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间二年就过去了,随着时间的转瞬,一九九七年的春天悄悄来到了。这二年里,一切的时嘛,还都算得上顺利。首先,我的公司经营都开始走上了正规,集聚的发展了起来。在中国进一步的开放市场前提下,不论是在中国的分部还是美国的总部,或者是墨西哥的贸易公司,都经营事态非常良好,处处呈现出一番火火红红的景象,每年的加工和转口贸易利润节节上涨,到今年为止已经给我带来了一年五十多亿人民币的销售额和每年近十多亿美元的转口纯收入。
而在d市的投资,自从去年开始,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因为d市原来恶劣的投资环境和社会风气经由上次突变后的整顿,开始焕然一新。再加上原d市市委周书记上台后的市场眼光,锐意进取及努力,加上我和他一起搞的市政改建工程顺利实施,整个d市比原有历史提前开始了大发展,从一个内陆的普通城市,开始转变成为由内地向沿海发达地区的产品生产基地和原料、商品、能源、运输等重要的中转枢纽。
现在的d市也再也不是我二年多前去的那个地方了,经过市政改造后的街道和楼房整齐而错落有致的点缀在如同花园一般的城区中。环境的改变和优惠的政策,投资商蜂拥而来,开发区的厂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整个城市是日新月异,到处都展现着热火朝天的景象,焕发着无限的活力和生机。而穿过、并围绕城中心的是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它们沿着城区到开发区,再从开发区连接到高速公路及铁路等运输网络,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数不尽的各种车辆,把从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或者从内地运来的原料用汽车、火车源源不断的送往北京、上海、天津、宁波、杭州、南京、广州、深圳等各个地区。
d市的大改观,使得原来的周市长,后来的周书记有了巨大的傲人政绩,加上反腐败案中他的良好表现,已经在去年就被上面破格提拔到省里当了代省长,开始以d市为典范,实施了整省的经济大变革政策。
同时,我的前期投资在这个时期开始收回了成本,并随着当地发展,房价的上涨及加工厂产品海外旺销等其它因素,手上的资产如同吹皮球一般,迅速的膨胀起来,所获得的回报之高简直不可思议。现在就是不去算五六年之后的中国房产热的天价,就按如今的价格来看,在短短的二年多里,d市的那些投入和收益就高达一比五十甚至一比六十五左右,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实实在在的“一夜暴富”。
至于我的父亲,他自受到上次的打击后,虽然现在事情已经了了。但他经历过那次死里逃生后,或许是心理问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胆子也明显比以前小得多,再也没刚前下海那时的一股冲劲和魄力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回到上海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一次外地,就连房产公司因为开发而需要采购一些建筑材料的时候,他也和以前事必鞠亲的作风不同,自己不再直接联系出面,而是安排让公司其他人出面解决,并直接洽谈业务。平时除了家和公司之外,那都不去。每天家里到公司,再从公司回家,两点一直线,非常有规律的上班、下班。就这样呆在上海,心情郁闷的干了一年多后,自己觉得越干越没劲,和家人商量后,主动把股份转让了出去,拿着自己这几年赚来的钱,索性和母亲二人安乐的躲在大屋里养起老来。
其实父亲提早退休我一直是赞成的,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体虽然现在很好,但难保不知道那一天就和我前生经历过的那样突然病倒,现在他能早点洗手不干,在家里种种花,养养草调剂一下,也对他的健康有利。可是每天在家就这么点事,还不肯去外面透透气,几个月后我又怕他一下子闲下来给闷出病来,就有心提议,让他和母亲二人结伴去外地转转,看看风景,旅游旅游什么。可每当我一提这个的时候,他的脑袋总摇得像泼浪鼓一样,死都不肯出上海一步,看来,那次经历的心结他还是未能完全解开。
见他像小孩子一样的犟脾气,我只能摇头苦笑,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后来还是张乐瑶给我出了主意,既然他不肯去外地,那么就安排他出国走走,总比闷在家里来得好。就这样,用一晚上的时间,张乐瑶来了我家,并和母亲二人一起说服了父亲,取得他的同意后,我出面帮他们办了移民签证。很快的,没多少时间,签证就下来了,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美国,并住进了我为他们购置的房子内。
说起来也非常奇怪,也许是文化和环境的差异,当父亲到了美国后不久,他的“异地恐惧症”居然就好了,呆在大屋没几天,就先和母亲一起在美国各地兴致勃勃的逛了一圈,回到洛杉基后居然还主动提出要去我美国的公司帮忙,挂个职,管理一些他熟悉的业务起来。为了考虑到他的健康,在和我约法三章,不允许他过度疲劳的前提下,我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了他一个董事的头衔后,并让他负责一些从中国出口的产品收获验收等轻松的工作。就这样,换了环境后的父亲,在美国又活跃了起来,慢慢的恢复到了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张乐瑶和阿茜自上次一见后,如同之间的缘分,她们之间开始越走越近,居然成了非常好的朋友。现在无论我每天碰见那一位,都能从她的嘴中不时的听到另一个人名字,笑谈着对我说对方的优点和趣事。甚至无数次同时能见到她们二人一起出现,仿佛天生的姐妹一样,形影不离的粘在一起。而且她们之间仿佛有了种默契一样,不论是单独和我见面还是两人一起,都对我一视同仁的对待,亲昵的态度就像把我当成了她们共同的男朋友一般。有时候还会玩笑中的让我做出选择,如果我最后娶那个的话,希望我早点做出决定,以便另一方和平的退出。
这个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如果她们水火不相容的话或许好些,可现在却我非常的尴尬。要知道,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伙伴,一个是我梦中的爱人和女朋友,更何况我心里也清楚,她们二个都是喜欢我,爱我的人。而我也对她们各自的一样有着微妙的感情和爱恋,甚至有时候也在夜里默默问过自己,自己究竟爱的是那一个,最终想选择的是谁?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翻来覆去,考虑了无数遍,同甘共苦的知已和前世的遗憾究竟应该选择谁呢?乐瑶的大度、稳重、善解人意和阿茜的可爱、活泼、天真烂漫都让我深深动心,让我要在她们之间做出抉择,真是难以舍取其中之一。
“实在不行的话,那天我去入加*派算了,听说这教可以娶二个老婆,还是美国法律允许的。”我每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甚至脑子里会闪过这个念头。可说是这么说,但做却不一定做,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一直装傻,决定暂时拖延着抉择的时间。
“搞个公司真是累啊!哎~!想想现在钱也赚的差不多了,三十岁后就自己放自己退休算了!”坐在大办公桌前,我刚处理完一大堆文件,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喘一口气,想不到刚点上烟,才吸几口工夫就又有下属来找我签字了。草草看完,签上大名后,我苦笑着摇摇头,因为现在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广,所以事情也越来越多。幸好还有张乐瑶等人帮我挡了一部分工作,要不别说美国的那些事了,就是中国公司的每天工作就得让我从早忙到晚而停不下来。
“妈的!等岳权的事一了后,老子就把美国总公司改成上市公司,手上的股份全卖掉,然后让别人去玩去,老子不玩了!”我挥着签字签得发酸的手腕,两眼瞪着桌上那一大叠东西,发着脾气,恶狠狠的说道。
其实这话倒不是乱说,我早就在考虑这步了。现在的我钱不算少了,不算公司的资产,就光以我瑞士银行的存款来看,数额之大就足够我几辈子挥霍了。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懒散的人,又不是那种以工作为乐的工作狂人,当时搞个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捞钱,现在钱捞的差不多了,再这么做下去的话非得把我生活的乐趣全剥夺了不可。人如果活着像个机器一样工作,就是赚再多的钱又怎么样呢?难道我重生一次的目的就是要比微软的比尔赚更多的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傻瓜,安逸、轻松、幸福的生活才是我的一生追求,世界首富和世界第二有什么区别?他们的分别只不过是财富榜上那几个数字稍有点不同而已。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我那个时代的话,现在我钱是有了,如果真要用手数起来话,别说抽筋了,就是数我几年都数不清楚,可睡觉到自然醒?自从公司上规模后,我就没好好睡过一觉,每天不是忙碌到半夜三更,就是熬夜通宵不睡,一个以前经常的懒觉现在居然成了我所向往的奢侈品了。每天像熊猫一样,黑眼圈总是消退不掉,靠着西洋参茶顶着,再这么搞下去,我非得未老先衰,劳累死不可!
“今年再大捞最后一票!明年后转手公司,一九九九年退休享福去!”今天的我突然下了决定,准备从繁琐的工作中脱身了。因为以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我的另一个目标——岳权也已经快走到了危险的边缘,他现在表面看来是风光无限,但距离我所帮他所埋藏的地雷已经越来越近了。再加上他在姚微的挑唆下,又不知道收敛,靠着家族的势力和自己不用正路赚来的钱到处张扬,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么下去的话,如果不出我所料,短的话不出一年半载,最多也只不过二年左右,等时间一到,岳家大厦就会开始“雪崩”,从颠峰掉入无尽的深渊。
所以,现在的他,在我的眼里早如同死人一样,只不过出于时机的关系,才忍住没有提前出手推他一把。只要等他的事一了后,我就决定脱离公司,去过我那早就向往的逍遥自在的生活去了。
可在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那就是今年有一个巨大发财机会。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个秘密,东南亚金融危机而已。我早就想好了,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大捞狠捞一票。当然我可不会去打压香港金融,也不会做索罗斯的帮凶去动港币的脑筋。不过趁火打劫,去印尼痛打落水狗,这个好事我可不会放弃。虽然我没能力去制止将来或许发生的印尼反华事件,可帮着索罗斯把印尼搞回原始社会却是我非常乐意看到的一幕,能从这些靠着华人发展但极度仇视华人的下贱家伙手里大捞一票,我的心里是一点愧疚都不会有的。
“菲利普,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我手上拿着电话机,带着坏坏的笑意,正打着国际电话,和我派去印尼公干的美国助理聊着。
“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商谈,我马上还得去银行一次,做一些条款的修改,如果来得及的话,今天或许可以搞好,明天我就可以把大致文件的传真发给您,让您先确认一下。”菲利普听出了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向我解释道。
“辛苦了,那我明天等你传真,其它的等我看了后再谈吧。”我非常满意那里的进度,口气亲切的说道,因为菲利普还有事要办,我也没和他多聊,简单的几句后就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