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主都拥有非常大片的土地,人口并不是非常的多,对粮食的消耗也不大,但是由于土地开辟之后必须要有人耕种,所以交了税金之后,耕作者几乎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吃。
甚至他们也说不上吃饱,每一餐只能够吃到,足以维持生命的粮食就是一个人的幸福人生了。
拥有多余的粮食的士绅人家。
人口问题,海滨村发展的重大问题,海滨村加上这些吸纳的人口已经有三千五百人。
粮食问题迅速成为他们的大问题。
从长安运粮食过来是不经济的,只能够在附近买。
附近的大地主,由于人口的损失,开始对他们产生抵制的心理。
要到更远的地方买粮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是这里人口密度比较低,土地比较辽阔,所以想要通道可以购买粮食的土地,就有一些困难了。
在距离上肯定不会太近,想要增加行走的距离,缩短时间,那就是沿途的交通改善。
而且用走的能够运输的粮食,数量不会太多。
他们第一个开工的就是渠道工程,在渠道开工的同时,他们购买了一些船只,他们把船只当成运输的工具,而第一条渠道就开通到远处可以购买粮食的地方。
在内陆一点的地方,人们暂时还没有船只可以航行,所以他们的佃农会乖乖的在土地里耕种,他们只是相隔了几个村落,但是消息的闭塞,让沿海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传达到这里。
要知道当一个人走了一天都不能走道的距离,对他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他发生关系。
这时代的影响力想通过距离传播到很远,是要花很大的力气的,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固着越久,能够影响的范围越大。
何况,渠道还能够增加可灌溉土地,甚至大部分开辟的地方,都能申请地契下来。
除了时常需要逃难的地带,很多地方的人一住就几千年,在一个地方的影响看起来似乎会很远,但是在远的地方,影响就没有那么明显,毕竟人不会每天通消息,越远的人,每天的人情往来就会慢慢的淡薄。
即使知道什么消息,也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所以他认为这个消息非常的重要。
别人可能会突破封锁,蔓延到附近来,所以会跟周边的人打一下交代,但是这个距离向来不会很远。
透过交通的方式,来打破时间和距离的封锁是丁武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而他们所挖掘的渠道,更是流通到外界最好的方法。
河运虽然不会很快,但是运量却非常的多。
只要一次运回来的粮食,就可以过好多天用,甚至可以运回半年的份,只要他们有足够的钱,范晶晶给予丁武的钱并不少。
要知道运输钱也是需要非常大的运力,但是他们带的推车,本身就是一大运力,能够带过来的粮食和铜钱已经占了大部分。
大批量的买卖更是不需要用铜钱,而是用金银都能够收到,对方的肯定与接受。
何况,范晶晶也早就对范家庄园的商人说,这里将有的粮食需求,等三个月后,这里作坊也能提供一定份量的货物了。
黄金对于普通人的兑换来说,由于不是大唐合法的钱币,所以兑换起来,对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难度。
对有钱人来说,用金银来换铜钱,或者是用铜钱来换金银,都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一些钱庄就在做这些兑换的生意,就看家里的状况,需求是什么。
毕竟藏在家里的钱,还必须时常的清洗,如果要时常清洗一些铜板,会构成很大的负担,人们比较喜欢储存黄金或白银,留下一些铜钱,可以平日使用。
到时候没有铜钱,需要铜钱花用的时候,再拿黄金白银来兑换就可以了。
对于有一些只入不出的有钱人来说,他们几乎没有兑换铜钱的需求,他们只会把铜钱换成黄金白银。
家里拥有非常多粮食的,缺乏经商管道,大部分根本连铜钱都用不到,所以他们最喜欢存的钱居然是黄金白银。
过一段时间擦拭黄金白银是他们人生的乐趣之一。
对于丁武上门求购,甚至愿意直接付出黄金白银,而不用去给钱庄赚一些手续费,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何况他们可以把一些旧的粮食出清,还能够卖上不错的价格,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一次就收购了非常多的粮食,用船运送出去。
当这些有钱人一袋袋的把粮食送到船上的时候,对于行船渠道,他们很多人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对外交通的重要方法。
也是引水灌溉的水源地。
以后还能够持续把粮食送到渠道的另外一边,所以他们有心人就开始询问这些渠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可以把土地填高,低的地方还可以养鱼种植,日常就有肉可以吃,很多人在心里盘算一下,都眼睛一亮,跟他们开始谈判,他们愿意贡献,土地给他们挖,也可以让他们通行,不过土地的鱼或者是粮食必须归他们所有。
这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有了这些大地主的合作以及跟地方衙门商讨相关的事宜,渠道网的建立,对于附近村落的发展都很有帮助,而且丁武并没有隐藏渠道能够做的发展,包含里面可以养鱼,可以灌溉,并且他们准备在这附近发展罐头让食物可以在这里保存良久,把鱼运出去卖也就是说河里面的鱼到时候并不会浪费,还能够成为发展的契机,养活更多的人,甚至成为税收的一部分。
很多官员不见得相信他们说的灌头。
但是渠道能够便利交通,却随着他们船只的运行,看在他们的眼里,如果能够用合约解决交通的问题,他们就能够做更大的发展。
古代的人,并不是没有眼光,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做更多的事,他们所受的束缚更大,而且对他们来说这些劳动虽然可以让人民服劳役去做,但是需要人民服劳役,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因为官府手上并没有太多的钱,大部分的钱都必须成为官府人员的薪水。
能够动用的钱少的情况之下,这些免费的劳力,也在他们心中必须好好的盘算,要是让太多人服劳役,导致于田里的工作受到影响,这些官员来说,会引起广泛民怨,即使是地方士绅也不会放过他们。
因为从事劳役的人有些就是他们的佃农。
这些地方的佃农,一般也没有受到影响,也不知道远地的消息,看到有人把粮食运走他们还更高兴,因为一个好地主,其实在自己有多的收获的时候,也要照顾身边的佃农,这样才能够良好的生存下去,绝对的利益追求者,他会发掘他身边的利益。
在极度的盘剥之后,反而会造成产量越来越少,因为人们生活将越来越没有干劲,或者是人们因为生活不下去,不管是力气还是用心程度都会降低,结果两者之间都得到最差的后果。
长久的地主生涯,也让这些地主多多少少能够学会怎么样拿捏他们手下的佃农,让他们的工作情绪态度能够好一点,又不会让自己损失太多。
其实很多佃农是自己家里有一些土地,然后再跟地主租一些土地,能够多挣一点,也能够多得到一点收获。
大量的外来人口带来大量的需求,这些地主也知道这不会是长期的需求,但是地主的庄园大部分是自给自足,他们知道这些新来的暂时应该没有自己生产的能力,大量的手工制品也透过渠道,还有船只送到他们所生活的地方试图贩售。
毕竟这些渠道丁武他们并没有封锁起来,而是让大家都能够运用。
有些人利用这些渠道可以到更远的地方的时候,内心也泛出一些特殊的想法,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但是对生活带来的改变,对一些活泛的人来说总是能够抓住契机。
丁武没有去思索这些问题,对范家庄园替四周的人带来的改变,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如果想太多,他的脑筋根本不够用,他只能够把自己的努力,放在范晶晶带给他的任务上。
就像范晶晶所说的,他注意到官衙能管到的人,其实非常的少,大部分的人都是隐户和隐民,身为隐户和隐民,虽然没有办法受到朝廷的保障,但是他们也不需要缴税和服劳役,而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活在历史之中。
他们甚至想脱离其他人的目光,存在不过对于日常生活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大部分的人不会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一公里。
而在这片广大的土地此刻还是非常的地广人稀。
时间悠悠的过去,当丁武迷茫的在海滨村展开各种工作的时候,范晶晶在范家庄园终于被推进了产房,牵动人心的事情终于要开始展开。
皇子皇女们也非常的紧张,每个人都知道怀孕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生死关。
何况范晶晶的肚子还不是普通的大,跟她的身板比起来,她的肚子都快有她身体的体积了,能不能够平安生下来连妇科的御医都没有把握。
当肚子开始痛之后,范晶晶简直说不出话,在旁边看着范晶晶生产的接生婆,还有御医,摸了摸范晶晶的肚子,感觉到里面可能不止是双胞胎,甚至会超过三胞,对封建时代的人来说,双胞胎不见得是一个吉利的消息,甚至人们会放弃这样的孩子,更何况是三胞胎,太过稀奇的有可能会被神话,也有可能会被恶魔化,就看第一个范本,造成了什么样的效应。
孕妇生多胞胎的情况,在古时候往往会出现问题,而问题出多了,人们就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事情,甚至认为胎里的孩子是恶魔,如果让恶魔长大,会对家庭造成不幸。
更何况人们也不习惯看着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
范晶晶自从怀孕之后,除了庄园里面不生产的产品,吃的都是庄园里的产品,何况庄园里也有肉食,除了自己饲养的家禽家畜之外,还有山上打下来的野物,喝的水是庄园里的水青菜,水果,甚至现在的粮食都是庄园里生产的,都是有高等营养价值,可以确保范晶晶只要每天换着吃都能够吃的非常的健康。
范晶晶非常的健康,就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每一个都长得非常的健壮。
到了要出来的时候,竟然开始在范晶晶的肚子里打架,想要抢第一个出来的权力,毕竟第一个出来就是老大拥有继承权,如果是第二第三,那就难说了。
一般家族是嫡长子继承制,但是范晶晶本身是女人,或许对他来说该搞的就是嫡长女继承制,没有变化的人生是无聊的,所以长安城的富贵人家,对于范晶晶生孩子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不少人关心。
肚子里娃,抢着要出来,范晶晶被折腾得差点昏死过去,想要剖腹产也不可能。
她的身体太小,产道的开口也小,幸好,她的身体健康,没有引发大量血崩。
产房待了十小时,让所有范家庄园的人开始拜神求佛。
可惜范晶晶看不到,要不然他就会非常好奇大唐人的信仰究竟是什么信仰,他们神也拜佛也拜道也拜地方,各种信仰都祭拜,似乎只要能够保佑他们的,他们都拜,甚至拜范晶晶本身,要不是这一次生产的,是范晶晶,估计他们也会请金金保佑。
或许他们在范晶晶的肚子里面打架打累了,终于有一个孩子抢先跑了出来。
第一个孩子出来了,但是孩子如果没有全出来,也没法取出,最后还是会死。
对范家庄园的人来说,孩子不是最重要的,范晶晶的命比较重要,以后想生孩子只要留下命都还能够再生。
第二个孩子出来了,第三个孩子胎位不对,也让后面的孩子排不了队,出不了门
孩子骨头太软,不能硬拉,但是一只脚已经出来,还会扑腾。
“我们能够把他拉出来吧?”
在旁边的接生婆以及训练好的女医,也非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