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用不了多久,除了四堂一殿外,混元峰第六势力,就要出现。
要准确一点的话,可能就剩下一帮一殿了。
现在玄武堂,白虎堂,青龙堂,可不就是蚂蚱帮的人了。
为了保持原有的秩序,陈小庆考虑再三,三堂还是各自称呼,但他们统一都有一个身份,蚂蚱帮成员。
……
临近夜,云艺苦着脸看向陈小庆。
“你发现我过来直接说就行,干嘛要弹我脑蹦啊!”
陈小庆耸耸肩:“明白了,下次直接拿脚踹。”
云艺:“???”
“走吧!少宗主在后山的古兰亭等你。”云艺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压低声音道。
他现在越发肯定陈小庆就是川哥的男宠,古兰亭那可是曾经川哥约妹赏月玩花的风月圣地。
陈小庆被云艺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
“再这样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凶了云艺一句。
云艺心里一苦,看着架势,川哥一定是下边那个。
唉!
会玩。
夜里,喧嚣了一天的混元峰也归于平静,黑暗中两道身影行走在黑暗中,一路穿梭,直至来的后山。
“你自己过去吧!”云艺脚步一止,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画面,由于不让写,他只能乖巧的躲开。
陈小庆不以为然,直奔古兰亭而去。
“小庆,这里!”
瞧见陈小庆来了,云小川开心的挥了挥手。
陈小庆走近这座小亭,别的不说,装修的颇有几分风月的闲情雅致。
一张石桌,燃上一盏青灯,写一首天下绝句。
安逸。
但是……
石桌和青灯都有,唯独缺了一首天下绝句,只有满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还有几个酒坛子。
这就大煞风景了。
陈小庆牙疼的看着云小川:“挺好一个抒情的景,竟然让你整出农家乐的感觉,服了!”
云小川摆手一笑:“平时不这样,主要是想着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花前月下共坐有点不合适。”
“来吧!边喝边聊?”
“整!”
……
“小庆,咱们说好要低调行事,你这自从招新考核开始就没低调过啊!”云小川吨下一碗酒,颇为无奈的说道。
自己听着那些事,都一阵心惊肉跳。
陈小庆摇头:“你觉得以云散道人的本事,发现不了我来了?还是说他傻到能放任咱们背地里偷偷发育?”
云小川摇摇头,那肯定不行。
“所以,咱们还不如高调行事,就明着整,看那老狗如何接招就完了。”陈小庆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挺纳闷:“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我感觉事情有点古怪,好像云散道人并不在意我干的一些事,反而有种支持我的感觉?”
听到这话,云小川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噗嗤一声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哈哈哈……”
“鹅鹅鹅鹅鹅鹅……”
“嘎嘎嘎!”
陈小庆:“……”
这踏马鹅叫都出来了。
“云散道人的私生子,鹅鹅鹅鹅鹅……”云小川刚说一半,没忍住又笑出声来。
陈小庆脸都黑了。
“不是让你查是谁造的谣,你查的怎么样了。”
云小川缓了好一阵子后这才捂着肚子说道:“这个不用查,现在几乎混元峰所有长老层的人都知道了,具体从谁那传出来的,我想你这只能亲自问问云散道人了,万一是他呢?”
陈小庆痛心疾首道:“你以后睡觉前少做绣花活,看把孩子虚的,精神都失常了。”
云小川:“……”
陈小庆也蛋疼,就很无语,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私生子了。
等等!
突然,陈小庆福至心灵。
自己在混元峰顺风顺水,该不会就是因为“私生子”这个原因吧!
靠!
一想到这里,陈小庆怄气的吨了一碗酒。
就踏马很无语。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
看着陈小庆苦哈哈的模样,云小川噗嗤一声又笑起来,看到整个杀坯出糗也是一大爽点啊。
“换个话题,我来的时候云艺要我洗干净,起初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我想明白了!”陈小庆目光一转,笑吟吟看向云小川。
云小川:“???”
艹!
竖子害我。
这次轮到陈小庆笑了。
“铁子,花活还不少呢!”
“你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是阴阳人,以后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我怕别人误会。”
“你说我是不是称呼也该改改了,小姐姐?”
……
云小川一脸的无语,云艺这个猪队友,这踏马办的啥事。
“咱们聊些正经事吧!”云小川搓搓脸蛋子,这搞得大半夜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结果互相揭短来着。
图什么。
“小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云小川问出心中的疑惑,眼下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意料。
陈小庆端起一碗酒:“你等一下,我笑的嗓子干!”
云小川:“……”
“既然我现在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个名头,我看倒不如就利用这个名头,趁机发展。”陈小庆说出自己的计划。
云小川若有所思点点头:“等时机成熟,上演一出华丽的太子争夺皇位的戏码。”
“你要这么聊我可就走了,弟弟!”陈小庆牙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看此事可行,就是不知道云散老狗的红线在哪,咱们做到哪一步,会让他忍不住?”
云小川正经起来后,陈小庆这才松开手里的刀。
刚刚的走了,可能是要把云小川送走的意思。
“一步一步试!”
陈小庆若有所思道:“我猜测有两个方向。”
“第一个方向,他应该是在准备着什么后手,眼下时机还不成熟,不到和咱们翻脸的时候。”
“第二个方向,他要借我的手,对宗门内部完成统一,然后趁机将我从你的阵营中分化出来,到最后,要么我顺从他的意志与你为敌,要么他将你我踢出局,从而一举两得。”
“我觉得这两个方向都有可能。”云小川蹙着眉头思考着:“现在他还不能明着来一统宗门人心,于是借你的手,用他的势,玩一出误会中的误会。”
“机会是平等的,他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就看谁笑到最后!”陈小庆活动了一下手腕。
虽然这个“太子”名字顶着不太舒服。
“那咱们就这样继续搞,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云小川一拍大腿,信誓旦旦道。
陈小庆想了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到需要什么帮助。
“别犹豫,你尽管开口,我一个少宗主在宗门中还是有些能量的。”云小川得意道,总不能什么风头都让云散老狗给占了。
陈小庆可是自己的人。
陈小庆干咳一声:“兄弟我说句大实话,如果我真顶着大长老私生子这个名头,你觉得现在我在混元峰,还需要谁的帮助吗?”
一听这话,云小川捂着胸口:“快别说了,扎老心了。”
陈小庆一阵暗爽。
看老子出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又瞎扯了一阵后,陈小庆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后山有个深涧你知道吧!”
云小川猛地一抬头,盯着陈小庆:“你怎么知道?”
“云散老狗让我去看看,别的什么也没说,我怕是个坑。”陈小庆如实说道。
看云小川的反应,看来这个深涧有点东西。
“他这是在试探你!”云小川语气忽然就变了,拳头一紧狠狠的砸在石桌上。
陈小庆不解。
“那深涧是我父亲的闭关之地。”
陈小庆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如果深涧是云陵宗主的闭关之地,那么自己感受到那深涧里的召唤,难不成就是他?
云陵还活着?
嘶!
深吸一口气,陈小庆脑海飞速转动。
“小川,你给我说实话,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陈小庆也严肃起来。
云小川不带丝毫犹豫道:“不知道,我几次想要下深涧去找父亲,都被里边的隔绝阵法挡回来了,我猜测,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
“你不是天生拥有着破阵的天赋吗?为什么不把阵破了。”陈小庆追问。
云小川摇头:“我试过,那阵法根本不给我靠近的机会,每次不等我靠近,就给我弹回去了。”
听云小川的话,不像是假的,若是这样,那这深涧里必定有问题。
至于深涧里给自己传来感应的事情,陈小庆没有给云小川说,他怕云小川一激动再弄巧成拙,惹出什么乱子。
还是等自己探查明白再说吧。
两人聊至深夜,陈小庆看着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的云小川,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点,他后背的衣服撕裂开来,然后又从仓库中取来一些药材,稍稍加工一下,泼洒在他的皮肤上。
顿时他的后背,如雨后春竹般冒出一大片红色的棱印。
看上去就像是用鞭子抽的。
做完后,陈小庆满意的离开。
走出后山,云艺正蹲在一处假山上打盹呐,瞧见陈小庆离去,他这才动身赶向古兰亭。
古兰亭中……
云艺看着云小川的后背。
卧槽!
刚刚这是经历什么了。
他急忙叫醒云小川。
“川哥,川哥醒醒!”
云小川睁开惺忪的睡眼:“干嘛?”
“刚刚你,他……”云艺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云小川酒劲还没过去,脑袋昏昏沉沉的咧嘴一笑:“爽!”
“我累了,再睡会儿!”
留下石化的云艺站在古兰亭中凌乱。
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