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吃完午饭就回到了科长办公室,下午没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也就闲了下来。
回想到上午与赵副厂长的一番较量,张建军逐渐脸色冷了下来。
看来要给赵建设同志找点乐趣啊,这个副厂长表面笑嘻嘻却一肚子的坏水。
本以为李怀德这个大反派被自己整走了,第三轧钢厂今后工作要稳定很多。
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表面风平浪静、但这内部派别之争已经拉开帷幕。
张建军想了想就出了办公楼,晃晃悠悠的来到广场宣传栏。
精神力透体而出像一张大网,呼啸着扫向副厂长办公室。
此时的赵副厂长正在办公桌前写着东西,张建军控制神识在整个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可惜没有发现任何值钱可疑物品,可能是赵建设刚调过来的缘故吧。
还没有来得及把东西搬到办公室来,张建军咂了咂嘴稍微感觉有点遗憾。
当张建军扫到办公桌上方楼顶,楼顶上面挂着的老式吊扇眼珠子一转。
一个精神冲击就狠狠地撞了过去,楼顶上的吊扇接口处脱落灰尘噗噗的往下掉。
吊扇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突兀的坠落,仔细一扫还有两根电线连接着吊扇来回摆动。
张建军连忙又补上了一发精神冲击,电线再也承受不住吊扇重力断成两节。
赵副厂长正在那写着东西,突然一阵泥土颗粒从头顶掉了下来。
办公桌和文件档案都落上了一层灰,特么的这难道是发生了地震么?
赵建设吓得一激灵赶紧抬头往上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飞天外。
一个吊扇在眼前逐渐的放大,他很想躲、但肥胖的身体就根本不听从自己使唤。
肥胖的大脸和吊扇的风叶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眼前顿时一黑感觉面部像被刀砍过一样,
一声凄厉惨叫从二楼传了过来,张建军收回精神力从容不迫的回到了宣传科。
张建军坐在办公桌前不由得笑出声来,这种恶作剧带来快感只有自己能体验的到。
和赵副厂长对峙产生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赵建设啊赵建设刚好李怀德走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李怀德二号,你老可得坚持久一点别怪我连续捅刀了。
副厂长办公室乱成了一锅粥,凄厉的惨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几个办公室。
人事部的蒋主任、财政科的李科长、就连杨振华也被惨叫声惊了出来。
杨厂长和周秘书来到走廊,看到几个主任科长站在外面连忙问道。
“诸位同志,谁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蒋主任开口说道:“你们仔细听,这叫声好像是前面副厂长办公室发出的。”
众人竖起耳朵连忙都来到副厂长办公室,周秘书上前推开了副厂长办公室门。
当大伙都依次进到里面以后,被眼前一幕吓得张大了嘴巴。
此时的赵副厂长捂着脸,倒在地上不断惨嚎。
面部没被捂住的伤口触目惊心,一道伤疤从左边额头斜劈向右边下颚。
肥胖的手掌根本捂不住脸部的伤口,看见有人进来求生的本能拼命呼救。
鲜血从指缝流淌了一地旁边一片狼藉,这鼻子估计都被斜劈成两半。
一个吊扇还斜挂在办公桌上,众人看到这种场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厂长先缓过神来,“小周赶紧去喊保卫科打电话,让他们联系医院派车过来。
“蒋主任你去帮忙喊下轧钢厂医务室,先进性紧急包扎不然要出人命,”
“众人一听都慌忙各自喊人去了,杨厂长又急忙的对着李科长喊道。
“李科长麻烦你先找快干净的布,先把赵副厂长的伤口堵上。这伤口过大血流的太厉害,我们要保证赵副厂长能撑到医务科人员的到来。”
财务科的李科长点了点头,就冲进里面的小房间撕下一块被单。
拽开张建设的大手把被单一股脑缠了上去,赵建设满是鲜血大手无意识的来回摆动。
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杨厂长看得眼皮子一跳一阵无语。
这把脑袋缠的跟粽子一样还不得闷死,连忙上前开口说道。
“李科长你这也太毛躁了吧,好歹也把赵副厂长的鼻子或者嘴巴露出来。”
“你这样缠的满头满脑估计是等不到医生来了,你这是完全想把他活活的捂死啊。”
李科长讪讪的一笑:“失误、失误。”连忙掀开被单露出一道缝隙。
杨厂长抬头仔细的看了几眼房顶,吊扇接口处一圈的水泥全部脱落。
露出了里面的石子和砂灰,暗想这个赵副厂长也太倒霉了吧。
李怀德在这坐了几年也没出事,他一来好家伙这吊扇就掉了下来了。
这还得向工会党委组织报告一下情况,不然真出了人命可是有点麻烦。
这时轧钢厂医务科的几个医生护士,也终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这血腥的场面非常震惊,急忙打开医药箱拿起纱布酒精进行包扎。
轧钢厂的医务科治疗些皮外伤,发烧感冒还行大的伤口也是抓瞎。
这个时代的药品非常紧张,都是等着上级配额发送。
酒精清理伤口时赵建设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面部翻转的伤口让人毛骨悚然。
只能先尽量止血等医院的救援,杨厂长一看这情况自己还是得出面。
看到小周带着保卫科的人员过来,杨厂长想到了一个注意。
急忙开口说道:“你们配合医务科把副厂长抬下去,让我的司机开车送他去医院。”
“等医院的车过来恐怕来不及了,速度稍微快点。周秘书后续工作你来安排,我还得去趟厂委办公室汇报一下。”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赵建设抬了下去,杨厂长这才转身去了轧钢厂工会。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晚上下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消息从哪传出。
副科长被抓副厂长被吊扇砸进医院,厂里的众人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
全都像打了鸡血互相打听消息的来源,如此大的猛料让工人们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宣传科副科长调来的第二天被抓,副厂长赵建设同样是第二天被吊扇毁容。
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无比的诡异,使得两起案件充满了话题性和神秘感。
张建军骑着自行车缓慢穿过人流,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看来赵副厂长这次可伤的不轻啊,心里不由的冷哼一声这才哪到哪。
他是最讨厌张嘴闭嘴威胁家里人,那么既然对上了那就好好陪他玩玩。
等这老小子还能从医院出来,张建军还想着去他家拜访一次。
不然自己的缩骨术学了不是可惜了,张建军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南锣鼓巷。
今天终于又看到了阎埠贵的身影,前几次都是早出晚归好久没看到过了。
三大爷正在那擦拭着自行车,看到了张建军连忙笑着上前。
“建军听说你昨天给刘家每人一件军大衣,你看我这棉袄都破的不像样了。”
“你看能不能给我也弄一件穿穿?”
张建军哭笑不得说道:“三大爷您这是听谁说的。我可没有这本事。”
“那是刘家兄弟过去帮忙,犯罪分子感到内疚自己给的。”
阎埠贵一副你小子继续编的样子。
张建军摊了摊手笑着走进来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