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挂断电话,抬头看天,天空突兀地响起一道炸雷,石头心头戾气若喷泉一样狂涌。
一个常人看不见的高约三米的巨大魔影立在石头头顶上方,睥睨天下,昂天怒吼。
“我……看……谁……敢!”石头一字字说出,脚下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村口,又再消失……
老天似发怒一般,雷声轰轰,大雨磅礴而下。
归来楼内,马脸青年越想越害怕,“妈的,我让你帮忙,没让你开枪,你是亡命之徒,可我是良好市民。不行!得赶紧开溜,否则要进局子了。”
想到这,对刀疤脸说道:“君……哥,怎……么开枪了,不好收场呀,这下怎么办?”
刀疤脸不屑一笑,“就……你……还在道上混,这点小场面都慌了神。赶紧去,你不是要将他腿打断吗?怎么,怕了!要不我来。”
“可这……,我……毕竟……毕竟是大白天呀。”马脸青年看了看四周,“万一有人报警就不好办了。还是算了,那小子中了枪,弄出人命就不好办了,我们快……走吧。”
“哼!真是废物,我被他砸了一棍,哪能这样轻易算了!”刀疤脸扭头对身旁一个带耳环的青年冷声道:“阿满,去打断那小子双腿。”
“好!”耳环青年也不多说话,扭了扭脖子,不屑地看了眼马脸青年,歪嘴笑了一声,便朝金顺水走去。
二女此时吓的浑身哆嗦,莫玲颤声道:“顺水……,怎么……办?”
金顺水见何琪已给林石头打出电话,松了口气。对他来说,这世上没有石头哥办不到的事,只要石头知道自己有难,一定会来,纵使天涯海角,他也相信。
金顺水忍着痛,微微一笑,“没事的,莫玲,有我在。”说着强忍着痛挺直身体,平静地看着走来的人。
他时刻记得石头哥说过:“无论何时心都要平静,无论何时都要无惧面对,你若不怕,他便怕!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因为我们是……黑白双煞。”
想到此,一股无形的气势在金顺水身上节节攀升,情不自禁地往前迈出脚步,“啪!啪!”金顺水子平静而稳健的脚步声响彻在大厅内。
那青年一愣,有些恍惚,“这小子当真不怕死吗?年龄不大,倒是有种!”
想着,青年又举起了手中的钢珠枪,对准了金顺水的腿,狞笑着说道:“我让你走,还不给我跪下。”说着,眼中一寒,便要扣动扳机。
“呜呼!”一阵破空之声由远至近闪电而来,紧接着“嚓!”一声轻响,那耳环青年拿枪的手便掉落在地上。
那青年还未反应过来,仍然狞笑着,可就是不见枪响,低头一看,手已经没了,手臂正往外汩汩地喷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青年捂着断手蹲在了地上不停哀嚎着。
那刀疤脸顿时神色一紧,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皮肤黝黑的少年,在大雨中缓步而来。
那大雨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墙壁阻挡,在那少年周遭散落弹开,一股无形的气势扑面而来,裹着湿热的空气涌入了大厅,顿时将门口众人冲散,让出路来。
金顺水看到林石头来了,心下大喜,哈哈一笑,脚下一软,有些无法站立,便退后返回到二女身旁,笑了笑,“没事了,有石头哥在……”说完便晕了过去。
“顺水,你怎么啦,呜呜……石头,快来看顺水,顺水死……了……”
二女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紧抱着顺子,呼唤着那门口的希望,那个黑脸少年。
林石头早在路上便用灵识扫过现场,也查看了顺子的枪伤,知道性命无忧便松了口气。就在他看到那耳环青年举起枪时,便用灵力携裹着路边一块玻璃斩断了他的手。
手掉落之时,石头的身影也到了门口。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混混,一股滔天煞气瞬间罩向全场。那些混混仿佛被刀割的一样被林石头如剑的眼神刺的两眼生疼,有的吓的丢掉了手中刚捡起的棍棒。
刀疤脸大惊,这什么人?这个破镇出了个这么能打的,怎么又来了个这等高手。
林石头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金顺水身旁,“我来看看。”
灵识瞬间扫过顺子身体,手掌放在枪口上,一颗钢珠便被灵力吸出,又将灵力灌入顺子体内,止住了流血的伤口。他本想将伤口愈合,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顷刻间,林石头便处理好了顺子腹部枪伤,接着又对其手臂治愈了一番,修复了所伤的经脉。
林石头又往金顺水体内输入了一道灵力,在灵力的滋养下顺子悠悠醒来。
二女见金顺水没事,终于松了口气,但依旧面色苍白,一脸的恐惧。
林石头站起身来,对二女淡淡地说道:“他没事了。”
又拍了拍金顺水的肩膀,“兄弟,剩下的交给我。”
顺子灿烂地笑着,点了点头。
林石头转过身来,看着那马脸青年和边上的几人,冷声道:“你们在找死吗!我以往不愿意理会这镇上乱七八糟的事,但今天你们惹到我,那便灭了好了。”
顿了顿,双眼直视马脸青年,“你是西风瘦马吧,我知道你,本不想理会你这只蝼蚁,没想到如此无法无天,竟敢非法持枪!” 石头一脸淡漠,迈步走向他们。
林石头知道镇上的混混,因为山溪村里的混混有的便是此人手下,石头收拾那些村里的混混时,他们当时炫耀过,说什么跟着镇上的西风瘦马哥混的。不过,这些话对林石头来说屁都不算,个个都被石头收拾的老老实实,不敢在村里捣乱,乖得像五好青年。
见林石头走向混混,二女顿时又紧张起来,惊慌地喊道:“石头,别去,他们有枪!”石头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金顺水斜躺在座椅上,嘿嘿地笑着,“没事,你们不了解石头,这些杂鱼,石头抬手可灭。”
随着石头的临近,一股犹如山岳般的气势压来,几个混混顿时脸色涨红,灵魂战栗,齐齐倒退。
那刀疤脸面色大变,有些惶恐不安,以往面对警察也没有这种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石头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惊世骇俗,否则早就如顺子所说,挥手灭之了,只采取世俗手段,但也无形中用了点道法,气势中夹杂了些许灵识威压。
要说顺子是质量的大小不同,那石头就是品质的层次不同了。金顺水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在虎群中厮杀,而林石头就犹如一条巨龙面对虎群。
林石头走到那躺在地上哀嚎的断手青年时,一脚踢出,“嘭”的一声,那青年在地上便贴地飞了出去,撞倒桌椅,直到贴在墙角,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林石头在踢到那男子时,一道灵力悄然渗出,封住那喷血的断手,防止那人流血而死。
当林石头踢出的脚落下时,身影已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马脸青年身前,一手探出,便抓住其脖子举了起来。
众混混惊的“哗啦”一声便散开,被林石头的气势所压,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内心完全被恐惧占据,就如待宰的羔羊般,等着死神的审判,只能惊恐地看着一切发生而无法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