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还在滋滋的烧着,烧烤的肉香还在大院中飘散着。
一阵冷吸声不约而同的响起,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男人的身子也僵住了,向来黑沉沉的眸子此刻竟然染着一抹错愕,眉眼中的神情也是呆呆的。
随后,众人揶揄的起哄声随即传来,气氛暧昧的很。
女孩软软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亲亲。”
席谌的瞳仁暗沉沉的,锋利的眉眼如鹰一般紧紧盯着她,在男人紧迫的视线下,面前的女孩眸子染着雾气,她抬起手摸摸男人的寸头,似乎有些扎手的原因,她忍不住的皱起了小鼻子。
但是女孩却还是没有将手拿开,小心翼翼的摸着男人的头,“不怕不怕。”
席谌顿了一下,幽暗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女孩的身上,看着小朋友微微泛着氤氲的眸子,他微眯了一下眸子,最后瞥了一眼那已经被喝了一小半的啤酒。
顿时,席谌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轻勾着唇角微微嗤笑了一下。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低喃着:“小朋友还挺犟……”
他掌心托着下巴,手肘抵在膝盖上,凑过来,漆黑的眸子望着女孩染着水雾的茶眸,笑了一下:“小朋友,你喝醉了。”
对面的女孩蹙了一下眉,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没有!”
她声音洪亮的回答,“我才没有喝醉。”
“好好好,没有喝醉。”男人配合的点头回答,他站起来将女孩扶起来,拢着女孩的腰,“但是现在你要好好休息了,先回房间吧。”
“不要!”
被他拢在怀里的渝木挣扎着,约莫是酒精开始发挥了,女孩的脸颊耳根都红红的,眼里也是迷离的染着水雾。
她挣扎着席谌的束缚,“我还要喝酒吃肉!”
旁边的兵哥哥们还在眨着眼睛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席谌随手拿起几根串串和一罐没打开的啤酒,在渝木的面前晃了一下:“你看,我已经给你拿了,上去吧?”
渝木的视线盯着那肉串,半晌后扁扁嘴,不情不愿的点头:“那好吧……”
席谌搂着渝木准备上楼,见其他人还在看着他们,席谌回头黑眸冷淡的看着他们:“你们继续,我等会就下来。”
众人眨眨眼睛,随后不约而同的笑着“哦~”了一声,然后起哄着催促说:“行吧,谌哥你快上去吧,再晚点,渝小姐就睡着了!”
席谌对他们的调侃并不是很在意,他单手轻松的搂着女孩的腰走上部队宿舍的三楼。
渝木其实和席谌的房间离的并不是很远,席谌拢着女孩走到房门前,抬手捏了捏女孩的脸颊,垂眸询问:“钥匙呢?”
“钥匙?”
懒懒靠在怀里的女孩抬头迷茫的看着他,那双漂亮的茶眸扑闪扑闪的很是好看:“什么钥匙?”
席谌闻言,松开渝木。然后微微抬着下颚,说:“跳一下,我听听声儿。”
渝木茫然,她的头昏昏炸炸的很难受,对于席谌说的话也没有多加考虑,下意识的就按照席谌说的话照做了。
女孩穿着黑色的T恤短袖,长长的,黑色短裤也是,只是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
她很听话,照着男人的话上下蹦了一下,扎起来的长长黑发像是调皮的绳子一样左右摇摆着。
随着女孩上下一蹦,席谌他听到了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
席谌挑着眉梢,走到女孩的面前。弯腰在女孩的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将门打开。
男人走到女孩的面前,漆黑的眸子对上女孩茫然的视线,他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随后微微弯着腰,将指尖勾着那串钥匙放在了女孩的兜里。
男人声音低沉的低语:“钥匙给你放进去了哦。”
他直立起身子,男人挺拔的身高忽而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是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危险气息。
渝木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尽管此刻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但她的身体还是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着女孩后退的步伐,席谌微微挑了一下眉梢,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冷不丁的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他的手指修长,莹莹如玉,却不是光滑细腻的美感。他的指腹和虎口都有老茧和枪茧,牵手的时候,你能够感觉到对方指腹轻轻摩挲着你手背的感觉。
渝木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上,眨眨眼,默默地抬手捂住了刚刚被敲的额头。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用着迷茫的视线看着他。
似乎是不明白席谌为什么要敲自己额头一样。
席谌微扬着眉梢,“小朋友,到房间了,不进去吗?”
男人修长的身姿微微往旁边一侧,将已经打开灯的房间给渝木看。
渝木看了一眼那边的床,眨眨眼,然后嘟哝说了一句:“睡觉……我要睡觉……”
她慢吞吞的走过去,从席谌的身边路过。
席谌准备跟着走进去,面前的女孩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回过头,瞪着眼睛凶巴巴的指着席谌说:“你干嘛!干什么跟着我进来!”
女孩猝不及防的转过身让席谌的脚步一顿,他听着女孩凶巴巴的语气,眉梢微微一挑,随后漫不经心的啧了一声:“这么凶?”
女孩蹙着眉头皱着鼻头,偏偏还红着脸颊红着耳朵,你说凶吧,还挺可爱的,但是你要不凶吧,啧,还真有点凶。
奶凶奶凶?
好像也是的。
突然的,席谌都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小家伙身上可能都是一股奶味了。
席谌舌尖抵着牙床,轻轻地笑了一下,眯着眸子凑过来,弯腰看着渝木。
“平日里还吵着要跟哥哥睡觉,怎么喝醉酒了就翻脸不认了?”
席谌戏谑着:“别人都是白天一本正经,到了晚上喝醉酒了就流氓了。怎么到你这,就全反了?”
席谌这话传到渝木的耳朵里,那就是放屁。
她现在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想想。
她见着席谌不走,皱眉头烦里烦躁的伸手牵着席谌拉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