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喑哑低沉,视线躲闪不及。
渝木瞥了他一眼,没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也觉得新奇,毕竟之前可一直都是席谌在那里满嘴骚话。
如今倒也会不好意思起来了,真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啊。
“又没有什么好看的,遮遮掩掩做什么?”
女孩的语气淡淡的,低垂着长睫,表情冷漠的为男人擦拭着双腿。
其实渝木说谎了,看着还真有些挺养眼的。
男人因为常年在部队中训练的原因,双腿上的肌肉紧绷又结实,强壮但是不吓人,反而双腿还十分的笔直修长,很是好看。
腿上的肤色仔细一瞧,似乎还比上半身的肤色要白上许多,特别的穿着的那黑色的平角裤,衬的肤色雪白,平添了几丝蛊惑诱人的意味。
就更别说某个沉睡中的小谌哥了。
渝木倒是目不斜视,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很。
可席谌却煎熬的很,女孩擦拭的动作不急不缓,毛巾温热,在他腿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一下。
这是擦汗呢,还是撩汉呢!
擦着擦着,渝木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停下了下来,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席谌。
席谌却早已经捂住了脸,不敢面对渝木了。
因为——
啊,大中午的,旗子已经高高升起了。
渝木看了一眼席谌窘迫的表情,微微扬了一下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很淡定的和席谌说了一句:“行了,擦干净了,裤子穿上吧。”
说着,渝木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水盆前,将手里的毛巾草草的过了一边水。
她转身回来的时候,发现席谌还没平复下来,想了一下,道:“你自己解决,我先出去了,好了给我发信息。”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席谌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耳尖羞红的很。
完了,他的脸丢尽了!
他自己解决……解决个屁,给老子憋回去。
不争气的玩意,就擦了几下大腿,你就忍不住了,没点出息!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席谌终于平复下来躁乱的情绪,然后立马就给渝木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渝木那边发过来一个问号。
【XC:我好了。】
渝木没回复了,过了一两分钟,房间门被推开了,渝木从外面走进来。
席谌一抬头就看到渝木以往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竟然多了几分复杂,特别是在看到他的时候,除了复杂还有几丝可怜。
那种眼神,太危险了。
席谌几乎是一眼就明白渝木这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了。
当即,席谌立马就炸毛了,怒着澄清:“我没那什么!!!”
渝木走过来,的确没闻到一些什么异味,她坐下来点点头,语气很淡:“嗯,我知道。”
她这副样子表面淡定,可谁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啊!
可渝木的态度又实在是太平淡了,让人根本抓不到生气的点,席谌就算是心里很抓狂,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嘀咕几声。
“我真没有!!”
渝木敷衍点头:“嗯,知道。”
席谌:!!!
…
…
席谌在床上养了几天病。可能是因为体质好的原因,就这么短短几天,背上的伤已经差不多要好了。
而程榭之前带过来的人,在今天也准备回去了。
渝木见席谌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便也准备跟着程榭等人一起回京都。
渝木要跟着一起快回去的事情没跟席谌说,席谌是在渝木快要离开的时候才知道了。
看着女孩跟着程榭等人大包小包的站在一起,席谌才反应过来渝木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两个星期了。
席谌走过去,默不作声的拉着女孩的小手,那边的程榭在催渝木:“渝小姐,出发吗?”
渝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席谌就已经道:“出发,你先等等,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说两句话。”
说着,席谌不给程榭考虑的余地,牵着渝木的手就转身上楼了。
渝木被席谌牵着手走上楼,人刚进到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渝木一顿,下一秒人已经被压在了门后。
女孩穿着从医院那边拿过来的白大褂,里面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看着清清冷冷的不可侵犯。
可此刻却被面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给压在了门后,男人的身形修长,穿着简单的黑T恤,如果渝木没看错的话,这件黑T恤应该就是席谌当时借给渝木穿的那一件。
渝木的视线顿了一下,看着男人身上的黑T恤,淡淡道:“怎么穿这一件衣服?”
闻言,席谌漫不经心的挑眉,垂着头凑近女孩的耳畔,指尖勾弄着她的皓腕:“认出来了?”
渝木没说话。
耳侧传来男人暧昧缱绻的低沉声音:“之前你回去后,我就一直穿着它。”
渝木抬眸睨了他一眼。
男人见此,低笑:“穿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睡觉,运动什么的都没穿它。”
他的唇畔贴近耳根,咬着字,让人浑身发烫。
“怕染上汗味,玷污了木木的味道。”
“想你的时候闻一下。”
“特别爽。”
话语在男人的唇齿间轻咬着吐词,低喃的声线格外的低沉,引人想入非非,浑身颤栗。
渝木也大概是习惯了席谌的骚言骚语,满脸的冷漠,然后说了一句:“变态。”
黄桃也忍不住的点头,很是赞同的附和了一句。
【变态!】
渝木:【呵。】
黄桃销声匿迹。
席·变态·谌听后很赞同的点头,随后凑近女孩,戏谑笑着说:“木木都说我是变态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配不上这变态一词?”
渝木眯着眸子,瞥他一眼。
男人撑着门,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低垂着长睫,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他从兜里摸了一下,摸出了一个东西。
渝木低垂着长睫看了一眼,一颗被包装好的大白兔奶糖躺在男人的手心上。
席谌指尖漫不经心的将那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露出奶白奶白的奶糖。
“小朋友吃糖?”
男人指尖拾着那一颗奶糖,轻佻着散漫慵懒开口。
渝木倒也没扭捏,也不在意席谌葫芦里买些什么药,凑过去轻启着唇瓣准备咬下那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