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女孩拉长的尾音,带着漫不经心和懒散的味道,就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你去了哪个学校来着?”
她就好像是随口一问,没有在乎他的答案一样。
“京北。”
听到这个学校她愣了一愣,这不是宁肆大学时的学校吗?
上次自从她碰见了宁肆之后,她就在暗地里面调查了一下他的背景。
他的背景就好像是被人凭空捏造的,她记得当时查的时候也查了许久。
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呢?
不过这也只是所有回忆当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即使这个插曲没有出现在她任何的记忆当中。
不过非要解释的话,应该是她重新回到过去的蝴蝶效应吧。
就这样,他们平静的度过了几个月。
时间也慢慢的来到了炎热的夏季。
顾宴卿因为提前被保送的原因,他也不用参加本次的高考。
可因为他优异的成绩,被京北的一个教授提前看中,要求他提前进入学校,加入实验室参加一个项目。
当时恰逢池瑶要放假的时候,所以她也想跟着他一起去看看。
在顾宴卿强烈的要求下,梁婧最后还是同意了让他自己开车过去。
一个学期过去,池瑶眼睁睁的看着顾宴卿又长高了,本来就要仰着头看他,现在更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高度了。
“瑶瑶,要不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吧。”
“不行,我也要跟你过去看看。”
池瑶轻轻摇了摇他的衣摆,眼神无辜的看着他。
“就一次嘛,我想跟着你过去看看。”
“可是到时候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
“不会的,我都这么大了。”
最后在池瑶的软磨硬泡之下,顾宴卿最后还是带着她一起去了京北大学。
他带着她一起进入学校观看了周围的环境,一起吃了周边的小吃。
甚至还带着她一起见了他未来的教授。
“这是…女朋友?”
教授看见池瑶的时候下意识挑了挑眉,眼神玩味的看着他们。
这个教授和顾宴卿很早就认识了,所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非常自然。
顾宴卿忍不住勾唇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是…我的朋友。”
教授挑了挑眉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瑶瑶,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我和教授说几句,马上就出来找你。”
“好。”
池瑶点了点头,立马出去等着他。
她看着京北的自然景观,不由有些眼花缭乱。
她一个人乖巧的坐在树下的一个座椅上等着顾宴卿出来。
“池瑶?”
疑惑里带着惊讶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响起。
宁肆的手里抱着一堆书从她的身后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宁肆挑了挑眉看向她。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我来问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池瑶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学校也在这里。
他应该也是今年刚毕业回来领毕业证的吧。
“我陪我…一个哥哥过来的。”
“嗯?是你身后那个哥哥吗?”
池瑶听到他的话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刚好看见顾宴卿眉眼清冷的看着她。
“嗯。”
池瑶混乱的敷衍了他几句,说道。
“老师,我还有事儿,那我先走了。”
“池瑶。”
“嗯?”
被他突然叫住了的池瑶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下学期我可能不当你们的班主任了。”
“为什么?”
“你们新来的班主任应该要来了,我得离开了。”
“哦。”
池瑶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这么冷淡,去吧,不打扰你了。”
宁肆依然温润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
还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低喃的话语在空气中消散,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就好像他是在说给自己一样。
池瑶快步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气喘吁吁的望着他。
“所以我只是你的哥哥?”
“难…难道不是吗?”
池瑶语气弱弱的回应他,但是在不确定着什么似的。
顾宴卿点了点头,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个是你们的班主任?”
“嗯,你们之前不是还见过一面吗?”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好像是他的母校,而且他来当我们的班主任,好像也只是临时的带班主任,这学期我们就要换新的了。”
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一些小事儿。
顾宴卿看着大学里来去的车辆,下意识的将她拉到自己的另一边。
语气淡淡的说道。
“小心一点。”
池瑶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打量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好好的再看看你。”
顾宴卿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她,眼神深深的望着她。
“池瑶,那你认真看。”
突然的认真让氛围一下子升温,两人之间也变得十分暧昧了起来。
池瑶还想再进一步的时候,顾宴卿转过身拉着她的腕骨,轻声说道。
“走吧,送你去机场回家了。”
池瑶呆呆的跟在他的身后,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眶突然不由得有些泛酸。
即将与他离别的不舍,还有以往那些位面时,他走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
让她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心中不禁的涌上一股酸涩。
“顾宴卿,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告诉我一声吗?”
“好。”
顾宴卿没有回头,可是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却毫不犹豫语气十分的坚定回答了她。
坐在飞机上的池瑶望着窗外白云,心里的不舍一下涌上心头。
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她真的会甘心放手吗?
其实她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哪怕在穿回来之前,他们两个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时,她都不敢开口去问他曾经暗恋的对象是谁。
就如同一个小偷一样,偷着他对她的爱意。
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如果正主回来时,她又将该如何自处。
她做过那么多外面的白月光,自然知道一个得不到的人在心里才是永远的白月光。
她从来不敢奢求她能与白月光相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