住处。
若木找的旅馆位置不错,白驹逆旅位于绯云坡天桥附近,登上平台也能看到不久后要升空的明霄灯,他们也不打算去人群中凑那个热闹了。
在平台上寻了张空闲的桌旁坐下,摆弄了会,他们拼凑出来两只霄灯,看着两只霄灯渐渐升空,他们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若木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同样睁开眼睛的万叶。
少年的红瞳中有着些许怀念,似乎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水光闪过,当中映着周边不时升空的烟火。
他从空间内摸出瓶酒,拿在手里晃了晃,“要不要喝点?朋友酿的梅子酒。”
枫原万叶听到梅子酒,愣了愣,随后回神,笑着应下,“好。”
……
看着趴在桌上已经睡过去的万叶,他摇了摇头,酒量还真是……
本来他都打算如果放不倒就偷偷再往里兑点火水,看来是用不到了。
将少年打横抱起送回房间,在他怀里摸了摸,打算将那枚神之眼的空壳取了出来收进空间,昏睡到没有意识的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两只手死死地将他的手摁住。
“别夺走……他的愿望不该……”
若木看着当中的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他在稻妻第一次见到万叶时,少年的右手洁白无瑕……
即使不解开绷带,他也知道这只对武人而言尤为重要的右手……绷带下已满是伤疤。
若木最终还是狠着心将少年视若珍宝的神之眼空壳取出收进空间,旋涡出现,他消失在房间内。
……
银丹坐在房间内,看着夜色已深想着那人今晚大概不会来了,准备洗漱下休息。
旋涡突然在面前出现,若木不由分说的直接拉住青年的手将之带走。
青年疑惑的话语还没问出口,待到视觉的扭曲感消失后,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白发少年,口中再也发不出一个字节了。
看了看二人后,若木不发一言的推门走了出去。
……
青年伸手将少年从床上拉起,似乎是感应到记忆中熟悉却再也不会出现的气息,醉酒后无意识的少年伸出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别去……”
“万叶。”青年也伸手回抱住少年。
待到情绪稍稍平静下后,他将少年放回床上,看着他右手缠满的绷带,默不作声。
手指伸过去又收回,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缓缓解开了少年手上的绷带。
触目惊心燃烧后产生的疤痕布满本该白皙的手掌,青年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双手紧紧握住那只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眼角的泪珠映着房内的烛火,微微闪烁着滴落下来。
“对不起。”
……
若木走出旅馆,隐没在海灯节期间璃月港内少见的暗处,再出来时形象已经改变,金瞳微微眯起,也不再隐藏气息。
没多久后旁边青色的光芒闪过,他的旁边已经多出一人。
“走吧。”他似乎早料到这人会来,没有惊讶,微微领先身后的少年一步在前面领路。
戴着璃月款式驱邪面具的女孩看到来人,将面具从脸上拿下,“大哥哥!”
她笑着冲身后的老者喊,“我之前说的那位保护璃月港的大哥哥来了,还带了朋友,爷爷,给两位大哥哥做两份酒酿圆子吧!”
“好好好。”老者笑着应下。
老者将两份酒酿圆子放在他们的桌面上,神情有些紧张,“孩子不懂事,还请仙人勿怪。”
“无妨。”魈的金瞳盯着这份散发香气的圆子,许久后还是对着小女孩微微笑了笑,“谢谢。”
两人无言的吃完各自的酒酿圆子,并没有起身离开,若木拿出制作霄灯的材料,往魈那推了推。
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生疏的拼装起来,随后将做好的霄灯当中的一只推回了若木面前。
随着他们将手中的霄灯放出,港口那尊以移霄导天真君形象制作的明霄灯其中的机关运转,“仙人”微微转动了脖颈,似乎是英魂降临到这尊明霄灯之上,环顾着他曾付出生命守卫的璃月港。
随着他的脚步迈出,璃月港内升起万千霄灯,光华甚至掩盖了璃月港所有的火光。
随着霄灯与明霄灯的升空,天上仿佛多了一座繁华的璃月港,牺牲的英魂仿佛踏着星海在灯海中归来,在高天之上注视着他们拼尽一切守护的璃月。
“海灯节快乐,金鹏。”
随着这句话说出,魈眼前的人消失了,只余下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在桌上。
魈从身上拿出摩拉打算递给老者,老者惶恐的不敢收下,他也不强求,坐回桌前,抬头注视着天空中的霄灯以及漫天的烟花,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青色的光芒闪过,桌上的银杏叶已经消失不见。
名为畅畅的女孩走近,拿起一枚闪烁着微光的梧桐叶以及上面压着的摩拉,跑到了老者跟前。
“爷爷,大哥哥留下了这个。”
……
万叶第二天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也不顾的宿醉后有些疼痛的头,朝着怀里摸去,直到将那枚神之眼空壳死死抓住才微微松了口气。
走到桌旁准备倒杯水,看着桌上的东西,他的动作顿住了。
那是一枚保存完美的红枫和一支薄荷叠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