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也觉得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玛瑙,但是又感觉不是的。一颗类似于玛瑙的珠子,为什么会和佛珠串在一起?”
渝木看着那串佛珠,微微蹙了一下眉,抿着唇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是感觉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串佛珠,而是这串佛珠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的视线就彻底移不开了。
恍惚间,耳边好像又传来了晏子矜的声音。
似乎在轻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说起晏子矜,除了下车之后和他简单的报了一下平安下车之后,就没有说什么了。
渝木的睫毛轻颤,她回过神后拿出手机,却发现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信号,而她之前发的那条信息也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没有发出去。
没有信号,渝木也没办法,只好将手机收了起来。
“陈老师,刘老师,有、有重大发现!”
之前送盒子进来的那个人又来了,他这次的神情十分的急切,又激动又欣喜。
“是什么?”陈元苏连忙问。
“我们找到之前那个小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主墓里。但是墓室里没有棺材,只有被供奉摆上的这个小盒子。那个时候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把这个小盒子送过来了。”那人神情严肃的说:“等到我们回去之后,再一看,发现墓室位于正中央的一块墙壁上刻满了壁画。”
“壁画?”刘教授感到有些好奇,便问:“壁画上有什么内容?”
只见那人神情羞赫,“上面的古文实在是从未见过,我们那些人都看不懂。”
“哦,是吗?”刘教授心中对于这个壁画的好奇心更加浓重了,“那就带我们过去吧。”
“是!”
一行人等随着那人来到了下了墓,穿过长长狭窄的路道,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墓室。
里面还有很多专业人士,正在对墓室里的每一物进行观察分析。
渝木跟随刘教授走到壁画前,壁画上的内容复杂无比,渝木看不太懂,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只有刘教授,看到壁画上的字后眼睛彻底的亮了起来。
“这果然是慈诏国时期的字体!”刘教授兴奋的说。
一旁的陈元苏连忙道:“刘老师你能看懂上面的字?”
“勉强能够认识。”刘教授谦虚的回答:“那时候对神秘繁荣的慈诏国有些好奇,便查阅了许多的古书古籍,对慈诏国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这个字体,是典型的那个时期的字体。”
刘教授戴上了自己的老花眼镜,开始认真的看着壁画上面的字,同时同步翻译出来告诉其他人。
“如今是公元前375年秋,慈诏国帝师晏子矜逝……”
刘教授说着愣了一下,他的神情开始有些呆愣起来,扶着下滑的老花眼镜,默不作声的将壁画看下去。
旁边的人见刘教授不说话,有些感到奇怪了,侧头疑惑的看着他,却只见刘教授的脸整个涨红了,神情亢奋又无比激动。
半晌后,只见着大喘粗气的刘教授指着这个壁画,激动无比的说:“这个,是晏子矜的墓!”
“!”
原本散漫困倦的打量着四周的渝木,她的视线一顿,侧过头来,澄澈的眸子变得深邃无比,一言不发的看着刘教授。
有几个人感到有些疑惑,“晏子矜?晏子矜是谁?”
考古系的几个学生和另外几个专业学家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真的吗,真的是晏子矜的墓?!”
刘教授笃定的点头,他开始为众人解释壁画上都写了什么,“壁画上记载着晏子矜这一生的光辉,同时也详细的写着晏子矜病重逝世后,慈诏国君王准备为他风光下葬在慈诏国的皇陵中,可晏子矜临终前却有一句遗言,一定要下葬在安阳,也就是如今的南川市……”
说着,刘教授突然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怪异:“原话是‘吾之所念所想,皆在安阳。’晏子矜从未来过那时候的安阳,为什么他会说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旁边的陈元苏皱了一下,也没想明白。
黄桃却默默的说:【小殿下,该不会是因为晏子矜知道小殿下会来南川,所以选择将自己葬在这里,然后等着小殿下过来?】
渝木眸色暗了暗,抿了下唇,没说话。
而后又只见刘教授神色诧异又恍然大悟,接着继续道:“原来如此,这帝师晏子矜有一个心上人,就在安阳。不过这上面除了隐约记载过晏子矜的心上人姓渝之外,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记载。”
“姓渝?”有人诧异了,然后又惊讶的转头看着渝木,笑着说:“难不成是渝同学的那个渝?”
刘教授点头,“是。”
“哈哈哈哈,那真是巧呢!”他们笑了一下,但是谁也没深想。
渝木视线平淡却又带着深意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副壁画,此时,黄桃已经为她将壁画上的文字换成了现代的文字,一眼看过去,上面写的什么清晰了然。
刘教授向他们介绍完上面的壁画内容后,忍不住的感慨:“我们之前只知道慈诏国帝师晏子矜惊才艳艳,却遗憾英年早逝,一生未娶,却不知他心中早已有心爱之人。世人都知他痴心于一个姓渝的女子,却又将她保护的很好,只听闻却不见人。”
“能让晏子矜如此痴心的女子,应该不是个普通女子了。”陈元苏感慨。
“不过有一点疑惑的是,壁画上面的记载清清楚楚的写着,当时护送晏子矜遗体进墓的时候,人是完好无损躺在棺材里的。”刘教授百思不得其解的推了推老花眼镜,沉思着:“可是为什么我们如今找到的墓室里,却没有壁画上所说的棺材?”
有同学忍不住的说:“该不会我们找到的这个,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主墓室?”
刘教授当即摇头:“不可能,壁画通常只会出现在主墓室里。”
他转身看着身后这一幅雕琢完美的壁画,感叹着:“凭借着当时慈诏国的文化实力,能雕琢出这么完美的壁画,真是不可思议啊!若是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留给我们的后代子民看,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