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崎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宁绯和叶子柯:“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宁绯打了个喷嚏:“爸,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了,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宁崎又将目光转向叶子柯,却和叶子柯相视一笑:“你明白了,是吗?”
叶子柯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说:“琤琤骗了你,他不够坚定,他确实有过其他的想法,不是吗?”“嗯,但他是一个受害者。”宁崎走到宁绯身旁,摸摸她的额头说:“低烧,又生病了。你小时候也经常这样。”
说着拿出感冒药给她:“吃药吧!”宁绯听到宁崎这番话,想起婓奕轻和他打电话那晚,她也正在发低烧。童年的那些记忆,她真的记不起来了,恍惚的影子里,妈妈正在给爸爸打电话,说着自己生病的事情。
她抱着宁崎就想哭:“爸爸,对不起。如果当年我没有跟那群家伙.你也不会.”宁崎摸着她的脑袋:“好了好了,跟个小丫头似的。能不能成熟点,整件事情我们都是受害者。”
宁绯吃完药,迷迷糊糊地想睡觉。宁崎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就像她孩提时期,黏糊的小丫头,总要他来哄。“爸爸。。妈妈呢。。你们。。现在也是。。在一起的吗?”宁绯强打起精神,问起了婓奕轻的事情。
“嗯,你还记得刚来这里的一碗凉茶吗?那就是妈妈为了防止你真的死了,用凉茶来作出你受袭后,假死的征兆。”宁绯举起胳膊拍了宁崎一下:“你们。都藏得太深了!”
“小绯,你的胳膊还疼吗?”宁崎掀起她的衣袖,红线遍布整个胳膊,之前流血的痕迹和伤都消失了,骨头里隐隐作痛的感觉,叫宁绯微微地点了点头:“几年前惹了一个鬼少爷,他说。。”
一个无脸的男人,走到了大树下面。戴着帽子的女人,取下帽子问:“事情办完了吗?!”婓奕轻的脸恬淡如水,寂静的道路旁,只有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空旷。男人开始撕下自己脸上的那层皮,一张略带稚气却认真的脸说:“办完了。挺可爱的小丫头,咋咋呼呼的模样跟师兄倒是很像,长得也像。”
婓奕轻笑了:“是吗?我已经几年没有见到她了。时间还未到,我也只能这样与她相见,希望阿崎有告诉她吧!”
“其实这件事情跟那个鬼少爷,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只不过借这件事情,在你胳膊上留了一点东西罢了。”宁崎告诉她,却发现宁绯已经睡着了。他将衣袖放下,对叶子柯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在这里吗?你真的有个孪生的弟弟吗?”
叶子柯皱眉想了一会:“我不确定。直到我升入高中,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孪生的弟弟。可是记忆告诉我,应该是有的。”
“一半真,一半假,混合在一起的东西,你能分辨出真假吗?”宁崎说到这里,又极其认真地跟叶子柯说:“迷惘,彷徨,不安,这些负面的东西,会影响你的思维。在你开始怀疑你的记忆出现问题的时候,你就陷入了圈套。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会顺着你的猜测显现出来,最后夺走你的存在,取而代之。”
叶子柯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抽了签的,上面写着的。。紫羽之前也是.”宁崎看着宁绯的睡颜说:“哦,真是这样吗?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之前紫羽从未出事,为什么这回你们一来,一个个都这么惨重?明显是有人设了个局,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难道你说是师父吗?”叶子柯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疑惑,不可信地看着宁崎:“可是从你的过去看,她不是那样的人。”宁崎浅笑:“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除了她还有其他的人,可以做出这些事情。”
“还需要我说下去吗?”宁崎淡然地说,叶子柯陷入一种沉思,谁呢?会是谁呢?“你知道这个世界最恐怖的是什么吗?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它戴着的漂亮面具。可是你若花费精力去揣测别人,很可能会怀疑越来越多的人。作为一个聪明人,你可以冷眼旁观,有些事情真的不可说,说出来都是伤害。”宁崎摊开手心,一块近乎透明的玉石,躺在他的手心里。
叶子柯还没有反应过来,宁崎就将玉石丢到他怀里。叶子柯接住以后问:“这个?是要给我的吗?”“废话,不给你干嘛丢给你。戴着吧,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宁崎摆了摆手,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
“为什么不给宁绯呢?我想这种东西她更需要吧!”面对叶子柯的回答,宁崎扬了扬眉毛:“不需要吧!我已经给了她很好的东西了。”
叶子柯将玉石放入口袋里,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的父母彻底遗忘我了,这算不算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呢?!”“你的存在并不合理,按照合理的原则,你早该死在几年前。在你不合理继续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自然要把合理的东西抹掉了。等价交换的原则,需要我细细道来吗?”
宁崎打了个呵欠继续道:“小子,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的命可是我的,不要活得那么压抑嘛!”叶子柯轻轻“哦”了一声,并未展现出过多的情绪,他有些疲惫,靠着一个书架闭上眼睛休息着。
“紫羽那家伙,麻烦你们以后多费费心了。”宁崎谈论到了紫羽的事情,令叶子柯睁开了双眼:“他?!他是比我们都要强大的存在。”宁崎无奈地叹气:“没有,他是比你们还要弱小的存在,一个失去存在意义的家伙,要怎么去度过极其漫长的岁月呢?!”
“喂!喂!你还是不记得我吗?”黑暗中宁绯回头看向声源处的人,戴着招财猫的面具,一脸无助地看着她。宁绯站定道:“招财猫,你还好吗?”“还记得那个约定吗?我在那里等你!”说完这句话,四周开始光明一片。宁绯的双眼缓缓睁开,模糊中仿佛看到对面的人,戴着招财猫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