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伽始终觉得“冷静”这样的情绪是成年人必须拥有的一种能力,她的冷静来源于自己的内心,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的事情交由别人做决定。也许在常人眼里一个女人能撑到这种地步,实在冷静到可怖的地步,可她却深深地清楚,这辈子她都会这样过下去,和她的感情状态并无关系撄。
“独立做决定,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徐伽旋即轻声开口道,婚后她和顾萧言朝夕相对,夫妻感情也日渐炙热。
女人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并不明白她的独立到底有什么不妥,“顾先生,我好歹也是一个病人,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就是在欺负一个病人懂吗?”
“你都有能耐的扛下了缝针,还怕我?”顾萧言凉凉的讽刺回去,态度尖锐的很,快30岁的成年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幼稚的像个少年一般。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和霍黎苍混在一起,有事没事的便混在一起玩,有一次出去被顾萧言撞见,他的反应好像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尖锐,蛮不讲理,且烦躁的很。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蛮不讲理这种情绪演绎的这么好。
婚前她久居伦敦,早已习惯了冷静的处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不管好的坏的,她对和朋友热闹的场面并不反感,可事关自己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一人决定,别人无法插手。
在伦敦的那一年,也曾有异国男人和她告白,拥有深邃蓝眸的魅力男人在她被人抢走了随身钱包后,拔腿跑遍了半个泰晤士河畔,只想邀请她喝杯咖啡,却遭到拒绝,以及她的一句谢谢,随后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对于陌生人的善意,她不反感,却从未想着走近他们,只在远处观看着就好,霍曼臣的好意,她也是能拒则拒,自然,扯远了。
原本计划过年后回顾家的事情,也得往后推了,最起码也得等她腿伤好了。
顾萧言一路忍着怒气,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是不识好歹的偿。
本应男人替妻子做决定,她却强硬到不可理喻!
徐伽小腿受伤,缝了针也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有骨气,只不过是不习惯在人前露出脆弱罢了,车子回到顾家,顾萧言抱着徐伽便往楼上走,他没注意到,怀里女人的小腿蹭到了门旁边的东西上,徐伽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双臂收紧了些委屈道,“我疼…”
顾萧言低头斜睨了眼她,一双如墨的眼睛里看不清是任何的情绪,喉结滚动了几下,冷声道,“闭嘴。”
有那个本事不用麻药,就该有那个本事不跟他撒娇哭!
小腿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可她的顾先生一把她放回卧室里以后,便自顾自的跑去浴室里冲澡了,再不冷静一下,只怕会被她给气死。
徐伽撑着另一个健康的脚在地上蹦——蹦——蹦,终于蹦跶到衣柜旁,从里边翻了件睡衣套在了自己身上,旋即又一蹦一蹦的蹦回床边钻了进去。
顾萧言从浴室里出来,已是20分钟以后,站在窗前,便听到徐伽沉稳的呼吸声,男人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便躺在了女人身边。
不过一会儿,温温软软的触感便爬了上来,徐伽枕在了他的胸口处,小手搁在旁边想要握他的手,委屈道,“我都受伤了,你还在跟我生什么气?”
半晌得不到回音,徐伽又厚着脸皮继续道,“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你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对不对?你看你一直生闷气,什么也解决不了。”
有人曾说,女人的思维是用来抱怨心情,男人的思维是用来解决问题,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大概生错了性别。
徐伽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睡裙,就这样趴在了他的身上,撩的他的心火热火热的,顾萧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哪里疼?”
“腿…”小小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顾萧言的怒气还没散去,“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徐伽,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样?”女人抬头,不知所措的问着。
男人手指间的力度在慢慢的收紧,“你铁石心肠,你自我惯了,根本不会把我的感受当作你做事情的一个因素!你以为你只是决定了一件事情?像你这么狠心,以后我们万一走不下去了,那你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能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一想到这,顾萧言就忍不住的怒气冲天,火冒三丈的。
和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两个人的状态,自然也会接受现在的生活,而害怕曾经一个人的孤单,即便是独来独往惯的顾萧言,现如今也开始害怕没有她的日子。。
怀里的人把头靠在他胸口处,像在认真思索一般,旋即仰着脸认真回答,“如果以后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那我肯定是准备好了才会离婚,自然会开始新生活。”
人生那么长,她还没勇气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人生。
“你,给我闭嘴。”顾萧言脸色难看,打断了她的话,下一秒他的唇便贴在了她的嘴角处,肆意掠夺,“我们之间,没有离婚。”
“我们的婚事是从小就定下来的,你答应这事的时候也应该有这种觉悟,你想离婚,除非你死,或是我死,否则这事就不可能,徐伽,我绝对不会答应。”
顾萧言的亲吻布满了徐伽的嘴唇,脖颈,一路向下,尔后停在了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力道大的吓人,他弄疼了她,徐伽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委屈的很。
这算什么嘛!明明是他在问她,他先要她回答,现在又在惩罚她?
小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略带哭声的说道,“顾萧言,问题是你问的,你干嘛还要生气?”
“我问的,我问的你就能这样回答我了么?”
“…”小女人一脸的心塞模样,一切都是套路,什么都是套路,男人的动作继续着,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徐伽哭丧着脸道,“我腿疼,我腿疼,你怎么能这样,你现在还想耍流氓!你个流氓!”
徐伽的动作大了起来,却仍是保持腿伸得直直的,不敢乱动,顾萧言撑在她头顶,呼吸浓重,“你说我是流氓,那我就流给你看。”
话罢,伸手便往她的裙子里探,唇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这下,怀里的小女人终于着急了,两条藕臂直接用力的抱住了顾萧言的脖颈往自己的身上压,顾萧言没有准备,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一下子贴在了她的身上,女人的声音颤颤抖抖的开了口,“你你你先等等,我今天腿真的疼,你总不能真的欺负一个病号对不对?你要真现在想要,那你...那你就是欺负我…你等等好不好,等我好了你再做这个事情,好不好?”
身下的女人身子软软的贴在他身上,她还让他停下来,这根本就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好吗?
顾萧言埋在她的胸口处,女人身上的睡衣滑滑的贴在身上,几分钟后传来了男人闷闷的声音,“你说的,等你好了,做到我爽为止。”
“姿势我来选,你不许拒绝。”
徐伽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而且是毫无底线的那一种。”
男人挑了挑眉,才问,“不同意?那现在就给我。”
“好好好,我同意同意。”徐伽立刻软了下来,能躲一晚是一晚,今晚给他,就是不知道第二天她的腿还能不能好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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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这一受伤,惊动的人可不少,闻风过来探病的人每一天都有,前一天是安敏,后两天便是自己的父母,还有俞凉夕每天下了班过来看她,再加上来接她的言听说,这个新房还没有这么热闹过。
自从受伤,徐伽外出的机会便减少了很多,偶尔的外出,身后也始终跟着顾萧言,这天顾萧言有应酬外出,临出门前还千叮万嘱的,要她别乱动,别乱走。
其实养了两三天,她的腿也没当初一开始那么疼了,只是走路还不方便罢了,说了半个小时顾萧言才肯出门。
二楼处,徐伽看着楼下的男人回身望着她,她才伸手出来示意他可以走了,顾萧言舍不得离开,减少了工作量,可该有的应酬却需要他自己去办,回避不了。
远远的,有一辆黑色车子停在路边,待顾萧言的车子驶出后,才往这边开来,徐伽定定的看了看,却觉得眼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