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鸟把他们带到一座巨大的府邸跟前就飞跑了。
“小九,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纳兰楚楚又在发愁。
随即,就听到一阵咳嗽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小姐。”
然后,纳兰楚楚就看到了墙角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容颜温婉可人,只是一脸愁容,看上去闷闷不乐,一头长发如瀑布,雪白的肌肤宛如白玉,这样的女子,让人看着就眼前一亮,脆生生的,白皙皙的,纳兰楚楚一下就对她有了好感,别问为什么,问了就是她纳兰楚楚爱看美人。
就凭这小姐长得美,她就喜欢。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分,那女子也抬眸朝这边看过来。
看着眼前的纳兰楚楚,女子眼中同样有着惊艳。
纳兰楚楚与那女子,两个女子互相称赞的望着地方。
小九眼中满满是自豪,他的女人当然不一般了,他纵横这么多地方,就没有见过比他的女人长得还漂亮的女人。
也许有,但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她就是小舅舅喜欢的女子吧?
纳兰楚楚一下就觉得女子跟小舅舅的气质很相像,说不定就是跟着小舅舅学出来的。
君婳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眼中没有惊慌,只是略微有些讶异说道,这位姑娘,“你们是……”
看着她们姐弟年龄不大,长得这么美,也不像是坏人。
纳兰楚楚不答反问,直接说道,“请问你是君家的小姐,君婳吗?”
君婳更加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君婳,莫非你认识我?”
但是她怎么不记得她。
纳兰楚楚微微一笑,“我们不认识,不过你认不认识段离觞呢?”
女子眼睛猛然睁大,听着纳兰楚楚的话,眼中瞬间闪过激动的光芒,连纤细的身子都忍不住在颤抖。
“你,你怎么会提到他?难道你认识他?他在哪里?师父在哪里?”
“段离觞是我小舅舅。”纳兰楚楚又道。
果然她没有猜错,她真的就是小舅舅的小徒弟,心上人。
“是吗?那他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他?”君婳期盼的眼眸看着纳兰楚楚。
刚才一瞬间突然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段离觞的消息,又看到纳兰楚楚长得这么美,她的心中还生出一股自卑来,不知道这女子跟师父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吗?现在听到纳兰楚楚这么说,她便放下了心来。
纳兰楚楚笑了笑,“我是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君婳小姐,还是未来的小舅母?”
君婳的脸上忍不住发烫,“我……”苦涩一笑,却并没有反驳。
小九站在旁边,看着纳兰楚楚,忍不住勾唇一笑。
君婳很是羞涩,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思念,“师父究竟怎么样?”
“小舅舅他很不好。”
君婳的脸色瞬间苍白,“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君婳急的眼中落泪。
纳兰楚楚并没有着急告诉她段离觞的身体情况,她眨了眨美眸,“君婳小姐,我很好奇,你们年龄差这么大,到底是怎么相爱了的。”
他们这些古代人不是应该更在意世俗的眼光吗?
要不然他们君家也不会这么反对,但是君婳怎么就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家小舅舅呢?纳兰楚楚很是好奇,只觉得被人爱的人是最幸福的。
想到这里,她就想到自家的狗男人。
算了,怎么又想到了九容聿。
连忙晃了晃脑袋。
“姑娘,先过来我房间说吧。”君婳害怕被人看见,便将纳兰楚楚带到房间说话。
很快,纳兰楚楚被带领来到了一座幽雅的小院里。
然后君婳开始和她讲着她与师父之间的故事。
原来君婳的身份特殊,自小就养在外面,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外面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
一直长到五岁君婳都什么都没有见过,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爱玩偷跑出去,遇到了危险,接着便遇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衣男人。
五岁的君婳从来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叔叔。
她小时候,也比较顽皮,见段离觞救了她,便对他充满了好感与好奇。
“哥哥。”
“叫叔叔。”
“叔叔。”
“嗯。”
这叔叔很冷漠,君婳总想粘着他。
“叔叔,我在这里没人和我说话,一个人好孤独寂寞。”
段离觞看着她不说话。
君婳见他要走,非要缠着他
“叔叔,你能不能多留下来陪我几天呀?”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
君婳伤心极了,“那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呀?”
“不可以,你不是我的家人,又不是我的徒弟,跟着我,成何体统。”
“那就收我为徒呗!”
……
“嗯。”
后来,段离觞走了,不过他还记得有个小徒弟在这里等着他。
每年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不忘记给她送来好吃的好玩的。
不过他总是陪陪她就走了。
但是君婳却只有他一个朋友,一个师父。
渐渐的长大了的君婳早就爱上了段离觞,后来她的家族要把她给接回家去,说是要让她嫁人,可是,心里装着别人的君婳怎么可能乖乖嫁人,然后就给段离觞下了药,让自己成为他的人,不留遗憾。
后来君婳被自己的家人给带走,还想要杀了段离觞,是君婳以死相逼,才让他们放过段离觞一条生路。
然后,君家人就把她给带走了,将她囚禁在家里,不允许她出去,什么时候愿意答应嫁人,再让她出去。
但是,君婳爱着段离觞,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说完看到沉默的纳兰楚楚与小九,君婳的脸色微微尴尬,“你,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羞耻?”
纳兰楚楚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尴尬,纳兰楚楚还站起来拍了拍君婳的肩膀,你干得漂亮,就是太傻了,这种事情,真是的,小舅舅他为什么不主动上呢?还让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为难。”
听到纳兰楚楚的话,君婳和九容聿也都愣在了这里。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君婳眼睛一亮,从来都没有人支持过她这样干,她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她宁愿这样错下去。
“那当然了,你干的漂亮,喜欢什么就是最强,干嘛要勉强。”
“你放心,既然是这样,那我怎么也要帮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而且我告诉你,并不是你单相思,小舅舅他一直在念着你呢,上一次君千河那混蛋过去找小舅舅的麻烦,你不知道小舅舅听到你的名字激动的那个样儿。”
“师父……真的吗?”听了纳兰楚楚的话,君婳心中又激动又担忧,“什么,他们找麻烦,又把师父怎么了?”
“师父之前的伤,好了吗?”
听到这里,纳兰楚楚才知道小舅舅一身隐疾都是哪里来的了,“他的身体没关系,有我在,别想有人动他。”
君婳讶异的看着纳兰楚楚,她比自己的年龄看起来还小,又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师父?
苦笑一声,“可是这要怎么办呢,父亲是不会答应我跟师父走的,还非要逼我嫁人,我是不会同意的,大不了我就去死。”
纳兰楚楚心中佩服她的深情,还有她的勇气。
“你不要死,要好好的活着,不然我小舅舅就会伤心的,小舅母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的。”
君婳脸色发红,疑惑的看着她。
随后,纳兰楚楚说了些什么。
君婳不敢相信,“可是,你一个人又怎么有实力跟我的家族对抗。”
纳兰楚楚但笑不语。
没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君婳惊讶的声音,“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我,我自然愿意,可是我害怕,如果被发现,到时候你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要惦记那么多了,我保证我没事,都交给我好了。”
纳兰楚楚说她要留在这里,让她去找小舅舅。
接下来怎么做也不用她管,可是君婳害怕,如果父亲知道的话不会饶了纳兰楚楚。
但是架不住纳兰楚楚的劝解,她又因为太想见师父,所以君婳就打算先离开。
纳兰楚楚看着小九,“你好像很会认路吧。”虽然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问,但她知道小九有过人的本领,这个世上谁都有点小秘密,她不问是因为没必要去打探的那么清楚。
纳兰楚楚想让小九带着君婳回去。
小九听了立即丑拒,“不行,楚楚,我必须要跟你在一起,我是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这……”纳兰楚楚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黏她,也许是跟君婳认生。
君婳看着小九依赖纳兰楚楚的样子,就说,“其实我有办法回去找师父,就是之前,我不敢回,因为我回去的话,害怕父亲发现报复师父。”
但是现在听到师父身体不好,她忍不了了。
没办法,小九不愿意走,纳兰楚楚只好让他继续留下来跟着自己。
小九才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抱着她的腰。
君婳离开了。
夜里,纳兰楚楚直接在君婳这里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她揉了揉眼,那个男人居然真的不管她了。
他真的没有追上来。
好啊,果然得到了,就不稀罕了吗?
算了,她就当被狗给啃了一口吧,还能怎么办呢?
君婳心里骂着,突然发现少了什么,没错,“小九上哪去了?”
“小九?”纳兰楚楚心中着急走了出去看看,小九毕竟是个孩子,那孩子要乱跑被他们逮到可就大事不妙了。
但打开门,纳兰楚楚微微一愣。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一袭紫衣绝色,不是九容聿又是谁?
纳兰楚楚眨了眨眼,她是在做梦吗?刚才她还在念叨他,他这就来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看到九容聿的时候,她的心里很高兴。
可高兴归高兴,纳兰楚楚还没有忘记她们正在吵架。于是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现在还在生气呢。
纳兰楚楚决定不理某个人,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心道,也不知道君婳成功的找到了小舅舅没有?
接着,纳兰楚楚发现院子里没一丝动静,是她把门关上了,他生气了,走了?
还是怎么回事?
对了,她现在乔装打扮过了,他不会没有认出她来吧。
切,连她都认不出来,这男人还能要吗?
纳兰楚楚正在心中腹诽,接着手腕就是一紧,啊的一声!
她吓了一大跳。才看向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有她门关得好好的,好吓人啊。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里。
还躺在了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
九容聿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叫,你是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
原来他并没有走,也没有没认出她来。纳兰楚楚的心中微微满意,又哼了哼,“我不是说了不想看到你吗?你为什么还追上来,惹我生气?”
九容聿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还有,我想你了还不成?”
这句话,让纳兰楚楚心中瞬间有些小小的得意。
“谁让你想了。”
“是我自己想的,我看不见你,就很想你。”
九容聿三言两语就快把纳兰楚楚心中的火气给消没了。
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油嘴滑舌。
“别生气了。”九容聿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唇缓缓落在她的额头。
纳兰楚楚推开了他的脸,“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是,我知道错了。”
“好,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考虑原谅你。”
“你说。”答应她什么都可以。
纳兰楚楚便不客气道,“是这样的,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小跟班,就是穿红衣服,长得挺帅的。”
听到最后一句,九容聿脸色微微一变,狭长的眸子危险眯起。
树上的赤衣突然浑身一抖,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是谁在暗算他么?
可奇怪,这里根本没有敌人。
“你说什么?”九容聿的声音有些发冷。
纳兰楚楚还以为他没有听清,于是重复,就是那个叫赤衣的来着。
九容聿一下便将她给拎到了怀里,“你找他干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