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生产的事情,田太医应了南乔的话,端过来一碗药效不大的提神醒脑药。
南乔很快喝了下去,田太医开了口。
“王妃一定要我给你一碗这个汤碗,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下面的吗?”
“辛苦田太医跑这么远过来了,你帮我感谢一下刚刚接生的那个,就说等我明天醒了有赏,现在全帐上下除了金希按照那个人20两银子和一匹布三个人分为标准分下去……”
田太医点点头,然后笑了笑:“王妃,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说,我相信,这不是你要这药的目的,你可以放心跟我说……”
南乔听到了田太医的劝解,掏出了一支笔。
“田太医,我要和离……如果可以,等我出了月子,我就回京城,绝对不会耽误王爷在这里干大事,从今天以后,他干什么也与我无关了。”南乔说完后,田太医点点头。
随后指着南乔:“我与你父亲是老朋友了,他走的早,我常去赵府看你,你平时都叫我田爷爷,这样正式的叫我田太医,我有些不大适应,孩子,和离可能对你现在不太好,而且你弟弟在朝廷也还没站稳,我希望,凡事可以再忍忍,等一等,好吗?我也希望你们南都可以重建当年的辉煌……”
犹豫再三的南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让人叫来了裴元赫。
当裴元赫走进来蹲下身子,南乔只是将最开始两个人见面第一次裴元赫给她的玫瑰簪子放在了裴元赫手上。
“我这辈子,在追求的都在失去,这个簪子是我们的开始,就让他代替我们结束吧……”
裴元赫捏着手中的簪子不知如何是好,他抓住了南乔的手,低着头,道歉着。
“不用说了……今天晚上我为何会突然来此?又为何突然动了胎气……裴元赫……你应该最清楚了。不必这样惺惺作态的给我看……”
或许是明白了南乔的意思,裴元赫皱着眉头,好听的鼻梁低下一滴眼泪。
“乔儿……我不让你来,就是怕这里太苦了,我不想这样辛苦你……”
南乔笑了笑。
“哈哈哈……当真?”
裴元赫以为南乔信了,赶紧解释:“今天晚上就是个误会,我以为,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记得我明明看见的就是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她了,就这一次,没有其他的,就是这一次,而且我真的看见你了,我才……肯定是她给我下药了!让我出现幻觉来,我才做了这样对不起你的事情……”
南乔没有说话,吃力的坐了起来。
“元赫……西域的公主是堂堂正正的侧妃,而这个女人最多就是一个通妾,我可以随时处置她,而且,西域公主地位尊贵,长相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能歌善舞的给你做了妾,你看不上我你也看不上你娘家的西域人吗?她到底哪里好?你告诉我,我比金希差在哪里!”
由于过于激动,裴元赫完全插不上话,南乔说着说着一口鲜血直流,她直直的看了裴元赫一眼,说道:“我本以为我们的路还很长,都能如愿以偿……没想到……最后这段路我不过陪你开了一个头,让你自己如愿以偿了……”
看着南乔虚弱无力的样子,裴元赫哭着摇着头,只希望南乔可以少说两句。
“你别说了,我去叫太医……你不能有事……你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乔儿我对不起你,我去叫太医来。”听不得南乔继续说,裴元赫赶紧吧田太医拉了过来。
看见了田太医,南乔也慢慢的安稳了情绪,躺了下去。
沉沉闭上眼睛后,田太医把过脉后,裴元赫就急匆匆的喊着问着……
田太医一边抓药一边说。
“你们两个这样的性格也能在一起,不过都是天安排好的,出现了分歧,也不过是上天的安排,就像山崖上的花草一样,生长的地方都是上天安排,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人赞赏,不过也就是一句话:缝时生长罢了。”
这样深奥的学问,裴元赫不懂。
“你会懂得,上天的安排是开始,结果如何?还是得你们自己去探索这个经过……”田太医将抓好的药放在了熬药的侍女手上后,示意裴元赫与他一同离去。
留下了橘子守着南乔,看着脸色苍白的南乔,橘子不免的哭了起来,忧伤的情绪环绕着整个帐篷,一边的侍女们也在尽心尽力的熬药给南乔收拾干净。
同着田太医坐在了茶座前,裴元赫还是不理解田太医所说的。
田太医摇摇头……
“王妃对你心存期待,却也对你心知肚明,这个女人的出现,你得好好解释一下……”
裴元赫打算开始,田太医拦住了他。
“你不用跟我说,等她情绪稳定些,你去和她说她已经为了你,伸手去抓风了……至于能不能抓到,取决于你看不看得到了……”
“可是她说……和离……”
“女人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定,再加上骗了她,自然情绪是暴躁的,脾气也是不好的,女人嘛,自己取回来的妻子自己不宠着,难道想等到下一个男人来宠他吗?我相信我们的王爷,应该是不允许的吧?”
田太医喝下一口茶,裴元赫紧接着倒茶。
“你以为乔儿心若顽石,可终究人为草木啊……裴元赫,回去好好照看你的妻子……不必再来找我,除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裴元赫行了一个礼,退出了田太医的帐篷,刚走出去,正好碰见了在门口等自己的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