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给老子闭嘴”
众女噤声,面有惧『色』。
严峻森抬眼冷冷扫过“出来卖就要有出来卖的自觉,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呵
道歉
简直
暴戾,狂躁,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保镖”有人尖声叫喊。
严峻森没想到这些女的骨头还挺硬,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还有人不识好歹。
严知返说得没错,这什么破地方,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
保镖惊闻变故,立马围拢过来,一个个西装加身,墨镜覆眼,整齐又专业,再加上那五大三粗的身材,不说别的,光气势就足以镇压普通宵小。
可惜,并不包括严峻森。
他在严知返面前可以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却并不代表对其他不相干的人也能容忍至此。
他姓严,哪怕只是个旁支少爷,脸面和脾气一样不差。
“怎么,要动手先去问问你们老板有没有这个胆子”冷笑入眼,咬牙切齿。
保镖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贸然动手,却也没有因对方一句威胁便『露』怯,面无表情杵在原地,随时待命。
严峻森只觉脸面尽失,表情愈发阴鸷“我是客人,今天又花重金包场,难道这就是你们蜜糖的服务态度传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来消费给我滚开”
他抬手拨开两个保镖,对方却纹丝不动。
严峻森眸光骤沉“小赵”
司机上前,看那身肌肉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给我狠狠地揍,死了我负责”
“是”
矛盾一触即发,冲突在所难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哟这是怎么了”
一道娇软含笑的嗓音横『插』而入,女人站在战斗圈外,看看这方,又瞅瞅那方。
“昙姐”保镖们开口叫人,整齐划一。
司机询问的目光落到老板脸上,要不要继续
严峻森摆了摆手,示意暂停。
小赵心领神会,退至后方。
而此时,郦晓昙已经走到严峻森面前“严少,您什么意思呀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还是这些姑娘不入眼天大的事总有解决办法,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也好过拳脚相加,您说是不是”
严峻森冷笑“你来得正好,我倒想问问,你们这儿的小姐都这么牙尖嘴利,不识抬举”
“那可就冤枉了。整个四方城谁不知道我蜜糖的姑娘万里挑一的好从来都只有客人称赞,没有客人嫌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人没问题,我有问题喽”
郦晓昙脸上笑意更甚“严少哪里的话顾客就是上帝,不管有没有问题,都没问题。”
这话乍一听像在服软,可仔细一品就不是滋味儿了。你有问题,但因为你是顾客,花了钱,所以我们捧着你、哄着你、惯着你,并不代表你就是个正常人。
严峻森反应过来,倏地抬手掐住郦晓昙下颌。
女人被迫仰头,看向他的眼里并无畏惧,一片沉然。
“呵呵好一个蜜糖,连老鸨都是这么与众不同。”他偏头,左右端详一番,“刚才爷没瞧仔细,居然漏了你这么个绝『色』佳人。既然顾客是上帝,那么现在上帝邀请你出台,意下如何”
郦晓昙的脸『色』终于变了“严少,请自重”
“哈哈哈自重在这种地方,你跟我提自重你还真是”他停顿一瞬,而后缓缓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郦晓昙眼底寒意涌动,“严少是上帝没错,但也得看我们捧不捧你当主神。”
“”
“阿虎,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保镖闻声而动,严峻森眼皮猛跳,力道收紧,直接掐得女人脸颊凹陷下去,手指接触的皮肤晕开一圈红和青。
“你还真敢啊”男人语气阴沉,“这蜜糖究竟是什么福缘宝地,居然养出你们这一堆宝器”
宝器,川渝话里“傻子”的意思。
严峻森怒急反笑“仗着保镖在场,人多欺负我人少行啊,不过在此之前,奉劝你们一句,先弄清楚我是谁,背后站着哪个家族,再动手也不迟。就怕你们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得罪了老板也得罪不起的人”
郦晓昙吃痛,两眼喷火,无奈受制于人,不得挣脱,实在狼狈又窘迫。
而保镖则顾忌郦晓昙在对方手上,不敢轻举妄动,怕动起手来伤了自己人
“是吗我倒想看看谁是老板也得罪不起的人”一道冷淡的嗓音自楼梯处传来。
严峻森抬眼望去,只见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中间,一道清瘦单薄的身影,静然而立。
因光线不明,看不清具体长相,但说话的声音却如玉盘走珠,清脆透亮,只是那语气
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