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圣泉仅有一米的直径,两个成年人下去,就像被塞在古代沐浴的木桶里一样,有所触碰在所难免。
饶是沈欢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有些尴尬,他准备说上几句调侃的话数落一下这个温泉的造型,可是一看李远姝,她脸上泛起的那一层如冬日樱花渲染而成的红润,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口。
这也怪不得主人家,他们事先已有言明,不管多少人组队而来,反正最终能一尝圣泉灵感的只有两人,而且沈欢和李远姝一直以夫妻自称,人家也根本没有多想。
沈欢挠了挠头笑道:“呵呵,小是小了点,不过我们又不是只有这身浴袍。”除了一身扶桑浴袍,两人都还穿着打底的内衬,想必也没有那么尴尬。
本以为这么一说,李远姝的尴尬会有所缓解,谁知道她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深,犹如夕阳下被染红的火烧云一样。
“我……”好几次,李远姝欲言又止。
沈欢都搞不懂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李远姝到底在尴尬什么,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两个人穿着内衬一同入浴,难道这都不行吗?
沈欢摇了摇头,也不管她了,想着自己先进下去,李远姝再怎么不乐意,时间都规定在那,只能就范。
虽然沈欢的伎俩起了作用,可是等李远姝脱下浴袍,两颊红成一个大苹果,背对着他滑入池中,沈欢总算明白了李远姝在尴尬什么了。
她穿的是一件轻薄的前开式内衣,小气的两片布料仅仅能遮住重要的两点,其余的丰满部分完全暴露在沈欢的视线当中,下面的内衣是同款的,被设计师把布料精简到了最少。
沈欢看得痴了,没想到平日里李远姝连短小薄透漏的衣服都很少穿,此时竟然一来就上这么火爆的穿着,而且身材也太有料了,一点都不输给家里的几位娇娘。
看到沈欢的痴迷,李远姝在水下蜷缩着身子,透过朦胧的热气嘟嘴说:“我以为这里的温泉是男女分开,就没想着带内衣过来,随便穿了一件……”
沈欢竟然觉得害羞的李远姝有着一种令人想去怜爱一番的娇媚。
李远姝只露着个头在外边,羞红了脸不去看沈欢,眼神局促地四处乱瞥。
沈欢也实在不愿意让李远姝为难,毕竟要在这个水池中浸泡四个小时,老是让她这么拘谨着也不好,索性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这时,他也才开始细细感受圣泉的温度。
一开始,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异之处,和一般温泉无异,只不过从来到扶桑之后,沈欢和李远姝一直处于奔忙的状态,要么三餐不饱,要么连夜奋战,要么强敌当前,要么险象环生,难道在如此滋润享受的温度下享受放松的状态,全身毛孔舒适地舒张着,血液充满活力地在全身流淌循环,各个骨节处长时间的压力也开始得到缓解,总的来说,就算不是圣泉,也已经让他很舒适了。
李远姝见沈欢没再看她,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轻柔地玩着水,还不时地故意把水珠溅到沈欢脸上。
然而,奇异的感觉从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开始出现了。沈欢和李远姝几乎是在同时对视,两人都感觉自己体内的异能开始活动。
这种活动几乎是不可控的,李远姝催动控制,几次想压制下去,却被沈欢阻止:“远姝,不要强行压抑,由它去。”
“可是异能不受控制以后很麻烦的,就跟小说里那种绝世高手走火入魔一样,你知道我三师叔吧,他就是在练功时异能不受控,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无情无义的棺材脸的。”
“不,和孟师叔那种不一样,我们现在的异能虽然在自行其是,但他们并没有凌乱暴躁,你细细感觉,它们很温和很有序,而且非常友好,就好像是要融合体内的驳杂异能。”
沈欢一说,李远姝也发现了这个奇怪之处,她放下心来,消除了警惕感之后,确实感觉到了如沈欢所说的那种友好。
先前从沈欢体内回流的异能或多或少都夹杂着沈欢的异能,就像不同的汽油混合在一起,两型号完全对不上,发动机自然也就无法满功率运作。而这个时候,自己体内的陆吾异能似乎很得体地邀请着那些不请自来的异能,开始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融合。
沈欢此时也是这样的感受,他还发现,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些陆吾异能从开始就并不抵触,很友好地接受着自己异能的引导,逐渐化为己用。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照这样下去,自己体内的异能完全可以融化吸收陆吾异能,不但可以消除杂乱,还能提升自己的异能,实在是一举两得。
甚至连沈欢胸口处的生命之叶轮廓都开始变成了活物,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兴奋地呼吸着一样。
“说不定,我们的异能还真能恢复!”李远姝褪去之前的羞涩,变得激动起来。
就在两人充满希望之时,却不知远在实验室里,一群穿着和阴阳师同样衣着的人正在悄然无声的收拾残局。
每个人的胸口都有着和阴阳师一样的符号,圆形轮廓中直立着一只阴郁展翅的八咫鸦,把整个圆形填充成了明暗两种颜色。
他们把气若游丝、全身重伤的阴阳师救走之后,便开始不停地从各种仪器上收集资料。
其中一个白衣人接起了一个电话,里边传来一个很阴沉的女人声音:“东西呢?”
“保险柜已经被打开了,估计已经拿走了,梅元升也被带走了,现在我们在收集资料,很快就能过来回合。”
“大鹏那个废物,东西得手居然也不报告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他。”女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们现在需不需要派人追击——”
白衣男子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的声音打断:“不,不要去追,等大鹏回来之后问问情况,他们带着梅元升绝对跑不出扶桑,只要他们还在,我就有办法。”
白衣男子受了指示,迅速地安排人员完成工作,无声无息地撤退,整个过程顶多持续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