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我在书房等着你。”战常胜朝他挥挥手道,视线落在了景海林身上道,“走吧!咱们去书房。”扭头看向丁海杏道,“孩子妈,我去了。”
“弟妹!”景海林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道。
“你们去吧!”丁海杏看向战常胜道,“我和红缨在客厅做喜被。”
“嗯!”战常胜点了点头,跟着景海林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景博达出了餐厅就看见红缨跪在地上,拿着抹布在擦地板。
景博达走到她前面,低头看着她。
红缨看着眼前的大脚,被拦住了去路,抬眼看着他,将手中的抹布仍在了地上,无奈地看着他道,“白擦了。”
“怎么了?”景博达闻言轻蹙了下眉头道。
“一会儿我要跟妈妈缝被子,你一路走过来,我这不就白擦了。”红缨仰着脖子看着他道。
景博达蹲下来拿起抹布道,“我帮你擦。”将自己的脚印一一给擦没了。
“哦!”红缨突然想起来道,“我要在家做被子,不能陪你去公园玩儿了。”
景博达闻言回身看着她道,“我也跟你说这个事,我被战爸爸抓了壮丁有事忙,所以公园就去不了了。”
“那正好,我还怕你没有事做闷的慌。”红缨看着他笑了笑道,“我爸的事要紧。”
“你要知道战爸爸让我干什么,就不会高兴了。”景博达可怜兮兮地说道。
走过来的战常胜听见他俩的对话,看着景博达没好气地说道,“别在红缨面前装可怜,惹同情。”紧接着又道,“快跟我进去。”
“战爸爸,我帮红缨擦完地板,就进去。”景博达看着他说道。
红缨看着说话的景博达,向后看去,“爸,景爸爸。”又回头看向景博达道,“剩下的我来好了,你赶紧跟我爸去书房吧!”
“博达告诉红缨,你干完再去也不迟。”战常胜看着景博达说道。
“嗯!”景博达看着红缨转述了战常胜的话。
红缨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老爸和景海林一起进了书房。
景博达麻溜的将地板擦了擦,然后跟红缨一起将两个大凉席铺在了地上。
“好了,你去书房吧!”红缨看着他挥挥手道,“别让我爸等久了。”
“嗯!”景博达站起来,转身进了书房。
丁海杏走过来看着客厅已经摆好‘摊子’了,看向红缨道,“我去拿被子。”说着进了卧室,将棉花、被里与被面都拿出来,放在了沙发上。
“这么多?”红缨抬眼看着丁海杏说道,“妈,用不了吧!南边不是一年四季都热吗?”
“所以给你做的除了两条稍厚一些的被子,其余四条都是薄被子。”丁海杏将被里抖开铺在席子上铺平了,然后盘腿坐在席子上看着她又道,“喜被成双六六大顺,你景妈妈没有时间给你做被子,所以这是我们两家送给你的,不多。”手指凌空点着她道,“喜被,不可以拒绝。”
“那好吧!”红缨无奈地说道。
“妈,碗筷洗好了,厨房也擦干净了,火炉也封了。我们去找景妈妈了。”沧溟他们出来看着丁海杏说道。
“去吧!”丁海杏看着他们挥挥手道。
至于丁国良与云露露吃完早饭就去了研究所。
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节假日与星期天的。
等孩子们一走,丁海杏和红缨开始缝被子。
将弹好的棉花铺在被里上,大约有六斤重,在放上被面。
被面都是传统的花色,结婚嘛!还是要大红的看着喜庆,所以有两条暗花红色的和一条牡丹花开富贵。
其余几条,按着红缨喜欢的颜色。
缝被子对于这个红缨熟练的很,每年拆洗被褥都要做被子的。
所以两个人干活非常的快。
*
书房内,景海林仔细翻看着战常胜递来的资料。
景博达推门进来,关上了房门,走到老爸身旁坐了下来问道,“爸看什么呢?”
“给你。”景海林将看完的一部分资料递给了他。
景博达垂眸认真的看了起来,景海林看完一张,递给他一张。
父子俩看的非常认真,时间在一分一秒中缓缓滑过,战常胜也没有催他们。
战常胜将景博达要翻译的军事着作从书架上给景博达找了出来,放在了书桌上。
待他们两人看完后,战常胜双手交握放在书桌上看着他们两人道,“都看完了吧!给点儿意见。”
“对于这场海战所暴露出来的问题总结的很完整,也提出了改进方案。”景海林抬眼看着他眉宇间盈满笑意赞赏道。
“不容易从你嘴里说出如此高的评价。”战常胜食指蹭蹭鼻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了,别谦虚了,好就是好,我可不会说谎。”景海林目光真诚地看着他道。
“博达呢?”战常胜看向景博达问道。
“比我想的要周到的多。”景博达视线从资料上离开,看着他道,“我要学的还多着呢!”看着战爸爸的写的总结,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足。
“你们也别谦虚了”战常胜看着他们道,“我要听但是。”
“呵呵……”景海林看着笑了笑,只不过笑容里掺杂着一抹苦涩,慎重地说道,“我不赞成你递上去。”
“为什么?”景博达侧身看向景海林道,着急上火地说道,“既然知道不足,还不赶紧修改了,难不成视而不见。”
“你小子,没看现在的军报吗?都是歌功颂德,大肆鼓吹胜利,你现在送上去,不是在触霉头。”景海林扭过头看着他说道,“这里面不是单纯的军事,还夹杂着政治,明白吗?”
“唉!”景博达气呼呼的长叹一声,“真是要被气死了。”
“不气,不气。”战常胜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你们不生气。”景博达瞪的如铜铃的双眸,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道。
“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战常胜淡定从容地说道。
景海林与战常胜两人相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笑了。
“笑的这么古怪,肯定有后招。”景博达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人道,“快点儿为我解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