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小院里,俊俏的小少年,身穿白色的绸料长衫,赤着双腿,眼神撩人的看着眼前的白发无须的小老头。
“爷,过来啊,正儿冷,想要您抱抱暖一暖。”
小老头浑浊的眼珠里全是淫邪,他抓起桌子上放着的药丸子,作势就要往少年嘴里塞。
少年一反常态的主动张嘴咬住了药丸,媚笑一下后,用自己的嘴,将药丸子喂到了小老头的嘴里。
“你这小浪蹄子,爷可是没根的人,吃这玩意儿等于白吃。”
小老头拿过一个玉质的角先生,表情狰狞的走向了小少年。
小少年看到那东西,像是想起了某种可怕的噩梦,一张好看的小脸瞬间惨白。
“爷,您轻点,正儿怕!”
“正儿不怕,让爷好好地疼疼你吧!”
就在小老头表情极其猥琐,看向少年的眼神分外露骨的时候,他的笑声突然就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声。
只见小老头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几步扑到了大床上,胡乱的在床铺上翻找了起来。原本应该放在枕头底下的常用药,却跟突然消失了一样,无论小老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小老头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挣扎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无力。
他眼珠子瞥到小少年的时候,眼底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正,正儿,药。”
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小老头,缓缓地伸出手,然后在小老头瞳孔巨震下,摊开,露出了那小小的白玉药瓶。
“你要找的药,好像就在这里!”
小老头惊喜的瞪大眼睛,唇瓣嗫嚅,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吃!”
小少年笑了。
他将药瓶的塞子拔掉,然后将药瓶倒放,任由药瓶里面的药全部掉在地上。
小老头双目赤红的瞪着少年,一副想要跳起来将少年生吞活剥了一样。
“想弄死我?真巧啊,我也想弄死你啊!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前几天我才拼死救了你,为什么今天就要弄死你啊!”
少年没看小老头,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丢着的裤子,套在了身上。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对我放松警惕,更好的对你下手啊!”
“啊!”
门外传来了惨叫声,期间还夹杂着枪声。
小少年知道,自己的援兵到了。
这一晚,北平被人来了一场大清洗。
曾经背叛周大帅,投靠了魏延和魏爷的人,全部被杀。那些被迫吸食大烟,被烟瘾控制的人,全部被抓走,集中看管了起来。
周家军全面被周安娜接管,在二少的萧家军的帮助下,连夜将魏爷留在北平的窝点和人手,连根拔除了。
隔天,魏延和魏爷的人头,就被挂在了城墙上面了。
其他地方分布的魏爷的人手,得知此噩耗,齐聚北平,意图解救魏爷的尸首。被不知什么时候隐藏在北平的萧家军,全数歼灭。
自此,魏爷手下的义子再不敢冒头,纷纷改头换面隐藏了起来。
周安娜的烟瘾,在苏黎的解毒丸和二少戒烟所的看管下,耗时半年,终于得以戒掉。
至于周菁菁。
周菁菁的身体被魏延那些畜生折腾的坏了底子,再加上新婚夜的毒药口脂,虽然最后救了回来,但也彻底没了生育的能力。
苏黎和二少大婚的这一天,经过魏延的事情,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的周大帅,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出席了婚礼,并且送上了一大批军火,作为婚礼的贺礼。
不仅如此,为了给苏黎撑腰,当着各大报社记者的面,他直接对外宣称苏黎是自己的义女,并且表示,周家军将是苏黎永远的后盾。
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这么在万众瞩目中举行了。
二少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的兵,将苏黎从小弄堂里的出租房里,接走了。
改头换面,穿金戴银的李大丫激动地直抹眼泪,左右邻居不停地安慰着她。
苏黎回头看了这小弄堂一眼。
二少误以为苏黎在心疼李大丫住在这样的环境,赶紧开口安慰。
“隔壁的公馆已经买下来,并且装修好了。咱妈随时都可以搬过去住了。”
“啊?”
“那房子,是我感谢咱妈将你养育的这么好,送给咱妈的谢礼!”
“二少!”
“咱们已经结婚了,还叫二少?叫我阿轩!”
“好,阿轩!”
两人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一起,眼中全是彼此。
周菁菁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满心的复杂。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能有一场这样的婚礼。可是,她的幻想,就因为处心积虑的算计和识人不清,彻底的毁了。
周安娜像是没看到周菁菁惨白的脸色一样,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撞了她一把。
“你不是还要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因为你的过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吗?那还不赶紧走。”
想到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周菁菁红了眼眶,眼中全是愧疚和后悔。
“好,我,我这就过去。”
周大帅见到小女儿这样心有不忍,有心想要帮小女儿说几句好话,可是对上大女儿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立刻缩着脖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婚宴很热闹,为了保护自家少帅,二少身边的几个副官和亲卫全都豁出来了,纷纷站出来帮二少挡酒。
二少趁此机会,早早地躲进了新房里,陪自家媳妇儿去了。
“阿轩,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用在前面陪宾客们吗?”
“有李副官他们呢!夫人,咱们来喝交杯酒吧!”
苏黎盖着盖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二少掀开了苏黎的盖头,递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红色小酒盅。
二人各持一个酒盅,手臂交叉而过,一口饮下杯中酒。
“嘶,这酒竟然是果酒啊!”
“是吗?刚刚喝太快了,没尝出味道,我再尝尝。”
话罢,二少猛地低下头,一口堵住了苏黎的嘴。
这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苏黎觉得自己脑袋发晕,手脚发软,二少这才放开了她。
“咱妈说你很少喝酒,我担心你喝醉了会头疼就让人将高度白酒换成了低度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