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通告,主角的儿子春生应该已经一周半了,我竟然少算了一岁,明天有时间会把前面的改掉。】
因为进城之后,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前来报信。
所以车队赶到时,国师府里有些头面的人物,都已经在门外候着,领头的自然是庞春梅、扈三娘、西门秀三女。
此时庞春梅满面喜色的挺着肚子,脸上少了几分狡黠多了几分柔和,却是已经怀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
扈三娘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这是她去年秋天为武凯产下的长女,小名唤作‘囡囡’,如今已经十一个月大,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车队。
等到武凯和吴月娘一起下了车,庞春梅头一个到了二人面前,便要俯身行礼。
见她动作笨拙,吴月娘便伸手拦住,淡然道:“行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就别管什么礼数了。”
说着,便又笑吟吟的冲‘囡囡’招手道:“这便是囡囡吧,来,快抱过来让娘看看。”
虽说孩子是扈三娘生的,但按照规矩吴月娘才是正儿八经的母亲,听到这话,忙也满面堆笑的凑了上前,将女儿递给了吴月娘。
这一番举动看似随意,却显出了亲疏远近——很明显庞春梅这个曾经的贴身丫鬟,在她眼里已经远不如扈三娘亲近。
啧~
莫非生了儿子之后,女人就会自然而然的点亮宫斗属性?
眼见吴月娘还打算将女儿、儿子摆在一起逗弄,武凯却有些不耐烦起来,挥手道:“行了,有什么事情,等进去再说也不迟。”
众人自然不敢违了他的意思,便忙众星捧月一般,将他和吴月娘迎了进去——至于行李什么的,自有下人负责张罗。
进门之后,吴月娘先抱着‘囡囡’,在前厅受了府里几个管事、大丫鬟的见礼,算是确定了主仆身份,然后便领着几个姨娘回了后宅。
武凯则是留在前厅,召集时迁、法海、解珍、解宝等人,询问这几个月来,京城里的大事小情。
武凯离开之后,这府里虽然是以时迁为主,但要论消息灵通,还得说是法海,这厮整日周游于权贵之家,对朝堂上的消息不说了如指掌,起码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因此时迁简单的汇报完众所周知的消息之后,便由他接过了话头:“师父,要说咱们这位皇上倒也是执着的紧,伐辽落得个一败涂地,连西军带厢军死伤了能有小二十万,他却还不肯放弃那幽云十六州,这不,朝廷正在千方百计的筹款,打算找女真人把地给赎回来呢!”
这么说来,那第二届蹴鞠大赛,应该也是为了筹款而办的——看来宋徽宗也不是只知道玩乐,还是有心思办点正事的。
武凯想了想,问道:“那这朝堂之上,可有人担心女真人会继续南下攻打大宋?”
说完之后,却见堂上几人全都愣住了,一个个茫然中带了几分惶恐。
半响,才见时迁小心翼翼的问道:“佛爷,您可是……可是卜算到了什么?”
“怎么?”
武凯看他们的样子,便有些不解起来:“莫非你们都认为,那女真不会继续南下?”
“这……”
几人面面相觑,法海嗫嚅道:“建国之初,那辽人是何等强势,不也止步于幽云十六州了么?女真然难道还能强过当初的辽人?”
女真人有没有当初大辽强盛,这一点武凯无从判断,但如今的大宋,却远没有建国时那般强盛。
不过这一点似乎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同,因为武凯正疑惑间,便听法海继续道:“再说了,咱们大宋也是今非昔比,前几年连西夏都被的俯首称臣,那女真人过来也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
见时迁、解珍、解宝几人,对他这话也颇有认同之意,武凯不由皱眉道:“你们方才不也说了吗?朝廷伐辽死了小二十万人,而女真人可是把辽国打的溃不成军……”
没等武凯说完,解宝便忍不住嚷道:“可那是因为军中出了奸佞,又不是真打不过那些辽狗!您或许还不知道,那……”
“二弟!”
解珍忙喝住了他,向武凯赔礼道:“大人,这厮方才喝了些马尿,便有些不知礼数……”
“无妨。”
武凯摆了摆手:“有什么想说的,就都说出来,我也正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看这一场败仗的。”
见武凯这般态度,那解宝便又得瑟起来,瞟了哥哥一眼,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堆有关于伐辽之战的传言。
什么半路西军闹饷,非要三倍的饷银才肯继续进军,结果延误了战机;什么厢军与西军冲突火并,自相残杀,结果被辽人渔翁得利;什么军器监克扣军械以次充好,导致攻城器械都使用不得……
总而言之一句话:非战之罪!
朝野上下似乎都统一口径,认定这次失败是官兵内部出了问题,而不是真的打不过辽人——这其中西军俨然成了众矢之的,从之前的精锐之师,被贬低到一文不值的境地。
甚至有人声称,如果这次战斗不以西军为主,而是依靠河北的边军与山东等地的厢军,肯定成功收复幽云十六州!
啧~
这明显是要拿西军做替罪羊啊!
怪不得三年后女真人南下围困汴梁的时候,西军各部不是姗姗来迟,就是按兵不动呢。
“师父。”
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将朝野内外的议论说完,见武凯沉吟不语,那法海想起方才武凯的语气,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探询道:“女真人还真敢南下不成?若是他们当真南下,咱们大宋也应该能赢吧?”
赢?
武凯咧嘴一笑,满含深意的道:“放心,不管那女真人如何强大,咱们肯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法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却哪里知道武凯所说的‘咱们’,压根就和大宋朝廷无关!
又聊了几句,见众人也没什么新鲜事可汇报,武凯便让他们各自散去,只留下时迁一人,询问起了密道的工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