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脸只漏出眼睛,下半脸都被遮住,看不到嘴眼鼻,可是勾人的眼神拦不住啊,好几位大臣发出惊叹的声音。
心里还想着自己的父母,南乔却无心去关注这些东西。甚至没有注意到,这要好看的舞蹈,自己的裴元赫一眼都没有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而身后的侍女,看着裴元赫出了神,甚至已经在幻想自己和裴元赫,结婚以后的场景,裴元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乔身上,南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愚蠢,身后的侍女注意力却都在一个有妇之夫的高贵王爷身上。
她本来也可以是一位皇亲贵族,只可惜,自己的父亲不中用,有了谋反之心,可是事情还在计划当中,却被小人实名认证了,在当今这位高高在上,性子疑心的国王面前,很快就被查清楚了,自己的父亲只能被迫被砍头。
可是自己不过是一名不受宠的小妾生下的孩子,便逃过一劫,不过至始至终自己都有一个还想入皇亲贵族的野心。
“哈哈哈!”舞蹈表演完,中间的女人以一种躺在半空醉酒的样子结束。国王直接拍手鼓掌,在这里没有太多的皇家规律,没有太明显的上下之分,也没有那么多的嫡庶之分,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绑着众人。
南乔听到国王的声音也回过头来,看着舞者的结束,拍这手。
中间的红衣女人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行了礼后便将酒杯还给了皇帝。
“小女子罗画!来自红秀楼,年15!”小小年纪,高超的技艺精湛的表演,让人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位?
国王眯着眼睛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嘛?”
“亲爱的国王,您是我们的明君,名字不可这样对着众人就说的。”罗画本想拒绝,国王摇摇头直接说:“你说!不必在意那些!我们这里是西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罗画抬了抬头端起一杯酒:“金文江大人,请受小女子一杯酒道歉!”
说完罗画就将一杯酒喝进了肚子里,金文江笑着让她退下。
“好好好!”
吃完饭后,南乔只得先行告退回去收拾东西搭理好房间。
裴元赫看见南乔走了,不过几分也跟着出来了,出了大厅,看到的就是西域的风景如画,美丽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帅气十足五官精致的男人正在买着饼子,在房子上出了白色的泥土就是天宫巧匠画的画,到处都是,前后有山有水,就像平时的画里一样。
向前只需两步,裴元赫就看到了行动缓慢,也同样在欣赏着从来没有见过的画,他没有上前叫住南乔,只是默默的跟他身后。
这时那名侍女,端着一堆用过的碗和杯子走了出来,只看见了站在转弯口的裴元赫,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南乔,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低着头走向前,加快了脚步,直直的撞在裴元赫身上,看裴元赫自顾自己,她立马躺在地上,把碗和杯子摔了一地碎片,瞬间好几个人看了过来,一名侍女也有了过来帮忙收拾东西,明显被撞到的侍女不开心了,这不又被打扰了吗!
裴元赫只是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油渍,低头看了看,是自己身后的小侍女,他叹了一口气。
“没事吧!”
“小女……小女安宥兮,无意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安宥兮跪在地上,裴元赫立马看出不对劲,这里是西域,这个侍女却不用西域的礼仪?
顾不得太多,裴元赫不过就是摆了摆手说了句没事,便转身离开了,另外一个侍女好奇的问道:“安姐姐,刚刚你用的是哪里的礼仪啊?好好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笨蛋!这是宁国的礼仪,你懂什么?”
说罢,安宥兮收拾了一下碎片便走了。
没有注意到身后所发生的事,南乔直径的走着,经过一处别院的时候,里面传来打闹和哭吵的声音。
南乔悄悄的走了进去,只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很简陋的衣服,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身着华丽的男人磕着头求饶着。
“王爷,求求您饶了褚儿吧,他才两个月大呀。女子路在地上,咚咚冲着上首华衣男子磕头,额前鲜红顺着脸颊缓缓流淌,狼狈至极。
萧王手负后腰,望着奶嬷怀中还在熟睡的婴儿,面露不忍。一位名叫绿袖冲了过来站在少女面前:“王妃多虑了,褚儿少爷身体健康,连神医都说此次取心头血一定会没事的,但侧妃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女人一把挥开绿袖,仰着头,露出惨白夹杂着血迹的脸庞,宛若地狱爬上来的罗刹,直勾勾盯着萧王,大声嘶喊:“要取血,大可用我的!”
萧王森寒的眸子望着女子的目光软了三分:“神医说,只能用褚儿的,本王答应你,取完血立即请奏册褚儿为世子。楚昀宁紧咬着唇,她恨萧王冷血无情,连两个月的孩子都不放过!”
僵持间屋内走出来个白胡子老者,焦急道:“王爷,叶侧妃的药再不及时服下,恐有性命之忧,还请王爷早日定夺。”
“你这个庸医,胡说八道!”楚昀宁跳起来指着老者破口大骂。
萧王一把拦住了楚昀宁,耐着性子劝:“本王一定会保他无虞,抱进去吧。”“王爷!”
一名侍女走了过来。
“小姐,您是来自宁国的客人了,这样的家丑不可外扬……”
不等侍女说完,南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行了一个礼:“那个女人就是王妃,王爷怀中的孩子是王爷唯一的孩子,王妃叫楚均宁,是西域护法唯一的女儿,只不过半年前护法出去打仗到现在还没回来,这王府里还住着一个侧王妃,听说阴险狡诈的很!”
“感谢,你先退下吧!”
“是!”
”楚昀宁使劲挣扎,哭着喊着,眼睁睁看着奶嬷嬷抱着褚儿进了屋子。
片刻后传来了婴儿啼哭声,楚昀宁心都快碎了,疯狂地捶打萧王胸口。
萧王冷着脸仍拽着她的胳膊不松,另只手束在后腰,任由她踢打。
屋内,传言快要病死的叶侧妃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抱着襁褓,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啼哭婴儿的脸蛋。隔着厚厚的屏风,外面看不清隔着厚厚的屏风,外面看不清里面,只听见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
仅仅片刻,哭声戛然而止。
叶侧妃将襁褓递到绿袖手中,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中鲜血,纯净的小脸上竟满是狠戾,红唇轻启:“别忘了你们一家老小还在我手中,一会再怎么回话,都给我仔细着点儿!”
屏风外几人瑟瑟发抖,连连称是。
半个时辰,奶嬷慌慌张张地抱着襁褓出来。
许是走得太急了,在门槛处还被绊了一跤。
楚昀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心!”幸而奶嬷站稳了,直接跪在萧王面前。
“回.......回王爷,褚儿少爷他......他失血过多没气儿了。”
奶嬷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看见这一幕,南乔立马叫橘子去叫自己从宁国带来的太医。
南乔立马冲了进去,大喊着:“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萧王想说话,被南乔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楚昀宁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一把抢过奶嬷手中襁褓,褚儿小脸涨紫,襁褓上裹满了鲜红。
“褚儿?”
楚昀宁轻声喊着,小小的婴儿早没了动静。
看着没有呼吸的婴儿,南乔轻轻抚摸了一下,说:“不知王妃是否相信我,让我一试!”
王妃一边哭一边点头,然后一边将婴儿送到南乔的手上。
南乔掀开婴儿的衣服,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是萧王正好爬了起来,看着伤口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萧王搞笑的样子,南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得问问房间里面的那一位吗?”
萧王又问:“你又是谁?敢管我的事,还敢怀疑我的叶侧妃?”
“你到不用管我是谁,我不仅可以救活你的孩子,我也可以让你的叶侧妃会人头落地。”
众人惊呆,南乔立马施法,婴儿浮在半空,南乔又动用了手势,婴儿开始发出闪闪金光。
楚均宁扑在一位老妈妈的怀中哭着。
橘子带着太医走了进来,南乔收回法数,抱着婴儿,婴儿缓缓睁开双眼,随着便大哭起来。
“太医,你带去好好看看,这个孩子我要他恢复原来的健康。”
“是,王妃!”
“王妃?你就是宁国的……”
“是!萧王!早就听说你宠妾灭妻,没有想过,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一点都不心疼!作为你们的好友,我认为以后你要是当国王,西域跟宁国,也没有什么友谊可言了!”
萧王生气的瞪着南乔,抬手就要打她。王妃站了起来,抓住萧王的手,一巴掌打在萧王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萧王被往日温柔体贴的王妃一巴掌扇蒙了!
萧王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倏然被一声凄厉惨叫夺回了理智。
楚昀宁抬眸,一双冰冷刺骨满是恨意的眸紧紧盯着萧王,动了动唇,压抑不住胸口的翻涌猛然吐出口乌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的王妃温柔体贴,善良和美,你那个叶侧妃呢?啊?心里人都知道她阴险狡猾,不知为何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动辄打人,时常把丫鬟打得遍体鳞伤。就算是这样的人也值得你去心疼吗?”南乔抱着楚昀宁,说完,一个公主抱抱走了楚昀宁。
太医抱着婴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