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令符交错。
顾长歌看了一眼划过来的积分,不由有些惊讶的看着纪安道:“五万多的积分,师兄你已经击败这么多人了吗?”
“多么?还好吧,嗝儿~”
纪安脸色酡红打了一个酒嗝,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摆了摆手,道:“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向师弟你讨教讨教!”
“纪师兄,一起走吧。”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有些无奈的声音。
纪安转头望去眉头一挑,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啧啧啧,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都没打赢吗?”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观微还有镜月两人。
两人此刻看起来多少有一些狼狈,不过看起来也没受伤。
观微无奈道:“灵石师弟天赋卓绝,实力强得可怕,完全就不是现阶段的我们能够匹敌的。”
“不过……师兄你这也没赢?”
观微目光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顾长歌。
虽说他知道顾长歌的阵法造诣和他相比,也是完全不逊色的,但是他记得这边应该也没有什么阵法波动。
纪安闻言嘴里嘟囔着摸了摸头道:“是啊,真是个小怪物,明明是你们阵法峰的弟子,结果剑道修为竟然这么出色,真是没天理了!”
“都是师兄手下留情。”
顾长歌轻笑着在旁说道。
纪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手下留没留情,我自己还不知道?”
“输了就是输了,你也不用替我挽尊。”
“反正我们酒剑峰的人对于脸面什么的,也没谁看重……”
说罢。
纪安瞥见了后面看上去一脸平静的灵石,心里有些瘙痒难耐,强忍着将其压了下去,并咂了咂嘴道:“灵石啊,我早就听说过你了的,今天原本是准备和你打,结果败在了长歌手上。”
“以后有机会,还请不吝赐教!”
“师兄随时可以来找我。”
灵石师兄微微欠身声音轻缓的回答道。
纪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观微说道:“走吧,等会儿要是其他人被这些人抢干净了,我们进不去宝地,那就真是出笑话了。”
“你们输了多少积分?”
“加起来一共四万左右。”
“嘿!不行啊,我一个人就输了五万多的积分!”
“……”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远去。
此地也再度恢复了寂静,而周围数十里的森林,像是被犁过一样硬生生的空缺出了一大片。
而在远处依旧耸立的巨树。
则像是一面城墙一样伫立在那里,放眼望去密不透风,将这一方天地束缚在这小小的世界内。
三人聚首合计了一下。
将手中获得积分进行了平分,实际上就是匀一部分积分出来给白灵。
白灵见状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她这刚才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做,这积分拿在手里烫手得很!
“师姐你且拿着吧,这东西就算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顾长歌笑着说道:“而且我们本身就是一个小队的,这些规矩也是一直以来就这样,师姐你不必对自己有太高的道德束缚。”
就是因为道德束缚太高。
所以才会为别人努力,自己坐享其成而感到不好意思。
若是脸色厚一些的人。
遇见这种事情怕是巴不得别人眼前冲,而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
“没错。”
灵石师兄在旁边点头。
虽然他话不多,但是表现出的意思却也很明显。
两人各自匀了一部分积分给白灵。
白灵看着手中的令符,还是觉得有一些烫手。
想了想。
她抬头对顾长歌道:“下次有人,便让我先出手吧。”
白灵也没自信满满的说让她一个人出手。
她才刚刚晋升无暇境不久,虽然天资也算是很不错的,可若是等会儿来了三个人,也不一定是对面的对手。
不过……
打不打得赢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
对此顾长歌和灵石师兄也没什么意见。
三人启程回到中线的位置,也就是两个探查阵法中间,方便等会儿探查到了目标好出动。
灵石师兄相邀喝茶。
顾长歌没有拒绝。
于是两人翻身上到一处宽敞的树干上,盘膝相对而坐,中间放了一个矮桌。
灵石师兄亲自进行冲泡。
不过他这一次拿出来的就不是普通茶叶了。
而是一些灵茶。
顾长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灵石师兄心中留意,所以这次特别拿出的灵茶。
灵石师兄的冲泡手法似乎是自己研究的,看上去有一种和谐自然的美,行云流畅颇具美感。
对于对方为什么喜欢喝茶,特别还是普通的山茶这一点。
顾长歌多少有些疑惑。
他向灵石师兄问起,对方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回忆,而后缓缓道:“因为一位……故人?”
灵石师兄的语气中有一些不太确定。
他有些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确定应不应该用人这个词语称呼她,因为她并没有如我一样,成功的化作人形。”
“她?”
“应该是吧。”
灵石师兄说道:“其实当年我意识诞生之地,并非只有我一个诞生了灵智的存在,在我之前有一棵山茶树早早的就诞生了灵智。”
“她距离我不远,大概只有一丈左右的距离,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每到花季的时候就会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山茶花。”
“记得在我诞生意识的时候,她那时很是高兴,并努力伸出枝蔓给我遮风挡雨,还会落下一朵朵山茶花,让我闻一闻他的花香。”
灵石师兄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竟是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是我只是一颗石头……一颗石头又怎么能嗅到山茶花的香气呢。”
灵石师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顾长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后来呢,她……为什么没能化形?”
“并非每一个妖灵都能有我这么幸运,能够度过无数年的风雨,那时我的意识还很模糊,记不住太清楚那时的情况。”
“我只记得有一个冬日,大雪很深很厚比往年都要大,积雪将我掩盖,等到积雪消融万物萌生的时候。”
“我抬头看向她。”
“她再也没有抽出新鲜的嫩芽,或许……她死在了那个冬天。”
“她留下的山茶籽在那座山上生根发芽,无数的山茶树拔地而起,盛放的山茶花依旧那么艳丽好看,但是却再也没有一朵为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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