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决了……”
“空”莫名的出现，抛出了被他所解决的厉鬼残尸后，看了看陆远和囝囝囡囡他们，轻声笑道。
而后，他就示意囝囝和囡囡快点吃掉这些鬼。
“嗷呜！”
两个小家伙见状，兴奋的叫唤了一声，旋即就开始对这些厉鬼残尸大快朵颐起来。
在囝囝和囡囡大快朵颐的时候，陆远也看向了“空”，问道：“可以说说，刚刚还没说完的事情了吗？”
在“空”刚刚出现的时候，陆远曾问他，这些厉鬼的出现，是否是他引导造成的？
“空”只说了有他的引导，但其实也是顺势而为。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陆远却不清楚。
以及他既然从岁月长河回归现实后，这段时间又是一直在做什么？
难道就一直在捣鼓这些厉鬼出现？
“空”闻言看向陆远，旋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他解释道：“从我们在岁月长河中分开后，我曾前往未来时间线，想要观察那些厉鬼的动态，但它们似乎也有防备了，令未来难以看清……”
“于是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借着过去和部分未来的线索，要加速引导出这些厉鬼的出现，以及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陆远闻言，不由好奇问道。
“空”就看向被囝囝和囡囡吃掉的厉鬼，眼神透着一股莫名之意，缓缓道：
“你应该也清楚，很多的厉鬼，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的，而是经由各种厉鬼逐渐拼凑出来的！”
陆远闻言，轻轻点头。
他这个自己深有体会。
他原先驾驭的鬼拼图，不就是鬼眼等厉鬼吗？
但后来才慢慢被他拼凑成了大黑天修罗，乃至无有，恒等……
而那些病、朽、残等厉鬼，也基本都是如此，从各种弱小的厉鬼中逐渐形成了无解级的厉鬼。
“空”接着道：“所以，那些源头级的厉鬼，它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强大，就是罪恶的源头，祸乱的开端，它们也有曾比较虚弱的时刻！”
“比如我们在过去时间线中对付的那些鬼婴等厉鬼！”
“甚至以此来提前干掉它们，但风险太大，所承受的因果也太重了！”
“那我就想着，如果我把它们的拼图给打乱掉，那它们还能再出现吗？”
“或许会出现另一种形态的源头级厉鬼，那……我把它们的核心拼图，给比较特殊的鬼吃掉，又会是怎样？”
“所以我就做了这些实验！”
听到“空”的话，陆远神色一闪，道：“你的实验对象，就是囝囝和囡囡吗？”
他想到了“空”干掉那些厉鬼后，把这些厉鬼残尸都交给囝囝和囡囡吞食。
原本他还没多想，现在他则觉得，“空”是不是太乱来了。
这要是实验不成功。
那囝囝和囡囡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会不会忽然不再是他们了，而某天忽然变成了一只他们所不认识的厉鬼？
又或者，囝囝和囡囡直接就变成了两只最恐怖的源头级厉鬼，这要让他们怎么对付？
一想到这，陆远顿时惊怒不已。
他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刚刚自己还想问“空”一些问题，他却没有说，反而让自己先动手干掉这些厉鬼。
然后又主动把这些厉鬼给囝囝和囡囡吃。
这是想要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让自己想反对都不行！
“你放心，我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这样做的！”
“空”似乎明白陆远在想什么，他看了眼正津津有味吃着的囝囝和囡囡，旋即解释道：
“我是花了不少时间，反复检测探索后，才发现这两个小鬼相当特殊，它们似乎是不被厉鬼的力量所干扰！”
“即便融合了源头级厉鬼的力量，也不会被同化，更不用担心他们会成为源头级厉鬼！”
“其实我最初是想用其他鬼来做这个试验品的，但在尝试中都一一失败了……”
“所以，没办法，最终在发现囝囝和囡囡能成功，我才选择了这样做！”
陆远闻言，冷冷地看着“空”，压抑着怒气道：“那你也应该提前先说一声，而不该擅作主张了，再跟我通知这些……”
“时不待我啊……”
“空”没有正面回答陆远的话，而是忽然感慨一声，旋即莫名道：
“倘若大变突至，你和你老婆都挡不住这场祸乱，而让这两个小鬼吞食鬼拼图，有机会改变一切，并且有大概率不会出事，你会如何选择？”
“我……”
听到“空”的话，陆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倘若真的危机到来，他和苏雅都要死，而囝囝和囡囡却有可能改变一切，并且危险不大。
他会怎么做？
他能让苏雅跟着他一起消亡吗？
但让囝囝和囡囡来承载这一切，又未免太残酷了吧？
“是吧？”
“空”见状，微微点头道：“既然你不知道如何选择，但其实心里也有答案，我帮你做出你本就会做出的选择，没什么不好的……”
“嗷呜！”
在他们说话之间，囝囝和囡囡一脸兴奋，大口吞食着这些厉鬼残躯。
像那比较强的九头龙和堕落凤凰等残躯，都已经被它们给吃光了。
估计再过一会儿，这些厉鬼就都会被他们吃掉的。
“囝囝、囡囡……”
陆远看向他们，眼神复杂地轻声喊了声。
“粑粑！”
“粑粑，怎么了？”
听到陆远的话，两个小鬼顿时停下进食，抬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呼……”
陆远轻吐口气，问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啊！”
囝囝和囡囡摇头道：“我感觉很舒服，吃的好饱啊！”
“嗯，好久没吃的这么舒服了。”
陆远闻言，沉默了下后，又问道：“那如果这种鬼你们吃多了，后面有可能会出问题，你们还吃吗？”
囝囝和囡囡闻言，歪着脑袋互相看了几眼，旋即天真地道：“出什么问题？只要我们死不了，那就不算什么问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