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皮肤隐隐泛着焦黑,甚至隐约散发出了糊味。
谢溢从没受过这种苦,七窍已经开始流血,模样瘆人。
谢凌终于大发慈悲的撤回了电流,拿清曜又捅了捅他的四肢,他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戳地下的死虫一样,这里戳一下,流出一片鲜艳的血色,那里戳一下,再流一片谲艳的血花儿……
谢溢的哀嚎已经逐渐转化成了猫叫一般,叫的凄惨又弱小。
他嫌弃的看了看地下的血,用清曜打了打谢溢的脸,“说,谁是贱种?”
谢溢终于怕了,不再敢放狠话,心想着暂时妥协,后面再报复回来,哆嗦道,“我,我是。”
“该怎么说?”
这话一出,谢溢就懂了,他爬不起来,只能匍匐在地上,将刚刚想惩罚谢凌的招式,自己演示了一遍。
一遍一遍说自己是贱种。
啧,啧,谢凌拿着清曜在死狗一般的谢溢身上游走,颇有种看哪儿不爽,再捅一刀的感觉,那冰凉的眼神,谢溢真是怕了,怕了。
他不停求饶,表示以前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出言不逊,让谢凌饶了他。
八月的天气阳光正好,可这一小方巷子里的寒意却足以冻结一切,谢凌微微勾唇,笑的嗜血,望着跪着的谢溢,品评道:“这瑟瑟发抖的模样,确实是好看。”
谢溢心下一凉,瑟缩的更厉害。
谢凌用剑敲了敲他的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毕竟,从小到大你招待了我那么多场,我们总要,一笔,一笔来还吧?”
谢溢头皮发麻,而后随着大腿上再次的剧痛,两眼一黑,成功晕了过去。
谢凌刚刚把剑又扎到谢溢右腿上了,见人晕了,他淡漠的抽出剑,用帕子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
啧,这么脏污的血,玷污大人送他的清曜了。
下次用普通的木刺好了,就最钝的那种,那样扎起来,才能给谢溢带来快乐啊。
他拿着帕子细细的将清曜擦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换了一张新帕子,擦的仔细又认真,仿佛在擦一件极为宝贵的东西,第五遍时,才终于停手。
余光瞥道那两个护卫的尸体,再看看晕过去的谢溢,他淡淡吩咐,“护卫尸体处理了,谢溢带回去,好好招待,没有我的允许,他可不能死。”
两个护卫没少跟着谢溢欺负他,但他们都不是他的目标,谢凌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一剑封喉。
谢溢,呵呵,就没那么幸运了。
谢凌话落,就有几个黑衣人迅速的出来,带走了谢溢,剩下两幅尸体,用了化尸水。
地上的血液混合着尸体腐化的水往低洼板砖缝隙处流,漫过了缝隙里的杂草,最终隐没在了谢凌脚边,让这潮湿的巷子,变得更加阴暗潮湿了。
谢凌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越过了那污浊的血水。
几个黑衣人在忙活,还有一个领头的,带着一张面具,恭敬的来报备事情。
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夏树,如今的胥少宁,而胥少宁,也已经知道了主人的身份。
“灵力恢复的如何?”谢凌问。
胥少宁感激道:“已经大好,多谢主人医治。”
谢凌救了胥少宁出来后,让他泡四天药浴再带着火灵印来找他。
都知道火灵印是胥家的家主代表,却极少数人知道,火灵印本身也是一件灵器,一件可以辅助修复灵丹的灵器。
谢凌借由火灵印帮助胥少宁恢复了灵丹,又给了他一瓶回气丹,助他尽快恢复修为。
灵丹重新被修补的胥少宁大喜,经过几天调理,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灵力。
统治一方的胥家,即使被夺了,暗地里仍有不少忠心的部下,因为老胥家主是个宽容睿智的老头子,赢得了许多民心,也暗地里留下了很多势力保护孩子。
只是鹤松岩狡猾,将胥少宁藏在了青楼,这才导致那些旧部无论如何都没找到失踪的少主。
胥少宁复出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火灵印联系了以前的旧部,看着少主性命无恙,一些旧部是由衷的开心。
有了少主的统一代领,他们密谋策反,加上谢凌提供的消息,夺回胥家,胥少宁只用了七天,现在的胥家,已经吞并了陆家,正在整理内部。
谢凌收起了清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陆家的人杀光了吗?”
胥少宁道:“杀光了,连一只鸡都没放过。”
陆家参与过围剿胥家。
陆家他们杀的很轻松,因为陆家四口,莫名的外强中干,一炷香不到,就全归了西。
胥少宁暗想,许是主子提前给他们下了什么毒也不一定。
谢凌满意,陆夫人彻底成为了过去,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他抬头看了看闲适的云,眸子堪称温柔,只是这温柔的假象下,有着嗜血的残忍。
“目前先彻底肃清胥家城吧,等你根基再稳妥些,再开始下一步计划。”
胥少宁恭敬的应是。
他又问道:“清奴怎么样了?”
胥少宁道:“已经按您的要求救出来了,清奴姑娘被囚禁的太久,身子极度虚弱,调理了几天,昨日才清醒些。”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清奴的贴身玉佩,“这是您要的东西。”谢凌在出发回谢家之前,就先暗地修书一封给胥少宁,要她带清奴的一样信物来。
而后约定今天在青石巷一会。
谢凌接过看了看,嗯了一声,他要用清奴,再去聘请一个人,刽子手,血鹰。
胥少宁是明面上胥家的少主,但他还需要一个暗地的人,一个暗地里的杀手。
胥少宁又说了些许最近东南西北四城的状况,商谈一会儿,谢凌又给了他一瓶药,玉颜丹,他自己炼制的,对恢复相貌有一定的帮助。
胥少宁现在面目已毁,日后作为他明面上的助手,还是得恢复容颜才可。
胥少宁心生感激,接过再三道谢,再抬头,主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子里。
他望着巷子尽头的青苔,微微出了会儿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过往,主子的事,即使胥少宁不去细查,多少也知道点,若说他凄惨,但他好歹是从星坛跌落下来的,不似主子,一开始就在泥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