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心展开,一个黑色的u盘浮现在他手掌心里,占据了他手心里的2分之一,方悦心从他手里把东西拿过来,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可以肯定,这个东西并不是属于她的,可为什么现在又会在这看到呢撄?
方子蓄被她的表情吓到了,到底还是一个小男孩,那么长时间得不到妈妈的爱和关怀,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了,总害怕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一般,现在看到方悦心的脸色阴了下来,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暖暖的小手环在了她的手臂上,声音诺诺的,“麻麻,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小蓄拿错了东西,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方悦心伸手揽住了身旁的那个小小的身子,他的身上还穿着刚给他买的小黄鸭的睡衣,“你快点睡觉。”
温柔的吻落在男孩的额头上,几分钟后方悦心走出了房间,身后的小男孩在她出去后便一咕噜的坐了起来,表情有些严肃。
小孩子的感觉是最敏感的,方子蓄有些难过了。
灯光下,黑色的u盘安静的躺在女人洁白的手心里,那东西连一丁点的标识标记都没有,这就是霍曼臣要找的东西?
只是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平日里那么冷静的男人找上门来质问她。
方悦心打开电脑后,把u盘插在了电脑上,可却...打不开偿。
不是她的电脑坏了,是这个东西根本打不开,她在电脑上折腾了好久都打不开这个u盘,最后方悦心才放弃了,难不成这东西还能自带密码?
霍曼臣那么着急找它,说明它里边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东西似乎烫手起来了...
如果霍曼臣知道它在自己这里,那他不是会...
女人的心颤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便冒了出来,该怎么办。
一股寒意弥漫在她周围,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顾萧言都不肯帮她,她没了工作,没了爱人,现在还带着一个孩子,她还得了绝症,现在又惹上了霍曼臣,她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不是她可以用来威胁霍曼臣的条件,而是一个足以让她陷入死地的东西。
方悦心趴在桌子上,无声痛哭起来...
她真的恨,恨徐伽,恨徐司恒,她所有所有的痛苦来源都围绕着这两兄妹,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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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的时间,过的很快,徐伽周二再次去宴北川身边学习,说是学习,其实也是上班,和在伦敦时的状态很不同,她不用再去急诊室里忙,只是跟在宴北川身边每天晃悠在不同的诊室里,每天下了班就去找俞凉夕。
在今天见面之后,徐伽才知道俞凉夕辞掉了医院的工作,这让徐伽有点儿小小的惊讶。
“你真决定了?不后悔?”徐伽优雅的切着牛排问道,脸上的表情可和手里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协调。
俞凉夕苦笑,“有什么好可惜后悔的?我继续当那个院长心里才不痛快,底下人都八卦的很,对于宋翊安的事情比我还要上心,他已经有几周没来找过我了,他们好像也有所察觉,连带着在我面前都敢冷嘲热讽的讽刺我,离开那儿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我和他已经断了,就没必要继续沾着他的光,还不给他好处,这可不是我做人的道理。”
“你做人什么道理?”徐伽含笑问道,一脸的好奇,十足的好奇宝宝。
“我可以借他上位,可是必须有来有往,这是一种平衡。”
“噗——”徐伽笑的乐不可支,还平衡,他许你上位,你给他暖床?
嗯,确实还真是一来一往。
俞凉夕曾经很倔强,也很努力,可是她的背景不好,总是需要付出更多才可以得到和她同样的东西,这个世界多么的弱肉强食,徐伽看着好友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原来改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可以让自己学着成长。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去酒吧了?”商场门口,徐伽若有所思的问着身旁的人,自从她婚后便很少出入那样的地方,现在她的婚期也定了,大家都变了。
“要不我们现在去吧,老地方。”俞凉夕提议道。
俞凉夕开车来的,还是想着开车过去,即便喝了酒后大不了找个代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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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钟的夜店,才刚刚开始,有人在这里买醉为开心,有的人来这只图个热闹,各样年轻貌美的女人充斥在这个空间里,一举一动都携带着无限的暧.昧。
长相清秀的肌肉帅哥领着她们往中央走去,徐伽抬了抬手,眼角妩.媚:“帅哥,我们不坐中间,给我们找个清静的角落就成。”
“这边请。”肌肉帅哥热衷于满足她们的要求,领着她们变往二楼上的包间内走去,说是包间,不过也就是地方比楼下宽敞些,更加私密一些罢了,有薄.纱当作间隔之物,看起来倒像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癖好而准备的。
入座之前,俞凉夕拿了身边的一叠干净纸巾,把自己要坐的那一小片地方擦拭的干干净净后,这才心安理得的入座,一缕目光飘来,徐伽嗤笑,“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像皇帝的新衣么?你即便擦的再干净,只怕也掩盖不了或多或少有人曾在这里寻欢作乐的本质。”
音乐声嘈杂,俞凉夕笑的温婉,“结了婚的女人,本来就是自己骗自己的成分居多,干净还是肮脏,谁也说不清楚。婚姻是座坟墓,即便起初恩爱,可总有食之乏味的那一天,其实女人嫁人无非靠的是一腔热血,一冲动,便嫁了。”
外边有人端着酒走了进来,还有一些水果之类,徐伽起身给了小费,轻声吩咐,“有事我们会叫你,没事你就别上来了。”
“来吧。这也算在你婚前的单身夜了。”徐伽倒了杯白兰地递给她,说这话时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自己结婚的时候倒没这么的放心不下,闺蜜就是闺蜜,她会为他担心,徐伽扬了扬眉毛,端起酒杯便碰了下她的杯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你放心,言听说他既然有胆子娶了你,那他就没胆子辜负你,他要是敢辜负你,我第一个找人卸了他。”
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心太疼,一下子竟有液体涌出了眼角,还真没出息呢。
有电话打了进来,是顾萧言,徐伽没有接到的那一个,已经是他打来的第四个了,她的嘴角抿了抿,低声对俞凉夕说,“我去接个电话,这里太吵。”
这里唯一安静一点的地方,只有走道尽头的那个地方了,背脊靠在墙上,那墙装修的凹凸不平的,靠上去都有些疼,徐伽低着头轻声说道,“嗯,我在外边呢,等会儿再回去,你先睡吧,别等我。”
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一群人的声音给盖了过去,徐伽本能的皱了皱眉头,转了个身却听到了身边人的谈话,徐伽顺着目光望了过去,有些惊讶。
那几个男人背影里,好像有言听说的身影,这是不是幻觉?
“言少,听说你要结婚了是吧?”
被叫做言少的男人低声笑了笑,“喜帖过几天就送到,你别急着上礼啊。”
“你是玩玩的吧?谁不知道你言少的命定新娘现在还在国外读书呢!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她知道你要结婚,立马打个给你飞回来,到时候你两个美人可都讨不到好处了。”
说这话的男人语气轻佻,斜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对方,他身边的女人不安分的在他怀里闹着,却被他手臂一甩,摔倒在一旁。
这男人的动作很粗鲁,他们的步伐停了下来,两两对立,对视的眼神里早已阴云密布,徐伽看不清那人的全貌,只能看到侧脸,她的心却没来由的一阵又一阵的咚咚直跳。
那个男人的相貌和气质真的真的很像一个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管我在哪个女人的身体里,占据我心里的人都只有你的妹妹,白少,你真的不用再这样试探我,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的。”男人说的认真,声音听在徐伽耳朵里却越发的熟悉,“更何况,你妹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曾经娶过别人,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让那个女人收拾东西滚蛋,你知道的,言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能属于你妹妹。”
这一番话下来,说的对方的心情大好,当即便开始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往远处走去,刚才的尴尬气氛仿若未曾发生过一般,流失的无影无踪。
徐伽停留在原地,暗自思索了许久,却仍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荒唐了,即便那么巧的碰到,也应该在a市,怎么可能在这碰到呢。
她想太多了。
女人身影往包间里走去,刚刚喝过的白兰地开始发作,在胃里肆意翻滚,后劲真够大,她得赶快回去,俞凉夕喝不了多少,可刚刚和她喝的量是一样多的。
才刚刚走过转角处,徐伽便倏然止了脚步,颤抖的声音极力保持着镇静,“凉夕。”
俞凉夕面无表情的站在她对面,仿佛和她只是路人一般轻声开口,“你听到了么?他叫那个人——言少!”
徐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怎么可能呢?姓言的人那么多,就因为你老公姓言,所以别人都不能姓言了?光z市姓言的就不知道多少人了,行了行了,都要结婚的人,还这么疑神疑鬼的。”
这些话违心说出,也不知能不能安慰的了她,徐伽伸手去牵她的手,却被俞凉夕狠狠一把甩开。
“小夕...”
俞凉夕脸色惨白,像得过重病一般,没有半分的血色,贝齿死咬着嘴唇,杏眸微睁,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她不敢,“徐伽,你刚刚离的他们那么近,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名字,还是头一回。
“姓言的人是不少,可他们都要快结婚了么?还是你觉得他们每个人的身高,外形,侧脸都跟言听说如出一辙?!”俞凉夕虚弱的说着,连声音都微不可闻。
单凭刚刚的一幕,连正脸都没有看到,怎么能就这么草率的确定什么呢?
徐伽的声音降低了几分,厉声道,“凉夕,你要不要给言听说打个电话,说不定刚刚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呢?”
误会了未婚夫,这种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
微微闭眼,俞凉夕的身体不受控制往一侧倒去,“怎么可能呢,我们早前刚刚才通过电话的啊...”
再睁眼时,俞凉夕的状态比刚才要好了很多,回到包间后拿了包,两人便匆匆付了账后朝出口走去,高跟鞋的步伐急促,两个人只顾埋着头走路,连身旁撞到的人都未曾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