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贵妃娇俏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回宫去吧。”皇帝朱祁镇威严的说道。
“陛下,我哥哥他……”万贵妃有些着急。
今天她哥哥(万国舅)府上送来消息,刑部把万国舅押入天牢。万贵妃情急之下,闯到了乾清宫。她想知道,刑部为什么把她哥哥(万国舅)抓进天牢。
“你回宫去吧,稍后,朕会给你个交待。”皇帝朱祁镇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
万贵妃见皇帝有些烦躁,也不敢再多言。她转过身,看向跪着的左都御史王文等四位大臣。“哼!坏本宫好事,迟早和你们算这笔账。”
说完,万贵妃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乾清宫。
对于万贵妃的直面威胁,左都御史王文、刑部尚书俞士悦、大理寺卿汤沐、镇国侯贾环等四位大臣,都没放在心上。
那就是个被皇帝宠坏的蠢女人,否则万贵妃也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威胁四位朝廷重臣。
乾清宫,万贵妃离开后。“诸位爱卿都平身吧。”皇帝朱祁镇开口说道。
“谢陛下。”
左都御史王文、刑部尚书俞士悦、大理寺卿汤沐、镇国侯贾环等四位大臣站起身来。
“给朕说一说万国舅府一案,到底什么情况?”皇帝朱祁镇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
贾环就今天万国舅府一行前后发生的事,不偏不倚的描述了一遍。
皇帝朱祁镇听了微微颔首,左都御史王文、刑部尚书俞士悦、大理寺卿汤沐三人,没出来反对,就说明贾环说的都是实情。
“那么依诸卿之见,万国舅府一案和万国舅脱不开关系,至少他是知情人,是这样的吗?”皇帝朱祁镇手扶御书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万国舅这个家伙真是禽兽不如!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万国舅不一定亲自动手,但是他最少是知情人。仅此一点,砍下万国舅的头颅,就一点也不过分。
“依照现有的线索和供词,万国舅肯定罪责难逃。”贾环肯定的回答。
“我等也是有如此考虑,所以才会同意把万国舅押入天牢。”刑部尚书俞士悦补充说道。
左都御史王文、大理寺卿汤沐也分别拱手称是。
“那成国公府世子朱仪,也涉嫌其中吗?”皇帝朱祁镇神色郑重的问道。
“回禀陛下,从种种线索表明,成国公府世子朱仪是冤枉的,而且有一些迹象表明他是被人下药冤枉的。”贾环把一些人的证言证词,交给了皇帝陛下。
皇帝仔细的翻阅了,这些贾环提供的材料。看完之后,他捏了捏眉心。
万国舅这个混账东西,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武勋第一人的成国公朱勇。那是武勋的代表、也是武勋一系的脸面。
招惹了成国公朱勇,就等于招惹了整个武勋集团。陷害成国公府世子朱仪,就等于打了整个武勋集团的脸面。
就算成国公朱勇看在皇帝陛下的面子上,不理会万国舅。可是在整个武勋利益的推动下,成国公朱勇也会身不由己的报复万国舅。
“那就把成国公府世子朱仪,从天牢里放出来,居家监,随时听候刑部审问。”皇帝用手一拍御书案,独自做出了决定。
“陛下英明!”贾环一拱手,严肃的说道。
“俞士悦、王文、汤沐,三位爱卿可有异议?”皇帝朱祁镇看向了刑部尚书俞士悦等人。
“臣等并无异议。”
刑部尚书俞士悦、左都御史王文、大理寺卿汤沐等三人,拱手齐声回奏。
“好!传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感念成国公朱勇劳苦功高,特赦其子朱仪居家圈禁。待有司查明案情,会酌情处理。”
内侍太监手捧圣旨,领命而去。
“四位爱卿,万国舅府一案要尽快查明、查清,昭告于世。要以公开、公平、公正为原则,办理此案。要经得起推敲,要经得起考验。”皇帝朱祁镇严肃的说道。
“请陛下放心,臣会等尽快了结此案。”刑部尚书俞士悦、左都御史王文、大理寺卿汤沐、镇国侯贾环,一起躬身领命。
“卿等若无其他的事,贵安吧。”皇帝朱祁镇挥挥手道。
“臣等告退。”刑部尚书俞士悦、左都御史王文、大理寺卿汤沐、镇国侯贾环一起躬身施礼,缓步退出乾清宫。
出了紫禁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刑部尚书俞士悦看了看天色,“诸位大人,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刑部开堂审理万国舅府一案,希望各位大人,准时到来。”
“告辞,明日我等准时到达刑部。”左都御史王文、大理寺卿汤沐、镇国侯贾环拱手道别。
贾环与三法司诸位大人告辞后,上了战马,在亲兵的簇拥下,往镇国侯府走去。
京城,成国公府前院,成国公朱勇站在迎客厅门前。
刚刚他接到了圣旨,知道儿子朱仪被放出了天牢。成国公朱勇特意在此等候,儿子朱仪回府。
大约半个时辰后,朱仪在锦衣卫的护送下,走进了成国公府。
看见父亲朱勇不怒自威的站在那里,朱仪心头悔恨交织,泪如泉涌。
“见过父亲大人。”朱仪远远的跪在地上,请罪。
“哼!我想听一听,你在万国舅府都做了些什么?”成国公朱勇背着双手,站在迎客厅门前。
“我应邀去了万国舅府上参加宴会,当时京中各府的世子少爷着实不少。
一开始喝得很尽兴,后来国舅府的宁管家说万国舅要单独见我,于是我就跟他出了宴会厅。
我和他来到一个房间,宁管家让我在那里等候万国舅。当时我有些口渴,就渴了茶几上的茶水。
喝完茶水,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头有些晕。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就已经在顺天府的大牢里。那些人说我啥杀了人,而且还是万国舅在家寡居的亲妹妹……”
朱仪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父亲,孩儿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您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