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谭静怔了一下。
她轻咬着唇瓣,“你真的和席谌在一起了?”
当时谭静其实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渝木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感到有些好奇就停了下来。等到她看清楚男人的模样时,谭静整个人都僵住了。
自从缅甸北部一别,席谌的容貌就深深地刻进了谭静的脑子里。
直到现在她都无比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不坚强一点,为什么不镇定一些,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当时就那样走了,她连和席谌多说几句的机会都没有。
回来后谭静就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男人带着部队的手下英勇无畏的突袭毒贩基地时候的模样,是那般的锋利强大,阴沉漆黑的眉眼让人恍惚间似乎忘记了恐慌,只剩下安心。
谭静咬着下唇,她突然看见了渝木锁骨处的红印,只觉得那红印刺眼无比。她心中不甘又嫉妒,又问了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有什么问题吗?”渝木很奇怪的反问谭静。
她并不觉得自己跟席谌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或者不对的地方,所以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惊讶她有男朋友了。
她现在是个人,谈男朋友很奇怪吗?
渝木感到无法理解。
谭静摇摇头,“……没什么”
…
…
此刻,这边的国防部军队内。
席谌刚送完渝木,回来之后就去了办公室里,换上了军队的军服。
这一次,席谌在缅甸北部的一次缉毒突袭,可以说是对缅甸北部的毒贩们产生了重伤,让他们大失元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毒贩们,没有个十年八载的,几乎没办法再重操旧业。
而国家军队的人和缅甸的那些军队,只要在这几年当众严加排查,缅甸北部那个地方成为一方净土,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消息传到了****这边,主席大喜,便勋章于席谌,将席谌从缅甸北部调了回来,再加上席谌本就有回来的念头,就收下了这份勋章荣誉,来到了国防部军队,成为了第八十三团的队长,同时也是国家最高职位上校。
席谌换上军服,在军队里四处随意的逛了一圈,看着这些熟悉的训练枪械,席谌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谌哥!”
突然的,凌越欣喜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席谌转过身看着朝他兴奋跑过来的凌越,凌越跑到席谌的面前,脸上那激动兴奋的表情怎么都止不住,“谌哥,我……我……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动啊,我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也可以来到京都!!!”
当初席谌要走的时候,凌越心里千万个舍不得,但舍不得究竟只是舍不得,他又不能跟着席谌去京都,只能看着席谌就这样离开。
谁知道,席谌刚走,就有人通知他,说他已经被调到京都的国防部的第八十三团去了。
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凌越都快疯了。
席谌幽幽的看了一眼兴奋中的凌越,缓缓的摇了摇头,没出息。
凌越走在席谌的身边,说着自己的疑惑:“诶,谌哥,虽然我是被调到第八十三团了,但是来了两天,我还一眼都没见过我的队长是谁,连他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谌哥,你是调到哪个军队的啊?”
“第八十三团。”席谌手插着兜淡淡的说。
凌越脚步一顿,当即眼睛就发光了,“第三十八团?真的吗!!!”他音量作死的拔高。
席谌满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抿着唇,冷淡的“嗯”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第八十三团的队长。”
凌越:“???”
“我去,搞半天原来那个队长就是谌哥你啊,难怪这两天见不着人!”凌越嘀咕,知道是席谌后也没有多少震惊,毕竟席谌的能力他是最清楚的。
凌越感叹了一下,“真好,不管是在缅甸北部还是在京都,谌哥依旧是我的谌哥!”
“对了,谌哥你这两天都没在部队里,是回家了吗?”凌越侧头问。
席谌:“没回去。”
凌越茫然:“那去哪里了,宿舍也没见到你。”
“找你嫂子去了。”席谌说。
凌越愣了一下,“哦,对啊!嫂子不就是京都的吗!这两天谌哥你都没回来,该不会晚上都是睡在嫂子那里的吧?!”凌越一边说着一边揶揄的打趣。
闻言,男人慵懒的抬了一下长睫,漆黑的瞳仁视线漫不经心的从凌越脸上的揶揄上扫过,随后微微嗤笑一声:“是又怎样?我至少还有地方住,你呢,可怜巴巴的跟着一群单身的大老爷们挤一起,可不可怜?”
被里外嘲笑了一遍的凌越一脸的无辜和茫然,他回过神后,扁扁嘴控诉的对席谌道:“谌哥你这太过分了,单身无罪,单身高贵,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
…
晚上,渝木下班准备回家,突然想起了席谌今早上给自己交代的话,让她下了班之后一定要和他发信息说一声。
渝木抿了一下唇,忍住没有喊车,而是先给席谌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信息发送过去,没过多久席谌就回了一句话。
——【XC: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去接你。】
渝木低垂着长睫看了一眼,随后抿唇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刚下班的小护士正准备打车回去,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待的渝木,小护士有些好奇的走过来,小护士问道:“渝医生,你在干嘛啊?”
渝木侧头,茶眸视线淡淡的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小护士。
女孩已经换了白日里那干净整洁的白大褂,穿上了往日里的私服,一件深卡其色的风衣,将纤长高挑的身子紧紧的包裹着。
她的小脸白净,柳眉弯弯,却不秀气温婉,反而敛着一抹沉着冷静。
殷红的唇瓣漫不经心的轻抿着,女孩手插在兜里,淡淡开口道:“等人。”
女孩清冷如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过来。
小护士闻言,心中有些好奇,询问道:“等谁啊,渝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