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皇帝陛下把他关进天牢,原顺天府尹王贤,还真是罪有应得。”
林黛玉没想到,王贤想踩着她的夫婿上位。对他的印象,一下变得恶劣起来。
贾环和林黛玉隔着一张小茶桌,相对而坐。
见林黛玉听到他的话,一下恼了原顺天府尹王贤,心情豁然开朗。
随着太和殿大朝会,退朝。
顺天府尹王贤,被押入天牢。等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的消息传遍京城。
顺天府的师爷,听到消息,快速收拾好银票,衣物等,从马棚牵出马匹,悄悄溜出顺天府衙。
刚出后门,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紧急赶到的锦衣卫,当街擒获,随即带走。
随后,顺天府尹王贤的府邸,被锦衣卫团团围住,有官员手捧圣旨,走进王贤府邸,宣读旨意,抄家、抓人。
“多谢张兄,在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仗义维护。”谢天远拖着身上的棍伤,向张榜深施一礼,感谢张榜对他的维护
今天朝堂上争斗的详情,已经传到了谢天远等人的耳朵里。
顺天府尹 王贤下狱,把谢天远吓了一跳。还好他在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里,没有过于冲动。
虽然挨了十军棍,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张榜扶起谢天远,“天远兄,客气了。”
谢天远感慨道:“没想到提督贾大人,背景如此深厚,那天在五城兵马提督衙门,我冲动了。”
张榜抖了抖衣袖,“天远兄不是京城人氏,对提督贾大人可能不太了解,可是我们这些京城人,对提督贾大人可是如雷贯耳。”
“请张兄,为小弟解惑。”谢天远拱拱手,诚恳的说道。
“贾大人出身荣国府庶子。他真扬名贯京城,是从土木堡之役开始。
那年贾提督一十二岁,跟随当今皇帝陛下巡视北疆。
后来皇帝驾辇返回京城途中,在土木堡遭到瓦剌大军的埋伏。
随侍皇帝车驾的军队,纷纷溃败。眼看皇帝车驾,就要陷入瓦剌人的手里。
这时,贾提督先是在鹞儿岭,救下了成国公朱勇,还有他麾下的四万大军。
后来又在土木堡,在皇帝御驾最危急的时候,率军击溃了瓦剌人的主力部队。
因救驾有功,被封为镇国侯。”
“没想到,和我们年龄相仿的贾大人,还有这样一段,传奇的事迹。当初,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谢天远颇为感慨。
“嘿嘿……,贾大人的传奇之路!才刚刚开始。张榜有些崇拜、狂热的眼神,望向窗外。
“原本以为贾大人身居高位,是因为祖宗的荫蔽。没想到,贾大人的官位,是他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出身好,又那么努力,真是令人望尘莫及!谢天远那点不服气,早已烟消云散了。
“当时,常威提起,温兄挑衅言语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要说谁最反感宋魏公韩琦所说的话,那非贾大人莫属了。”张榜提起当初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是啊!崛起于军伍的贾大人,最应该反感宋魏公所说的话。我们输得是一点也不冤枉呢!”谢天远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输得不明不白了。
他们既不占理,又没有遇到对的大人物。案子输得合情合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聚在一起,等候消息的常威、邓伦、胡大言等人,也听到了顺天府尹王贤,被下狱,抄家的传闻。
“哈哈哈……,提督大人安然无恙,顺天府尹王贤、御史王熙印败了。”邓伦高兴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顺天府尹 王贤,居然被下狱抄家了。可见今日朝廷上的争斗,是多么的凶险。”常威感叹之余,又深深的后怕。
如若朝廷之上的争斗,贾环大败亏输。那么,他们这些参与打架斗殴的武举人,也必然官司缠身,深陷险境。
从昨天开始,胡大言就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他一直猜测不透,明天事情将向什么方向发展?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今天消息传来,他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胡兄,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今天的事,都被你言中了。厉害!”有个武举人,竖起了大拇指。
“这次武科场考试,若能中武进士,我会设法调入西山大营。”常威神色郑重的说道。
“常兄何出此言?”邓伦没有遮掩,直接问道。
胡大言等人,也看向常威。
“很简单,因为贾提督是西山大营的都指挥使。”常威看着众兄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我和常兄的想法一样。”胡大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说半句,留半句,可不是好汉所为!”邓伦脾气暴躁,说话一点,没留情面。
不过,常威、胡大言等人,并没有生气。他们都知道邓伦的脾气,再加上邓伦年龄最小,平时大家都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
“还是常兄说吧。”胡大言说道。
“不,胡兄说吧!我嘴笨,说不清楚。” 平日里,胡大言都多谋善言。常威觉得还是胡大言来说,比较好。
胡大言也不在谦让,“纵观驻扎京城的各部军队,还是贾提督麾下的西山大营最为精锐。
自从贾都指挥使上任以来,这支军队参加过大小数十仗,从无败绩。
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如若能效力于常胜将军贾都指挥使麾下,我们就能快速的成长,学到更多的东西。”
“嘿嘿!胡兄说得对,谁都愿意在强者麾下效力。既然西山大营的军队最强,那我的目标就是它了。”邓伦从众兄弟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京城,一座奢豪的府邸里。有两个中年人在轻声的私语,他们旁边并没有仆人在跟前伺候。
“顺天府尹 王贤 真是志大才疏,不堪大用。”坐在主位上的人,一脸的怒气。
在他身边的人,叹息道:“王贤太急功近利了,时机还未成熟,就冒然挑动文武之争。皇帝不可能容忍,他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