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相冷笑一声,“看来元老夫人是要一意孤行违背圣旨了,石右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石震慢慢抬起手,别过脸,挥手示意把人带进去。
元家上到主子,下到仆人,都非常一致的将四具棺椁给护住。
禁军见他们不肯乖乖就范,干脆拔刀动起了手。
元怡笑年纪小些,胆子格外大,见禁军要动刀,就直接扑过去抢刀。
被抢到的禁军瞬间恼了,一刀划过元怡笑的手背,立时白皙的手背上就破了一刀口子,鲜血往外流。
元二夫人惊呼:“笑笑!”
还没等元二夫人冲过去,突然一阵疾风刮过,下一秒,一条黑色镶嵌红色条纹的长鞭,如一条毒蛇一样,缠住了那个禁军的脖子。
而握着鞭子另一端的晏明珠,只带着长鞭往前一拽,就让这禁军往前猛地一扑,狠狠地摔倒在地,冲击力之大,直接把牙都给磕掉了!
其他禁军见晏明珠竟然敢对他们动手,立马纷纷拔出了刀,“大胆,竟然敢对禁军动手,把她抓起来!”
裴右相得逞地一勾嘴角,敢明目张胆的对禁军动手,明年的今日,就是这个女人的忌日!
就在禁军把晏明珠团团包围,一刀向晏明珠劈过去,晏明珠侧身避开的同时,一甩长鞭,缠住那人的手腕,再那么一拉,他手里的刀瞬间就掉在了地上。
而同时,左右两边的禁军也持刀砍了过来,晏明珠原地跃身而起,右脚踹在其中一个禁军的胸口。
鞭子再次甩起,缠住了另外一个禁军的腕,把他整个人带飞起来,下一秒狠狠甩了出去。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晏明珠一个弱女子,竟然就把三个人高马大的禁军给打趴在地上,只剩下哎哟哎哟叫的份儿了。
“还有谁想上来送死!”
晏明珠手持长鞭,身姿挺拔如松的,站在元家一众老小的最前面,以一人之姿,保护了一家人。
一记冷眼扫过来,犹如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将军,一身杀伐之气外溢,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态,叫剩下的禁军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石震原本也并不想为难元家人,只要他们肯乖乖回去,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但谁曾想,这元家人竟然如此刚烈,尤其是这位晏家三姑娘,身手竟然如此之好,一手鞭子耍的,完全叫人无法招架。
禁军要是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整个禁军的脸面也都丢尽了,石震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这么想着,他的手握上了刀柄,“晏三姑娘,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晏明珠持鞭冷冷一勾嘴角,“石右卫,谁对谁不客气,还说不准呢!”
石震不再客气,横刀劈去,晏明珠同时一个下腰,原地旋转,鞭子缠住了石震手里的长刀。
纵身而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背,同时带着长鞭往后一拽。
猝不及防的石震往前一个踉跄,手里的长刀险先脱落。
不过因为他力气大,这才险险的保住了长刀。
也是在这个时候,石震才正视起眼前这个女人。
他从未见过,身手如此高的女人,身为禁军右卫,在整个帝都,能和他对上手,并且还胜过他的,并不多。
而眼前这个女人,他竟然无法摸透她的武力值极限到底有多少。
石震握紧了刀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再次运刀砍去。
晏明珠这次竟不躲开,反而还直迎而上!
就在刀锋离她的脸不过咫尺距离的时候,她侧头一避,锋利的长刀在瞬间割断了她的一缕长发。
但也在同时,手里的长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后绕了一圈,瞬间缠住石震的双腿。
晏明珠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石震持刀的右手。
往手腕处的麻穴这么一戳,石震瞬间感觉整只手没了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长刀掉落在了地上。
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晏明珠再甩动右手的鞭子,让他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往前摔去,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晏明珠再飞速弯腰,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长刀,以锋利的刀刃对准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敢动一下,就能让他立马血溅三尺!
“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手里的刀会不会听话!”
所有人都惊呆了,而裴右相更是没有想到,一个看着手无寸铁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身手,而且还把禁军右卫给打败了!
趁着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右相冲旁边的一个侍从使了个眼神。
趁其不备,取她性命!
侍从立马会意,慢慢靠近,在离晏明珠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着她的后背刺过去!
元老夫人惊呼:“珠珠,小心身后!”
晏明珠回过头的时候,那把匕首堪堪划过了她的脸颊,有一丝刺痛感传来。
背后搞偷袭,找死!
晏明珠正要出手,但有一道黑影的速度比她更快。
刷的一下,正击中那个侍从的手背,侍从痛得叫了声,匕首掉落在地,同时有人影一记横踢过来,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高高抛起,而后重重摔落在地!
侍从刚在地上吐了一口气,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飞雨马上回头问:“晏姑娘,可有伤着?”
晏明珠没想到飞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刚要回答,一道冷隽如风的嗓音响起:“杀了。”
“是,殿下!”
飞雨手腕一动,锋利的剑刃瞬间就将那侍从给抹了脖子!
侍从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在瞬间失去了生命,睁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晏明珠抬头看去,就见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撩开车帘,男人单手背于身后,眨眼落在地面,未带起一片衣角。
祁玦今日着的是一身墨蓝色锦服,一头乌发以玉冠固定,只以一支玉刻青松的簪子装饰,衬得他整个人清冷出尘,昳丽不可直视。
“一帮五大三粗的习武之人,围攻一个娇弱的女子,禁军真是越发出息了。”
裴右相一听,张嘴就反驳:“这个女人孤身一人,连石右卫都不是她的对手,定北王殿下竟说她是娇弱的女子?”
祁玦冷冽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嗤笑声,“身为禁军右卫,连一个女子也打不过,朝廷养这样的废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