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青烙见碍事的人都已经撤开了一段距离,计算了一下不会被误伤后,就来到了巨大的金属液体形成的茧子前。
虽然她很想用武学来处理这件事,好让异武局的小家伙们更加的重视武学的厉害。可惜她学的武学里能做到这一点,同时又不会破坏周围环境的功法还真是没有。
稍微用点力,这处演武场就要塌了,接着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也足够麻烦的。
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最熟悉,也是最适合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她的火焰。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灵性的小火焰被她使用出来,不但可以最大程度地控制好影响范围,也能让损失降低到最少的程度。
有小火苗出马,还怕事情不能顺利解决吗?
她站在距离巩川二十多米外的位置,双手朝两边摊开,就见一团团青色的,拳头大小的火焰出现在她的周围。
在只能用紧急光源的地下演武场,这些出现的青色火焰就好像新生的小太阳般,让因为黑暗而产生出来的恐惧一扫而光。而且这些火焰带着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带着春日阳光洒在身上的轻松。
他们却不知道,这只是珺青烙让火焰漏出来的一点温度,若真是把所有的温度都放出来,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变成被烧烤的状态了。
“去吧!”她两手一挥。
火团们齐齐朝巩川的方向飘了过去,并非常有秩序地在离他的大茧子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每隔一段就落在地上一团,直到将大茧子包裹在它们的圆圈中。
珺青烙手里捏了几个控火的火诀,低声轻喝:“起!”
火团们骤然蹿起,一个连一个,形成了比茧子还要高出好几米的巨型火墙,将茧子,以及漂浮在外围的飞刃全都包裹在其中。
“巩川不会有事吧?”异能者的几个人都非常担心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巩川。
珺青烙的火焰有多厉害,他们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能一下子就毁掉几十柄飞刃的火焰,谁也不怀疑能将那个金属液体的茧子毁掉。只是到时候里面的人会怎么样?巩川会不会和那些飞刃一样被火焰烧成灰烬?
对这样的可能他们还真没法说。
谁叫巩川找死呢?不但自己找死,还差点让几万人一起陪葬。
这次若是他死了可能还好点,若是死不了,等着他的恐怕会是非常严厉的惩罚吧?
“收!”珺青烙猛地一攥拳头。
火墙顿时以一个非常缓慢,但明显是在往里移动的方式渐渐逼近大茧。
不多时,就听见里面传来“噗噗”的轻响。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外围旋转防御的飞刃撞到火墙上被融化的声音。
“啊——”
忽地,一声厉吼从火墙之内传了出来。
“是巩川的声音!”蓝雨紧张地握紧双手,眼泪成串地掉落了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没人认为他还能留住性命。
如此厉害的火焰,在看不清里面状况的情况下烧了过去,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只烧掉金属而烧不到人吧?
不说别的,火焰燃烧需要氧气,如此多的火焰,如此高的温度,估计把里面那点氧气早就给烧光了。没了氧气,就算是3S的金属系异能者,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们却不知道,珺青烙虽然看不见火墙里面是什么情况,可火焰自己看得见。
有了灵智的火焰在主人的要求下,知道要怎么烧,烧到什么程度,烧到几成熟……当然,熟是不可能了,至少将那些金属液体和飞刃烧个干净还是没问题的。
在该烧的全都烧光之后,火墙就自己熄灭了,重生化为一团团的青色火团飘回到珺青烙的身边。而在刚才火墙的位置里,一个身影正倒在地上。
“巩川!”蓝雨惊叫一声,第一个冲了过去。
接下来看到的事,让她的眼泪又无声地掉下来一串。
巩川竟然没事!原本以为即使没有被烧死也会被烧伤的他,此时却连头发丝都没有一根是焦掉的!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去,看到巩川的情况都心中大惊。
他们里面的一部分人也可以做到制止住巩川的大招,但他们都无法保证在制止他的同时,自己不会成为一个新的破坏者。
但珺青烙这个年轻女孩却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做得让他震惊。
在场的也有火系异能者,还有修习了火系术法的修士,他们自认为刚才的事他们是做不出来的。火焰的强度和温度达不到是一回事,如此精密的控火能力他们更是想都想象不到。
要知道那些金属液体就包裹在巩川的身体四周,距离他远不到哪去。那火焰的超高温度看颜色就能猜到几分,如此近的距离将金属烧毁却不伤到人的半根毫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或者说,即使是他们亲眼见到,也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不错不错。”老祖没有管地上躺着的巩川,而是一个纵身来到珺青烙的面前,上下打量起她来:“丫头,要不要到我们清虚殿挂个供奉的头衔?”
“清虚殿?”珺青烙还真听过这个名字。在她以前买的那些介绍灵异界势力的书籍里,就曾有过对清虚殿的描述。详细的就不说了,总之就是老牌势力里最大的修道门派。
同时也东方灵异界中最强大的门派之一,强者如云的一个出世修行的地方。
没错,他们讲究出世修行,一般都不会踏入俗世界。除非像老祖这样遇到了瓶颈,自觉在世外无法突破,才会来世俗界历练一下,寻找突破的机会。
“有什么好处?”她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供奉什么的听起来就挺麻烦,总不会让她白干活吧?
她却不知道周围那些听到老祖说话的人一个个在用什么样嫉妒眼光在看她,也没注意当自己要好处的时候那些人又是用怎样一个看傻瓜一样的视线在盯着她。
邀请她进清虚殿,还是以供奉的身份,她没有哭着喊着抱着大腿马上应允,反而还问有什么好处?
她这么牛X,怎么不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