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没有继续执着这个点上,淡淡的解释道:“因为程榭。”
席谌茫然的看着她。
“你失联五天的事情我告诉程榭了,然后他告诉了我你出任务的事情。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本来打算第二天来找你的。结果没想到程榭组织一场救援活动,去我那个医院要了五个人过来,我就是其中一个。”这估计是席谌认识渝木这么就,渝木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了,“结果刚来,就接到了凌越请求支援的电话,然后就赶过来救人了。”
席谌听完渝木的解释,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抬眸,对上女孩清冷的眸子。虽然渝木什么话都没有,表情也是淡淡的,但是席谌看一眼却明白女孩对于他出任务却不知会,独自一个人冒险的这件事情上很生气。
席谌微抿了一下唇瓣,向来冰冷坚毅的男人此刻面对女孩,竟然有了一丝退缩的心思。
他低垂着长睫,锋利的眉骨此刻显得有些病恹恹的苍白,更何况是那苍白的唇色,显得可怜极了。
男人宽大的手还紧紧地牵着女孩的小手,不说话,却也不松开。
渝木坐在那里神情淡淡的,房间里十分的安静,窗户半敞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一丝燥热。
渝木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席谌,虽然现在夏季很热,但是按照席谌的这个状态,发烧感染是必不可少的,最好是室内通风,减少闷热感。
想着,渝木便打算将手收回来,起身把半遮掩的窗户整个都打开。
席谌以为渝木是要离开自己,所以在渝木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紧紧的牵着,怎么也不肯撒手。
渝木见手抽不开,便蹙着眉头,满眼奇怪的看着席谌:“牵着我干什么?”
席谌紧抿着唇瓣,低哑的声线听着有些委屈:“不许你走。”
“……”她也没说要走啊。
渝木瞥了他一眼,而后看着窗户,道:“我去开窗通风。”
席谌:“……”
“哦。”男人哦了一声,听着还是有些不乐意的委屈,但也还是松了手。
渝木才不管他呢,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透了透气,舒服多了。
同时,整个房间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渝木坐回来,道:“你后背的伤我已经处理了,伤的挺严重的,这段时间不许沾水,忌辛辣食物,注意休息。还有你的腿,应该是跑的时候膝盖撞到了,轻微的关节错位,不是很严重,已经帮你纠正过来了,好好休养一段就可以了。”
席谌听后一愣,“不许沾水?”
这么热的天气,换做是以往的席谌恨不得一天四五个澡才舒服,现在不许沾水,岂不是一个澡都不能洗?
“嗯。”渝木颔首。
席谌蹙眉:“那岂不是会被汗臭味臭死?”
“忍忍吧,到时候擦擦就行了。”渝木不走心的敷衍说。
擦擦……
男人眨眨眼睛,看着身边表情淡淡的女孩,突然轻勾着唇角,唇色虽然苍白,说出来的话却是轻佻的很。
“木木帮我擦吗?”
看着突然改变称呼的席谌,渝木波澜不惊的瞥了他一眼,她面无表情的回答:“好啊。”
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女孩,席谌觉得不可思议,男人纤长的睫毛一颤,“真的?”
如果不是身上的绷带绑的实在是太结实了,渝木估计席谌可能会撑着下巴,一脸的戏谑看着她。
“嗯。”渝木冷漠。
席谌啧了一声,有些食不知味:“难道木木你就一点也不害羞吗?”
闻言,渝木凉凉的瞥了瞥他,“你身上的伤是我处理的,绷带是我包扎的,衣服……也是我换的。”
言外之意,早在席谌昏迷的时候,席谌的整个身体渝木都看遍了。
可谁知道,席谌听到渝木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完全不走寻常套路,反而满脸的娇羞,男人漂亮的凤眸眼尾深邃勾人,潋滟着笑意,散漫戏谑的说:“虽然早就知道木木馋我的身体,但是我没想到在我受伤的时候,而且是昏迷不醒时,木木也阻挡不了对我的喜欢。”
渝木:“……”
呵,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凭空想象——
【不可理喻,脑补过度!】黄桃的声音紧接着也出现在渝木的脑中。
渝木:【呵。】
听着女孩凉凉的声音,黄桃立马就闭嘴了。
它错了。
席谌哪轮得到它来吐槽啊。
…
…
席谌醒过来的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整个部队,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的凌越那是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看席谌了。
凌越那哭的泪眼婆娑,惊天动地。
他简直就恨不得上不抱住席谌的大腿了,哭的眼泪鼻涕到处都是:“呜呜呜呜,谌哥啊,你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整整四天啊,都快吓死我了!我还担心你要是不醒了,我和嫂子该怎么办啊,咱们俩又不能搭伙过日子,呜呜呜呜……”
从门外进来的渝木和程榭:“……”
席谌听着凌越那话,当即就笑了,笑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男人一边笑着,话语一边从齿缝里钻出来,“是吗……你还想和你嫂子搭伙过日子呢?”
那咬牙切齿的话,吓得凌越当即就一个激灵。
他抬头看着席谌阴沉危险的眸子,当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凌越捂着嘴,嘤嘤嘤的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谌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会做背叛你的事情呢,真的,绝对没有!”
那神情,就差是脱衣服上去亲一下,以表真心了。
席谌见此,一脸的嫌弃。
如果不是此刻身体不允许,席谌估计早就抬脚将凌越给踹到一边去了。
“真是哪里来的活宝,说的这话,勾引谁呢?”程榭被凌越给逗笑了,一边走进来一边忍不住的戏谑开口。
席谌昏迷的这段时间,凌越也认识了程榭等人,他一听程榭的声音就知道是程榭。
凌越转过头来横眉冷对的看着程榭,“会不会说呢,说谁勾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