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凉,徐伽从霍家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临出门之前她曾给顾萧言打去了电话,接通电话时他还在开会加班,女人特意嘱咐他好好休息后,便挂了电话,匆匆跟霍曼臣道别后,出门时看到姜薇仍然等在客厅里。
女人漠不关心的快速走过,女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执着。
总是执着在一些错误的地方。
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了男声,“徐小姐,霍先生说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有人送你比较好。”
话罢,旋即递给她一件薄外套,是属于女性的。
女人勾了勾唇,“想不到你们家霍先生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居然还会有女人的衣服?”
那衣服是黑色的长款针织衫,很日常的打扮,看风格属于淑女的那一款,想不到霍曼臣的品味也不错。
保镖自然不明白面前的女人在笑些什么,只是觉得她这笑容诡异的很,好像在嘲笑他,男人把衣服递了过去,轻声道,“这样全新的衣服,在霍先生房间里有很多,每一件都是全新的。”
全新的,还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这样的举动为了什么显然有些不言而喻。
徐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并没有拒绝,便接过来套在自己身上。
只是这尺码该死的刚刚好。
量身定做偿。
“徐小姐,请上车。”一旁的男声贴心的提醒着,徐伽便弯腰坐在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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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徐伽的小心脏都有点不安心,时不时的拿着手机出来,看看顾萧言有没有发现她不在家而给她打电话,结果却是安静的很,司机开的很快,也许是看她着急,不到半个小时便把她送回了家,徐伽跑回房间,时不时还牵扯着伤口有些抽痛。
果然,他还没回来,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女人彻底放了心,淡定的从冰箱里吃了水果又去浴室里放了香香的玫瑰精油来泡澡,虽然只能泡自己的下半身,不过没了那个男人的唠叨,这不许那不许的,还是乐得自由自在。
都说女人保持幸福的***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果然,连睡眠都好了很多。
甚至当顾萧言回来后,侧身躺在她身旁她都未曾发觉。
女人睡的香甜,白天累了许多,泡了热水澡后身上也觉得轻松许多,一沾床,便陷入了梦想,女人躺在顾萧言的胸口处,睫毛时不时的抖动几下,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恬静安然,身上有着幸福太太的痕迹。
这大概就是顾萧言想要的吧。
男人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些,躺在她身侧,才能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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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有时来的就是那么的突如其来,且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断了别人原本的计划。
徐伽内心其实很抵触没有事先通知过的一切事情,惊喜也好,惊吓也好,对她来讲心里都是抵触的,对她来讲,有礼貌的体现便是提前预约,按时赴约,这才是最基本的。
而此刻...
徐伽侧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两个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小口,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言先生今天突然来拜访,不会只是为了来我这里喝杯茶的吧?”
女人的视线落在了对面一对男女交叠的双手上,她的视线也忍不住的发冷,起了寒意。
言听说带来的女人看起来文静秀气,她说她叫白婳,刚从国外回来,可身上的一举一动却没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那些坏习惯,看起来很听言听说的话,时不时的软耳细语,时不时的小撒娇,在言听说面前,他才是主导。
倏然,一个大掌把徐伽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埋怨道,“你这么盯着他看,我可是要吃醋了。”
回头一看,顾萧言拿着一小块西瓜往她的嘴巴里放,“你看了那么久,眼睛不累么。”
徐伽原本心里就被言听说气饱了,哪里有心情和他撒娇,语气僵硬的回答,“不累。”
说完,目光便又盯着那两人看去,而且幽怨的很。
这才过了多久,他的正主就回了国,这个男人还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而且还对别的女人这么体贴温柔,看起来还真是个好好先生的样子。
“徐小姐还真是可爱,和萧言哥哥还真的很合适。”接话的人是白婳,女人眼唇浅笑着,“你都不知道,萧言哥以前可是一点玩笑话都开不得,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跟他开玩笑开多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白婳说的自然,尤其是那一声‘萧言哥’更是喊的自然。
萧言哥...什么时候他多了这么多妹妹?
“那倒是。”徐伽转了个身,小脸对着顾萧言道,“以前你的萧言哥就不太会开玩笑,可是他还说过其他一些很幽默的话,说不定只是你没听到过呢?”
“白小姐常年在国外待着,对于国内的行情也许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不解风情的男人有时候才有意思,像一些花花公子,把女人的婚姻当儿子,由着自己的心思来,那可不是女人一辈子的归宿,所以女孩子嘛,婚前还是要把眼睛放亮一点,对不对?”
“那倒是这个道理呢。”
说着,白婳又往言听说身上靠了靠,像是有些累,头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徐伽不动声色的看着顾萧言,男人俊脸紧了紧,缓缓开了口,下了逐客令,“你们俩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别赖在我这,烦人。”
“这次来,我是向徐伽道歉的。”言听说倏然起了身,恭敬的弯腰90度,吓了徐伽一跳,身体仍保持着那个鞠躬,声音却响了起来,“我很抱歉,让你受伤,这次来是特意为这件事情来的,希望你别介意。”
“道歉就不必了。”女人嘴角勾着冷笑,旋即起了身,道,“反正我也不会原谅你,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
小小的身子绕过对面的两人,连‘再见’都没有说,直直的往楼梯上走去,言听说还好,像是已经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态度,倒是白婳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挂不住,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着,她怎么这个样子,没礼貌。
顾萧言站起了身,目光盯在了对面男人的身上,“以后没事少来惹她生气。”
“萧言哥。”白婳忍不住娇嗔道,不可思议的望着顾萧言,像看陌生人一般,“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你是被她洗脑了吧?是她先没礼貌的,听说好心好意的来给她道歉,你看看她的态度,你看...”
“看什么?”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加重了许多,“你们来道歉,她就该接受?白婳,你现在是在要求我妻子被迫接受你们的道歉?”
顾萧言的嗓音有些凉,越发的深不可测,白婳的气势矮了几分,便不敢再与顾萧言理论,只能抓着言听说的衣角有些可怜兮兮的往他身后躲着。
男人冷哼一声,“你们快点走。听说,最近我们夫妻都不想看到你,别来了。”
“你还挺宠老婆的。”
言听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耸肩后搂着身边的白婳往玄关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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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说,她为什么叫你萧言哥?嗯?咱俩从小就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别人的哥哥?”卧室里,小女人叉着小蛮腰厉声质问着走进来的男人。
小脸儿上满满的不高兴。
顾萧言垂眸看了看她现在一副撒泼的小样子,走过去拦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叫我声哥怎么了?外边叫我哥的人多了,我想听的话,我想她们也很愿意叫我一些别的。”
“什么别的。”
“大概类似叔叔之类的吧。”
徐伽红了脸,握着拳头往他身上打,“你个变.态,你怎么这么变.态?还哥哥叔叔,我看你是大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的不要脸,好像你跟她才是青梅竹马的,我才是我才是好不好?”
“好好好,你是你是,行了吧?”她的那点小拳头不痛不痒的,浪费自己的力气。
“什么行了吧?顾萧言,你给我注意你的态度好不好。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生下来就被我预定走了,你看那个女人刚从说的什么嘛,她简直就是没把我这顾太太放在眼睛里!”
嗯!绝对是这样。
他俩今天来就是来找事的!
徐伽本来就看不惯那个女人,现在好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那个女人就找上门来了,看着清清纯纯的样子,可说话做事却惹人厌的很。
太讨厌了。
徐伽生气了,小脸鼓得跟个包子一样,“不行,你得给我证明!”
“怎么证明?”顾萧言一头雾水,公司人谁不知道她徐伽是他的妻子,又有谁不知道这俩人从小就是一对,既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还要他怎么证明?
女人被这个问题难倒了,支支吾吾的躲在他怀里,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这是你的问题,你得自己解决,你怎么能让我帮你来解决呢?那可不行。”
徐伽的这种行为,被顾萧言称为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那我得想一想才能给你一个满意得答案了。”男人思索片刻后,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行,一小时够不够?”徐伽仰头看他,“算了,还是给你一个晚上吧。”
“......”
原本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坏事情给打乱了,白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夕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就先从国外迫不及待的跑了回来,是回来宣示主权的吗?
可看她的样子,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难不成她当真一点消息都没听到?有哪个女人愿意为未婚夫来收拾烂摊子呢。
呵,其实她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
这么快就想替自己丈夫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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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打开手机,俞凉夕的手机刚开机便接连不断的进来短信,女人觉得吵便把它暗了关机,又随手刷了刷微博,对于婚礼那天的消息也没有想象中的影响大。
果然,言家还真是好手段,把事情压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近些日子的衣服鞋子都是宋翊安那货帮她买的,连睡衣都是,可是这睡衣怎么看都像是为了满足他才准备的。
洗过澡后,女人换上了睡衣,便继续躺在床上刷消息,晦暗不清的敲门声低低的传来,女人皱了皱眉,光着脚去开门,“你自己有房卡为什么不自己进来?”
说来奇怪,这么些个日子宋翊安对她都是千依百顺的,虽然这千依百顺已经是常态,可她本来以为他至少会碰碰自己,可他却每天都不在这里留夜,他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有时候她也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把手被转开,女人往后退了几步,旋即捂鼻轻呼,“你喝酒了?”
面前的男人占据了主动权,黑色的衬衣贴在身上,领口的两颗扣子敞开,门被重力关上,男人的目光深不见底,又带着某种浓郁的情味。
女人受不了酒味,觉得难闻,便想退回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宋翊安看她的目光太过***火热,让凉夕很不安。
“你喝多了,就该回去睡觉,别在我这里耍酒疯。”
女人转身想走,却被男人的两条铁臂一般的胳膊桎梏在墙角里,男人轻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应声回答,“回去睡觉?那岂不是看不到你这副马蚤.媚的狐狸样了?”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看去,前凸后翘的,该有的美好她都拥有,呵...难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别的男人勾上了身。
男人气息突近,温热的暧昧几乎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告诉我,他有看过你这样的样子吗?”
女人红了脸,两条细胳膊毫无抵抗力的抵在他的胸前,“你喝多了,我不和酒鬼说话。”
宋翊安难得的没有接话,也没有生气,只是顺从的应了她的话,“好,好,你不和酒鬼说话。那我们就直接一点,正好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开场。”
凉夕不明白他的意思,人还处于迷茫之中时,唇,已被那男人含在了口中,他吻的热裂,几乎在撕咬,她身上薄薄的睡衣哪儿能抵抗这男人如此剧烈的扯动。
曾经有一阵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宋翊安追了她这么久都还能继续下去,也有一阵子她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追她多年未果,那他所有的‘想要’又是怎么解决的,总不会全部依赖于他自己的双手,又或者有什么固定的床伴一类的吧?
直到现在......
她才有了深刻的体会,原来真的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这个男人跟疯了一样咬她,直到她被重重的丢在床上时,她的脑子仍然是一片空白的。
“宋....宋翊安,你喝多了就来...”凉夕咬唇,再也说不下去了。
男人勾了勾唇,停止了动作,眸子认真的看着她,很近很近,“我不是喝多了才来的,过去那么多年,每一次见你我都想让你在我身下......”
“你明白么?你不明白也不要紧,至少过了今晚,你总会明白我的。”
男人的手毫无预兆的把一旁的台灯按掉,摸黑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己皮带的位置,凉夕的耳边只能听到他动作麻利的在解皮带的声音。
宋翊安捧着她的脸,像捧着珍宝一般,“我爱你,凉夕,没人比我爱你。”
直到男人进入她的那一刻,她仍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情绪会渐渐受他的影响,甚至开始接受他?
而且是从身到心的接受了......
无比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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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安疯了,多年的克制像洪水一般,一旦有了开始便再难有结束,如果不是她后来的苦苦求饶,大概他也会越发的清醒。
凉夕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然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是她身上却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尤其是那里...
她太受不了了,赶忙去浴室里冲了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她没有理会,宋翊安也没有进来,这个场景有点尴尬,他爱她,她都知道,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醉酒,把她给强了,他会不会现在又像失忆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说他什么都记得,却又不想对她负责任了?
好烦,凉夕的心里忍不住的烦躁,烦躁,光着脚出去却只听到了巨大的一个声响。
不出几秒钟,那个男人着急的夺门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俞凉夕光着身子摔倒在浴室里,身上什么都没有穿,顾不上脚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她的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呜.......你给我出去,出去!”女人几乎吼叫着开口道。
宋翊安蹲了下来,把女人抱在怀里,着急询问,“你摔倒了?哪儿痛?屁股痛还是脚痛?”
摔倒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摔到了尾椎骨怎么办?
“宋翊安,你给我闭上眼睛不许看!”对上宋翊安急迫的目光,凉夕恼羞成怒的吼着他。
薄唇微勾,目光又顺着她的身子看了一圈,“你不用害羞,我也不害羞。”
“你...”
“回答我,摔到哪里了?”宋翊安不跟她瞎扯,厉声问道。
这男人好像有些不同了,和以前那个只会追在她身后的人有点不一样了。
宋翊安摇了摇她,“你发什么呆你?又没摔到脑子。”
女人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处,天,脚好痛!
男人霸道强势的公主抱,让凉夕的少女心有一瞬间的悸动,光溜溜的女人被他仍在了棉被里,他转身走到衣柜边翻着,翻了一会儿后才丢给她一条黑色的内裤。
“穿上。”宋翊安轻声道,“我也可以帮你穿。”
话罢,抬手便去抓她的脚踝,吓得女人只把腿收紧,“你你你别动,我自己来自己来。”
宋翊安坐在床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后,这才把手伸到了被子里,把她的脚给抓了出来,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后,才放下了心,“没什么大问题,没断没骨折,估计你刚才被吓到了,才会觉得痛。”
男人抬头时,俞凉夕正直直的望着他,目光像有话要说。
“你有问题问,就别憋着。”
凉夕被看穿了心思,便想把脚收回来,偏偏那男人抓着不松手,“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些霸道,也像成熟长大了很多。”
没错,就是一夜之间成熟长大的感觉,他以前在她面前是少年,是不靠谱的,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他是她的男人。
“你是觉得,我对你霸道了?开始管你了?”
女人点了点头,“是啊。”
以前的那个宋翊安,怎么可能会做出对她酒后乱性这种事情。
宋翊安的目光有些严肃,严肃到以至于俞凉夕在看到他的目光时,竟然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以前那些不经过脑子就可以脱口而出伤害他的话,她再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了。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宋翊安的手指轻轻帮她按了按脚踝,手指像有魔力一样。
“什么道理?”
“我爱你,所以就会想尽办法让你属于我,你就得属于我,从里到外的属于我,以前的我太蠢了,以为让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也是有可能的,我一次次的纵容你,纵容到最后你都有胆子都想离开我了。你说,这是不是很蠢?”
凉夕有一瞬间的恍惚,后来她才确认,面前的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彻底不同了。
“怕了?”凉夕沉默的样子让他有些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才继续道,“凉夕,我再也不会那样纵容你了,我的纵容有了底线,你在我身边怎么闹都可以,只除了一点,别想着再从我身边离开,我绝不允许,也绝不答应。”
男人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印在了她的唇上,“所以,打消什么要跟我断了的念头,你断不掉。”
凉夕,“......”
随后,宋翊安便不再开口了,只是专心的帮她按脚踝,几分钟后,女人才讪讪的把脚缩了回来,小声道,“好了,不痛了。”
他知道,是他刚刚的话让她觉得害怕了,所以连她的行为都开始变得尴尬和小心翼翼,女人都是敏感的,稍微一些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觉得如履薄冰的样子。
更何况,他刚刚的语气那么凶。
宋翊安起身,在对面桌子上的一个塑料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过一会儿,男人端了杯白水过来,递过来的还有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喝了它。”
女人的脑子彻底发蒙了,他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这个白色药片是什么,避孕药吗?
昨夜的欢愉还在眼前没有褪去,连她身上都还有着属于他的痕迹,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女人的眼角有些苦涩,“你是在给我吃避孕药?”
“宋翊安,你是希望跟我保持床.伴的关系?以后等有一天你玩腻了,是不是就可以没有任何牵绊的把我给甩了,你这个混蛋。”
男人愣了一下,旋即轻描淡写的看了看她,“原来你喜欢跟我保持那种关系。”
“可以,如你所愿。”男人眼睛里的温度冷了几分,把药又递近了一些,“现在,吃药。”
女人倔强的别过头去,不去理会身边的这个人。
他就是个变态,昨晚的主动的人是他,现在要断了未来麻烦的人也是他,呵,还真是心思缜密。
俞凉夕的不配合像让宋翊安有些烦躁,男人不耐烦的没有继续劝她,只是把她的下巴捏在了手心里,把药直接灌在了她的嗓子里。
凶猛又暴力。
凉夕被突如其来的水灌的直咳嗽,可药片却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她....
眼睛却忍不住的湿润起来,男人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凉夕忍不住开了声——
“宋翊安,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跟过去的你都是变态,只不过现在的你变态的更像个病人了。”
“精神病,你简直就是有精神病。”
“或者你是有蛇精病。”
男人的脚步微微停顿,仍然背对着她,却始终未曾回答一句,病?
呵,也许吧。
只是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会牢牢抓住现在的一切。
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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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没有想到,会在同一周的时间里再次见到那个她极度讨厌的女人,只是逛个超市,也能碰到不喜欢的人,还真是巧。
女人的步伐停在酸奶区,毫无预兆的不远处的那人望了过来,她知道,她也看到她了,而且她正在向她走来。
对方的脚步停在不远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了,女人的长发在侧,一脸的云淡风轻向她微笑着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徐伽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回答,“是挺巧的。”
话罢,注意力便完完全全的集中在手边的酸奶区上,本来想着不理对方,她自然会知道分寸的知难而退,又或者看出来她的心思,便不再来招惹她,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奇葩,她挑酸奶挑了20分钟,她竟然还是耐着性子等在一旁。
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伽也不磨蹭,选了瓶自己常喝的开口道,“白小姐是在等我?”
女人乖巧的点了点头,旋即柔声开口道,“我们的关系以后会很近,你可以叫我婳婳。”
徐伽尴尬的勾了勾唇,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抬手把耳畔的碎发整理了下才道,“白小姐真是说笑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亲近,叫的太亲密,我会产生幻觉的。”
像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婳礼貌的没有再勉强,只是继续开口道,“徐小姐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怎么我总是感觉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闻言,女人低头浅浅的笑了下,兴致缺缺的,旋即出声道,“白小姐在国外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冤家路窄,不是冤家大概也不会时常碰到了。”
白婳很惊讶,“可我们并不是冤家,我们以后会变成亲戚的呀。”
看样子,像是真心想要和徐伽搞好关系,可她依稀记得某人曾经说过,这个白小姐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停——”徐伽有些不耐烦了,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出声道,“白小姐,出于礼貌其实我们本来真的可以打声招呼就各走各路,可你非要这么不识好歹,我也没办法。”
“咱俩的关系,最好也就是个名义上的远方亲戚关系了,你想再近也不太可能,更何况,我真的不太喜欢和我讨厌的人有什么私下的来往,会让人觉得恶心。”
“所以不如我们各走各的,不是挺好么?不用自找麻烦。”徐伽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后,转身便往反方向走去。
她没有看到身后女人脸色有着怎样戏剧性的变化,想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只是她不知道,刚刚她在没有注意到的那一刹那,这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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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收银员那里结过帐后,徐伽拎着自己的包和买好的东西便快步往门口走去,她走的有些急,生怕那个女人时不时的又冒了出来,还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见到了真人,更没什么好感了。
俞凉夕的事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真的对一些心机表没什么好印象,在她身边,生怕自己会什么时候被小人给阴险的捅了一刀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脚步加快了许多,还没有走出超市,身后便传来了一群保安的声音,“前面的那位小姐,请你等一等。”
起初,徐伽并没有在意,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从她身后冲过来一群人把她给围了起来,徐伽才意识到这些人是在叫她。
女人愣了愣,“怎么了?”
东西已经付过钱了,小票还在自己的手里攥着,可他们为什么现在又在这里追着自己不放呢?
为首的保安看起来态度很不好,嗓音冷冷,毫不客气的厉声道,“小姐,我想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徐伽把手上的小票递了过去,回答道,“这是我的小票,都付过钱了,你可以看看,你们搞错了吧?”
徐伽没好气的回答着,这些人的意思是在说她偷了超市的东西么?
保安盯着小票,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后,这才把小票还给她,尔后又拿着东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直到——
“滴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再试一次,还是有声音响起。
不仅是保安,连徐伽都愣了,场面有些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包括了另一抹亮丽的倩影。
徐伽有些慌,这怎么可能呢?东西都付过钱了啊,直到保安毫不留情的把她包翻了出来后,一包东西掉了出来,保安的神情这才有些严肃,“小姐,我想你得跟我们去办公室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了吧。”
“我......”
徐伽有些欲哭无泪,赶忙蹲下来把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包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她......
这个东西根本不是她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从她包里掉了出来?
这......
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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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边几乎是踢开的,来人紧张的气氛和室内的气氛倒是有的一拼,邵长杰的样子像损失了一笔大生意一般,脸色难看的很,快步走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侧,弯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不出1分钟,顾萧言便匆匆结束了会议,快步朝门口走去。
“备车。”
“车就停在楼下。顾先生,现在就可以走。”邵长杰跟在他身后,嗓音有些严肃。
开会中途,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身为特助,陌生电话是常有的事情,没有多想他便出来接电话,却不想对方告诉了他这件事情,“顾先生,有一家超市打过来电话说,徐小姐在那里偷东西了。”
顾萧言按下了电梯,声音竟然听起来有些凉,“你信?”
先不说他顾萧言买个超市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就单凭她徐家,又怎么会买不起一家超市?
对于这件事情,邵长杰自然是不相信的,所以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电话肯定是个诈骗电话,可直到后来对方报出了徐伽的身份证号码,再后来她又亲自接听了电话,邵长杰不得不信确实有这个事情发生。
“顾先生...”犹豫了片刻,邵长杰还是决定先给顾萧言打一个预防针,“顾先生,超市方面说,徐小姐偷的东西是....”
“是什么?”
说到底,邵长杰还是没胆子说出口,这个东西太过隐秘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顾萧言彻底不耐烦,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你再不说,你明天就给我去人力部报道。”
邵长杰,“......”
“回顾先生,太太偷了盒杜.蕾.斯。就是杜——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