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怡蓁见过不少像丁三这样的小混混，有些人是因为被环境所迫，无奈走上这么一条路上。
但有些人是真的坏。
他们没有同情心，只会为自己着想，自私自利到极致。
不知道丁三属于哪一类人。
两人进入审问室就看到丁三已经坐在桌前，他手上戴着手铐，整个人有点蔫，无精打采的。
听到有人进来了，丁三抬起头，看到钱怡蓁后，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丁三指着钱怡蓁问。
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钱怡蓁眨了眨眼，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丁三看到她会这么恐慌。除了把他按在地上两次以外，钱怡蓁不记得她对着黄毛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不就是被她打到地上两次，不至于这么惊慌吧？
冯队长绷着脸说：“给我老实点，坐下！”
丁三立刻坐回去，但他的目光时不时往钱怡蓁身上瞟。
“丁霸！”冯队长蹙眉喊了一声。
每次喊这个名字冯队长都觉得十分别扭，还是丁三顺口点。
“这位钱小姐你应该见过。”冯队长拉开椅子坐下，钱怡蓁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丁三坐在他们对面，他用力点头：“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他就是被这大力女抓起来的。
“钱小姐是都城电视台的记者，她将会扮演买家。”冯队长语气平稳地说。
丁三却不淡定了，他指着钱怡蓁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是她？”
他觉得每次遇到这大力女，他都很倒霉。这次的事情要这大力女场合进来，他觉得一定不会成功的。
本来背叛光头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加上这个大力女，丁三觉得自己的未来很黑暗。
“怎么不能是她？”冯队长不答反问。
他伸手拍掉丁三指着钱怡蓁的手，丁三讪讪地收回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之前说光头斌不知道买家是谁，难道你骗我？”冯队长继续问。
态度处处逼人，根本不给丁三喘口气的机会。
“不，我没有骗你。”丁三连忙否认，他立刻解释：“买家是我朋友介绍的，之前买过几次货了，但光头斌一直没有多问。如果不是这次要买的量比较大的话，光头斌也不会过问这次的交易。”
冯队长没有发话，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丁三，他连忙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对光头斌说过买家是谁，之前来南山市提货的都是我朋友。”
冯队长再问了几个交易地点和形式的细节，然后才问：“这次的交易，光头斌会出现吗？”
他需要确认光头斌是否真的会出现。
如果只是光头斌的下属出现，他们没有必要找钱怡蓁来伪装成买家。
丁三立刻点头：“会的，他会出现的。这次都城的买家要量太大，而且金额也太大，光头斌一定会亲自去交货的。”
冯队长再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他说：“一个小时后，我们会放你出去的。记住，我们会在你身上安装追踪器和窃听器的。”
丁三连忙点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跟警察合作了。
钱怡蓁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她至始至终没有插话。
等冯队长都确认完毕，他带着钱怡蓁离开，然后让他的同事把丁三带回去。
回到队办公室，冯队长把姚亮喊了过来，三人又进入今早的那个小会议室。
“丁三那边我们需要谨慎对待，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冯队长沉声说。
姚亮颔首，他问：“明天怎么安排？需要安排人跟钱小姐一起去吗？”
“先等丁三回去，我们先看看他回去后会不会被光头斌发现。”冯队长摇头，“光头斌为人谨慎，他可能在丁三不知道的情况下调查过买家也说不定。”
确实有这个可能。
钱怡蓁忽然开口问：“冯队长，是否能告诉我买家是谁？”
冯队长之前只说过是都城的一名记者，并没有指名道姓。钱怡蓁在网上刷了几个小时的新闻都没有看到有关都城记者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可见都城队抓人的时候做得十分隐秘。
冯队长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是你的同事，秋娅静。”
“怎么会是她？”钱怡蓁吃惊地问。
秋娅静这个人有很多缺点，但钱怡蓁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这种事。
“根据都城的同事提供的资料，她是替人办事的。目前他们还在调查秋娅静背后的人，所以她被抓的消息不能对外透露。”冯队长慎重叮嘱
钱怡蓁了然地点头，表示不会对外说的。
但这个消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没想到秋娅静会干这种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干这种事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监狱。
如果秋娅静买的量大的话，还有可能面临终身监禁。
冯队长让钱怡蓁和姚亮在会议室里等一会儿，他去找技术人员过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冯队长带着两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人是钱怡蓁见过的，是那名把张义‘怕’的要命的依依姑娘。
“姚队长，钱小姐。”依依笑着对两人打招呼。
姚亮打了一声招呼，在情报科里，依依的技术算是不错的，他们合作过很多次，算是老熟人了，
钱怡蓁笑着应了一声，等依依转过身后，她看着依依的背影若有所思。
丁三被放走后，依依和另一名情报科的人开始跟踪他的行踪。
会议室里的玻璃屏幕上现实着南山市的地图，旁边开了好几个窗口，上面都是一堆钱怡蓁看不懂的数据。
“丁三停下来了，他现在在天上人间。”依依双手在电脑上操作，目光盯着自己电脑的屏幕。
她用的电脑有点像张义用的笔记本电脑，但没有张义那个那么大，而且上面的logo清晰可见。
“天上人间是光头斌经常带手下去的地方，算是意料之中。”冯队长双手抱着手臂说。
钱怡蓁眉头一皱，天上人间是顾晓亮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