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嘿嘿笑了两声,一副八卦的样子,“那一路,你们没有擦出点啥火花?”
都炮过几次了,两人又都是单身,孤男寡女,哼哼,容欢不信这么单纯。
尤其是刚刚她把萱萱带走的时候,傅寒的目光可是一直黏在萱萱身上呢,她看的可清楚了。
林萱听到火花,蓦的想起了那次雪夜,火花呀,有啊,老高了呢。
她呷了一口茶,答出口的话却是,“没有。”
容欢持怀疑态度,眯眼看她。
林萱才不管欢欢什么眼神呢,自是一片闲适,半分让人猜不出内心在想什么。
继续优雅的品茶。
容欢瞅了半晌,发现对面啥反应都没有,败下阵来。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希望萱萱完成任务回去的,但是萱萱顺其自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她离开榻,走到桌边坐好,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想问萱萱吃过早饭没?
就听得萱萱道:“问你个正经的问题。”
容欢:“什么问题。”
林萱把玩着手中白玉青花杯,问的特随意,但说出的话,硬是让容欢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问:“谢凌技术咋样啊?”
噗……
一口茶没忍住喷了出来,容欢震惊的看着眼前几个月不见的闺蜜。
我的上司大大诶,你内心是不是被小黄花侵占了,这种虎狼之词,从你口中问出来,我好震惊啊。
林萱嫌弃的避开了她的喷水范围,放下了茶杯,看她这惊悚的样子,心情愉悦了点,让你刚刚调侃我。
她趣儿道:“干嘛这么惊讶,许你问我,就不许我问你了。”
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
容欢一瞬间想起了两年前傅寒走后的三天,她在茶楼调侃的萱萱,那时,山上的笋都被她夺完了,问的可比萱萱直接多了。
容欢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暗叹她的淑女萱萱已经被她带坏了。
她刚想回答呢,又听得萱萱补了一句,“看你这么大反应,难道是不行?”
容欢放下帕子,拍案而起啊,“行,肯定比傅寒行。”
他才是男主。
林萱脸色黑了一瞬,下意识回了句,“傅寒又不差。”
话落,空气突然安静。
林萱懊恼的咬了咬后槽牙,知道上当了。
丫的,欢欢还长脑子了,知道套话。
她别过头,不理她。
容欢笑了,笑的别提多促狭了。
嗯,好像是不差,能撑三天三夜呢。
她在桌下踢了踢林萱的脚尖,故意调侃道:“哎,哎,别回避啊,你怎的知道人不差,你不是两年都没和人来往了嘛,还是,那最后一次让你至今记忆深刻呀?”
傅寒原着就是蛮力暴躁人设,技术,温柔,那是跟他不搭边的,可是刚刚,萱萱说了他不差。
那就代表……
要么她一直没忘记两年前的温存,要么就是,她最近试过了……
相比前者,她直觉后者更靠谱,就是直觉。
她啧啧道:“你这进展挺快的呀,不愧是原着不走剧情,只走……”
“容欢!”林萱使劲儿嗔了一眼,把她的脚尖踢回去,打断了她的话。
唰的起身道:“懒得理你,既然你没事,我走了。”
容欢掩住唇边的笑意,“哎,哎别走啊,好不容易来了,吃了饭再走啊。”
林萱扭头看坐姿闲适的人,哼了一句,丫的口中热情的嚷着人留下吃饭,屁股半天没离开凳子,还不是巴着她走。
她头也没回,摆了摆手,“不吃了。”
容欢终于起身,也挥了挥手,道:“回头我这边忙完去找你,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
林萱留下三个字儿,“云仙桥。”
容欢掌心一合,“好嘞。”
看来,萱萱会在云仙桥玩耍一阵,那就不急,等她先“收拾”了某人再去找萱萱玩耍。
林萱前脚刚走,乌雅就飞了回来,一落地就变成了一貌美女子。
她乐呵呵的跑过来道:“大人,您的药。”
“这可是奴家刚刚八百里加急,用了奴家生平最快的速度,给您买回来滴,这次是您吩咐的那一家,药效可达七天之久呢。”
容欢满意的摸了摸乌雅的脑袋,奖励了她一颗东海夜明珠。
乌雅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容欢在走进前殿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了乌雅身上的灵力压制,让她去买药。
乾坤囊里乌雅上次给的药还有,但是药效怕是压制不了七天,唯有她那次给萱萱买的那家,可以保证七天内都有用。
所以,她现在需要紧急吃药。
容欢倒出来一颗,乌雅忙贴心的倒了杯水递过来,吃完一颗不放心,她又吃了一颗。
不知道后续怎样,她得保证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吃完药,她把瓶子扔进乾坤囊,一个瞬移,就消失在了原地。
乌雅自是知道主子干嘛去了,她识趣儿的不跟着。
一到前殿,人已经不在了,容欢蹙眉,莫不是察觉到不妙跑了?
要真是跑了被她找到,看不把他腿给打断。
琢磨了会儿她觉得可能性不大,又一个瞬移去了寝殿,寝殿外敏修刚请完罪正往回走。
迎面刚好遇到了大人,他怔了一瞬,而后赶忙行礼,“敏修见过大人。”
容欢知道敏修的主子到底是谢凌,在她被控制的期间是有心无力的,她并未责怪,也无甚责怪。
她望着寝殿的门,问:“他在里面吗?”
敏修道:“主子刚刚进去。”
容欢挑眉,“嗯,你下去吧。”
敏修告退。
容欢屏退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伸手,推开,进去,再关上门。
厚重的门隔绝了些晨曦的光线,帘帐垂落,随风摆动,倒是有几分朦胧和暧昧。
容欢走的步子很轻,可是在空旷的大殿中,仍然带起了细微的回应。
一声一声,宛如敲击在了某人心上。
她边走边瞅了瞅房间,之前的满地狼藉已经被谢凌整理过了一遍,香炉里点上淡淡的馨香,窗户敞开,吹进来的微风带走了原本发酵了一夜的情味。
容欢心想,啧啧,还算自觉,知道自己打理,不然,真要让丫鬟进来收拾,她总觉得怪不好意思
尤其是那张桌子……
想起昨夜他的疯狂,她脸热的暗啐了一句,不要脸。
此刻那张桌子上光华干净,一丝水迹都没有,甚至微微能倒映出窗边摇曳的樱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