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笙将外卖盒打开,三个菜一个汤,核桃虾仁,西芹牛肉,还有个不像干锅的干锅虾,因为,里面的辣椒江慕笙数都数得出来。
江慕笙先喝了一口排骨玉米汤,胃瞬间感觉暖暖的。此刻,他觉得摆在他面前的这三道普通简单的家常胜过以往无数的佳肴美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菜好吃,江慕笙的心情显得不错,既然不错,那就把一些事情处理了吧。
开车到了t.A ,江慕笙让人把夏晓韵带到包间,还好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事让汪屿禾忘记这茬,不然她问起来,就坐实了自己属鸭嘴兽的事实,他可不想给汪屿禾一丁点嘲笑自己的机会。
江慕笙烟瘾很大,经常都是烟不离手,夏晓韵走进包间的时候,江慕笙吐出一口白雾,沉脸睨着她。
如果说,夏晓韵当时被保镖拦住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当她被带到t.A的的那一瞬,她就明白了原因。
她很清楚江慕笙的手段,这两天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状态,但每天除了来给她送饭的人,并没有出现任何让她害怕的事情,她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江慕笙其实并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他当时对汪屿禾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善,她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相信,不相信江慕笙会为汪屿禾出头。
可是现在,她感受到江慕笙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还有那幽暗眼眸里浓浓的报复欲,夏晓韵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灭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江慕笙阴沉着脸问。
夏晓韵颤颤巍巍地张开口:“不...不知道。”
江慕笙闻言,眉宇间满是厌恶,“这个时候说谎可是会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夏晓韵抿紧嘴唇没有一点声音。
江慕笙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没有再看她一眼,兀自说道:“想好了吗?”
夏晓韵压制不住心中的害怕,“你现在是在为汪屿禾出头吗?”
江慕笙冷哼一声:“看来是知道的。”
夏晓韵咬着牙,似乎有些不服气:“她到底哪里好?”
江慕笙:“她哪里都不好,但是你动她...不行。”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人!”
夏晓韵骤然一闪,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当时汪屿禾说的信誓旦旦,她跟江慕笙的关系是不简单,但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现在江慕笙却干脆地说她是他的人!
那她呢?自己又算什么?
“所以,你是因为她才要跟我分手的?”
江慕笙有些不耐烦,不想再跟夏晓韵多费口舌,直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解释分手原因的,我们在一起不超过72小时,我也没碰过你,本来你拿着两百万好聚好散,可是现在你把注意打到汪屿禾头上,这笔账,我们好好算算。”
“你想怎么算?”
江慕笙说:“你用一百万买汪屿禾一张脸,我多加一百万,当时给你的两百万就当是我买你脸的钱,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叫人。”
夏晓韵一听,顿时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江慕笙会为了汪屿禾让她毁容。
“你该庆幸你当时出的不是买命钱,我没空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一到,你不动手,我就当你做了选择。”
江慕笙说完便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再想着去找汪屿禾麻烦,不然我保证,你会比今天痛苦十倍。”
夏晓韵眼里满是绝望,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心里的恨意也悄然滋生,都是汪屿禾!一切都是因为她!
......
一连几天,汪屿禾都没回花溪园,以前两人闹变扭的时候也是一个月没见,可是江慕笙却知道,她就在楼下,现在,他每天晚上回家,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整座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互怼也可以变成一种习惯!
他莫名的有股想给汪屿禾打电话的冲动,这种念头在脑海里一晃而过,江慕笙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想跟那个讨厌的‘心机女’打电话呢!
江慕笙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暗想自己一定是被生日的那场烟花给冲昏了头,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晚上十点,汪屿禾今天八成也是不会回来了,他起身上楼,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回家就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台阶没上几步,江慕笙隐约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心里一紧,转身下楼。
汪屿禾正在玄关换鞋,余光瞟见一抹身影,“哎呦...”
那样子,明显被吓一跳。
“你属猫的啊!”走路都没声音。
江慕笙眸光意味不明,打量着有些惊魂未定的汪屿禾,“我发现你随时都能被吓到,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汪屿禾神情有些疲惫,“麻烦你下次再这样突然出现,稍微有点响动好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江慕笙说:“这房子里就我跟你,你有什么好吓的。”
汪屿禾:“那也说不准,那天你那个助理不就来了吗?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江慕笙一顿,随即反应过来,他喝醉,赵辞送他回来那天。
“你回来干什么?”
汪屿禾走到厨房,喝了一大杯水,“我爷爷让我回来跟你说点事,顺便换衣服。”
江慕笙:“什么事?不是...你就这么确定我在家?”不会事先打个电话吗!
汪屿禾看着江慕笙,他虽然爱玩,但就她观察,‘结婚’这几个月,除了第一天他没回来以外,好像还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想到要说的事,汪屿禾突然有些难言,她生怕一开口就触碰到江慕笙的神经,她现在没有力气跟他打嘴仗。
沉默良久,汪屿禾说:“那个...我爷爷让我问问你,如果在我太爷爷墓碑上刻你的名字,你会不会有意见?”
江慕笙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打算坐实他汪家女婿的身份?
不对,她爷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提要刻他名字的事?
“你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跟他说了?”
汪屿禾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心虚地说:“上次华安的事情,你听了我太爷爷的话气的那个样子,我又不能直接去他面前挑明,没有办法我只有给我爷爷打电话让他帮我想想办法,他问我...我总要找个理由吧。”
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汪屿禾低着头不敢去看江慕笙。
江慕笙眉眼一挑,“所以你不敢跟你太爷爷挑明我们其实互相不爽,就跟你爷爷挑明我们结婚的事情?”
汪屿禾:“不是...你当时说的那么严重,一天好几千万,我哪能负得起这个责啊,没办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