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内竟然发出呜咽之声,绕男子三匝,一闪而逝,不知踪影。
那男子身体渐渐虚幻,微风吹过,花海遍地,香飘万里。
一阵歌声传来: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冥冥众生中,你是否是,为我几经轮回的那个人。
你果你遇见了我,请一定不要走开,因为我怕来生,再无缘与你相见。
为了你,我情愿放弃九世轮回大法,只是不肯忘却你的音容。
即使你在冥界,我也要斩除眼前的一切,不惜荡平冥界,只为和你一起遨游九天仙宫。
听到这里鸟大婶已经是泣不成声“你是说杀大哥兵解了!当年杀证天快意恩仇,敢爱敢恨,虽然媚秋月为情私放杀证天,但也守候井百万年,有什么罪责都应该赦免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九尾天尊媚秋月?”
“杀证天也是寒心了,所以才放弃继续镇守井,就连他的奴仆穷奇也跑了,有他们在魔族还有所忌惮,现在杀证天去了幽冥界,穷奇躲在了震天锤里,谁还能阻挡住魔界入侵。”
“你个傻龙,我救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谁让你来下界找我!下界去上界还好点,上界来下界十来九死啊。”
蜃龙“这几百万年,我处处让天机压我一头,这次我是因祸得福,我不是又看见你了吗?再者鸿蒙种子既然自主找到九层炼魂塔,说明这孩子不但是杀证天看上的,也是天机老儿看上的,说不定这孩子以后真的可以杀上天界,让那群魔崽子后悔来到这个界面。”
杀破天“这杀证天也是修炼的杀道,好像和我有什么渊源似的,而且是去了冥界,我的大部分魂魄也在冥界,到时候希望可以看到这位上界的杀神。”
沈欢离开地下岩浆世界的时候又来到那颗大如山包的心脏旁边,那九条银色链子从不知道多深的地下吸收上来的灵气,如同潮水一般向心脏流了过去,但是这个大家伙根本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留下的多,送到涅盘池的较以前少了许多。
不禁感叹道,这具躯体近乎于神体了,这要恢复完全了,举手投足足可以毁天灭地,但是居然落下如此下场,上界那些魔族不知道强到那种地步,看来以后有硬仗要打,现在想多了也没用,我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
沈欢边向回游一边想“鸟大婶虚幻的一阵风就能刮飞了,蜃龙还好点,可在这个界面也帮不上忙,鸟大婶能活就不错了,至于那副几万丈的骨头架子复原早了去了,那需要多少好东西才可以弥补,我真命苦啊,这些都需要我一点一点的规划,真是头大,不管了一只羊是放三只羊一起也是一样放。”
当沈欢在池子里冒出头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脖子“你个臭小子,你要急死我啊,这一天多跑哪去了,这个池子我都找遍了,我以为你被金乌族给抓走了呢,再不出来我就杀过去了,不老实说,我饶不了你!”
沈欢早就想好了说辞“门爷爷,您没发现咱这池子中间有一个小洞口吗?”
门神“我发现了,我根本就挤不进去,这个地方被阵法加持过,我又不敢使力气硬闯。”门神打量了沈欢两眼“你还真可以进去,发现什么了?”
沈欢“这个洞口和其它的涅盘池都相通,涅盘池级别的高低就是洞口的大小决定的,我顺着这个洞口一直到一个最大的池子里了,那里比这个要强上几倍,但我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大,泡了一天,睡了一觉,就回来了。”
门神“你在高级的涅盘池里也没感觉吗?”
沈欢“有点,但效果真的不大。”
门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看浩哥“你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肉体如此变态”。
回过头对着那些弟子一声怒吼“看什么,都给我浸泡到脖子以下,我看谁敢出来,哼!”
沈欢看了看周围那些哭丧着脸,呲牙咧嘴的弟子们“好无聊啊,这里灵气充裕,不要白不要,想好后随手扔出几块天灵石布置好聚灵阵,坐在自己的台子上开始疯狂地吸收着灵气。
三天过后,黑云落山的弟子站成一排,各个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只是周亮强打精神,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站在人群后面,门神满意的捏捏这个,摸摸那个,整天黑着的脸也不禁笑逐颜开。
断指峰沈欢回到断指峰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天每天和幽梦寒、小九、紫翼火璃、蓝魔龙游山玩水,呼啸山林,根本没有修炼,只是经过了这半个月的调整,沈欢的心境渐渐平和下来,沈欢在调整心态,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来完成“炼狱大法”的最后阶段炼骨与炼魂。
沈欢这几年得到的宝物无数,特别是在得到了扎松皇爵的两截指骨后,一直思索着熔炼之法,这两截指骨品阶太高,沈欢体质担心以自己的体制融合以后怕承担不住那种负荷。
以前沈欢的依仗除了造世神鼎外,就是那株现在已经一丈高大的小树了,可那株小树实在是未知数,沈欢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的未知身上,现在多了一个变数,就是鸟大婶。
鸟大婶已经浴火重生九次,以自己的九变真身的经验给沈欢提了一点建议,那就是再次以造世神鼎为丹炉,让红炎为天火,打碎全身骨骼与经脉将那两截指骨均匀的融入到全身,地母液不单单是可以温阳魂魄,还可以在你重铸神海时候增加三分成功的几率。
让沈欢下决心的是鸟大婶的一句话“我虽然在我族密地用九龙锁天阵隐瞒天道,大道之眼发现不了我,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天道根基几近破损,你到化神中期在完成炼玉大法最好,恐怕那时候天道动荡,你没时间了,恐怕连存身之地也难以寻觅。”
夜,月圆无风,皎洁的月光洒向七倒八歪躺在平地上的几具躯体上,不远处几十米长的铁架子上还传来阵阵肉香,百余坛烈酒堆得像一座小山,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