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台长说的,一定不会错的。”韩晋帮秋娅静整理了一下围巾淡淡地说。
秋娅静把滑到前额的刘海往后捋,看向韩晋不满地说:“你说钱怡蓁这是什么运气?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城修养都能遇到大新闻。”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嫉妒和不甘。
秋娅静比钱怡蓁大几岁,她比钱怡蓁先进入都城电视台,也是她先成为金牌记者的。但钱怡蓁最近几年大新闻不断,一跃超越秋娅静成为了电视台的王牌记者。
被一名后来之秀超越,向来骄傲的秋娅静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运气罢了。”韩晋目光柔和地看着秋娅静,“我相信这次我们一定能抢在她前面把这个大新闻报道出来。”
秋娅静终于勾起嘴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不止是一个大新闻,还有顾总的采访。”
顾氏集团的掌门人一直很神秘,从来不接受采访,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流传出来。外界只知道他的名字,至于年龄、家庭等信息完全是空白。
对于这个掌控了顾氏集团的神秘总裁,外界早就好奇不已。
但从来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挖到他的消息,秋娅静将会是第一位采访顾氏集团总裁的记者。
对此,秋娅静有绝对的信心,这会是一个大新闻。
“走吧,顾秘书派来的车已经在门口等了。”韩晋指着酒店大门,笑着对秋娅静说。
*
钱怡蓁和李景山在公寓里放下行礼后,李景山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出发去吃晚饭了。
他们没有打车,而是走着去位于市中心的千鸟阁。
“钱姐,台长这次可真大方,居然给你一个人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公寓,而且还位于市中心。”李景山对着钱怡蓁啧啧称奇。
他双手放在卫衣前面的口袋里,身上依旧穿着机场那件十分骚气的卫衣。
“这里是南山市不是都城,”钱怡蓁笑着摇头,“都城一个月一套两室一厅的房租能在这里租一年呢。”
南山市除了渔业只有农业,没有什么大型工业,前几年通了飞机才开发了旅游业,这里的消费水平比都城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李景山举起手摸了摸鼻尖,他一时忘了两座城市的房价差距。
两人边走边聊着,十分钟不到就到达门庭若市的千鸟阁门前。
“我的乖乖,这么多人?”李景山被排队的人吓到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李景山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盛况。
看着已经坐成好几排等待的食客,李景山咽了一口口水问钱怡蓁:“我们不会也要排队吧?”
那得排多久?
“不用。”钱怡蓁摇头说。
她带着李景山直接往大门前的小台子走去。
“晚上好,请问有定位吗?”穿着大红色旗袍的服务员礼貌地问。
钱怡蓁颔首说:“嗯,我预定了一间小包间。”
“好的,请问您姓什么?”服务员一边问一边浏览着台子上的光幕。
“钱,钱小姐预定的,我的手机号码尾号是5681。”钱怡蓁说。
服务员笑着点头,随即低头对着光幕说了一声:“钱小姐。”
光幕上立刻显示出三个钱小姐,服务员选出钱怡蓁刚刚说的手机尾号点了一下。
很快,一名身穿千鸟阁制服的服务员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她礼貌地对钱怡蓁两人说:“请跟我来。”
两人到了包间后,钱怡蓁对李景山:“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里的菜都不错。”
李景山立刻点开桌子上的光幕,一边浏览着菜品一边说:“钱姐,这家餐厅用的电子设备比都城那些餐厅先进多了,真的无法想象这里是一座偏僻的小城市。”
进入千鸟阁后,李景山发现这家餐厅虽然装修的古色古香但科技装备一点也不落伍。
就拿他现在用的光幕点菜系统来说,就算是在都城,他也没有见过哪家餐厅会给每桌专门配备一个光幕。
实在是太奢侈了。
智能手环光幕是TD公司研发的一款智能产品,最初只提供给在太空飞行的宇航员用的。去年才正事上市,普通大众都能享受到这种高科技,但价格依旧高昂。
买不起智能手环光幕的人,只能用旧式的OLED智能手机。
“是啊,一座偏僻的小城市。”钱怡蓁笑着意味深长。
两人从千鸟阁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真的太好吃了,不愧是南山市排名第一的打卡地。”李景山吃的心满意足。
“吃饱了就去夜市逛逛吧。”钱怡蓁提议道。
“好啊。”
夜已深,但夜市依旧摩肩接踵,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人真多。”李景山垫着脚往远处看,但除了人头就是步行街两侧的摊位。
钱怡蓁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酸梅汁与李景山并肩走着,他们只能顺着人群缓慢地前进。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非礼!”
人群中一片骚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名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女生,她红着脸指着一名身材消瘦男人大声喊:“你把手伸到我裙底下了!”
“谁让你穿这么短的裙子?”男的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名女生,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配一件骆驼色抱臂裙,裙子刚好在膝盖上面。
裙子不算短,但绝对不能算是保守。
女生收到周围不友好的目光后脸色一白,眼睛顿时通红,牙齿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和她一起的朋友上前劝了几句,让她不要再闹了。
消瘦的男人见状呸了一声:“穿成这样上大街,不就是发骚吗?还装什么贞……”
男人还没有说完,一杯酸梅汁从天而降直接撞到他头上,酸梅汁洒了他一身。
“是谁?给老子出来!”消瘦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朝人群大喊。
“我。”
一道带着一丝沙哑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人群慢慢让开一条道路,钱怡蓁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你赔得起吗?”男人扯着自己身上洒满了酸梅汁的衣服,目光凶狠地瞪着钱怡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