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马车赶回了炎国皇宫。
炎鸿澈一回到皇宫后,就赶去了飞鸿殿,召集了寐生和他左相穆宗佩等几位心腹,将最近宫中和国中发生的政事,一一向他禀报,并且将没有决定和处理之事,由他亲自去判断和处理。
一时间,飞鸿殿中忙成了一片。
而顾妍夕由玲珑和月蝶陪着她回到了凤华宫休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到凤华宫了,可是回到这里,依旧如初,未有半点改变的样子。
可见这些时日寐生让宫人们将这个凤华宫打理的不错,可见寐生也是一个比较细心的男子。
玲珑为顾妍夕斟了一杯茶,而后站在了顾妍夕的身边,眸光时不时地朝着殿外的方向瞧着。
月蝶忍不住笑,在顾妍夕耳边轻声道:“妍夕,你看看玲珑,她从进到皇宫后,就一直左顾右盼的,也不知道是在思念哪个有情郎了。”
玲珑白了月蝶几眼:“月蝶,你少在这里笑话我,我不过是眼睛进沙子了,所以一直转来转去,希望能将沙子从眼睛里挤出来。”
顾妍夕见玲珑一张秀丽的小脸都变得红扑扑了,不由得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了下玲珑发热的面颊,笑道:“瞧你……脸都红了,还说不是在等人吗?”
“大小姐,你怎么也和月蝶一样,喜欢调侃奴婢了?”
顾妍夕用茶盖将茶杯里的茶末向旁侧扫了扫,然后轻轻吹了下,饮下一小口,不疾不徐,抬眸望向玲珑道:“玲珑也是大姑娘了,也应该嫁人了!”
玲珑一听,两只眼睛又要发红了:“大小姐,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玲珑都说了,这一辈子都要跟着大小姐,玲珑是不会在嫁给别人了,你就不要赶玲珑走好不好?”
顾妍夕见玲珑总是喜欢感情用事,不过是说了说,她竟然当真,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她忙拉住了玲珑的手,轻柔地劝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我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月蝶见玲珑哭的鼻子又要红了,忍不住笑着调侃一句:“瞧瞧你,这么经不起开玩笑,要是哪天我嫁人了,你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的难过掉眼泪啊?”
玲珑狠狠瞪了她几眼,拿出帕子擦拭着眼稍滑下的泪,嘟起了小嘴:“你要是嫁人了,我在地上蹦高跳舞,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伤心掉泪!”
月蝶暗自感叹道:“唉!看来你还是没把我这个姐妹看在眼里,听着就伤心!”
月蝶装作一副很伤痛的样子,玲珑见到月蝶装模作样,又表演的那么过火,忍不住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顾妍夕见玲珑又哭又笑,单纯又白痴的不得了的样子,真被她这种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整个凤华宫中,笑声连成一片,多了些活生盎然的氛围和色彩。
“皇后娘娘!”
殿外走来了一位宫女,行色匆匆的样子,让顾妍夕的笑容不由得淡化在了唇角。
她挑起眉心,问道:“是什么事?为何这样行色匆匆?”
那小宫女如实禀报道:“皇后娘娘,尧国的公主求见!”
“尧国的公主?她何时来的炎国皇宫?”
那小宫女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让她进殿吧!”
“是,皇后娘娘!”
小宫女退了下去,玲珑和月蝶收起了玩笑时的表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月蝶总觉得事出未必这样简单。
“妍夕,这尧国的三皇子沐流惗可是死在你和皇上的手上,而尧国的皇上不但没有为三皇子报仇,表面上一直风平浪静,也断绝了与炎国的来往。而如今突然让尧国的公主来炎国,这岂不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吗?”
玲珑神色也微微发紧:“大小姐,这个尧国的公主会不会是一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若她真的是这样的女子,那么你可要看好皇上啊!”
月蝶瞪了玲珑一眼:“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女人迷惑?再说了,皇上那么爱着妍夕,又岂是一个外来的公主所能搅和的?”
玲珑想了想,点头道:“也是,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好了,这件事我们还不能这么早下定夺,等到见到了她,我们才知道她到底来炎国有何事?”
顾妍夕的话语刚落,殿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阵香风,这种香风并不浓郁,很是清淡,闻起来也很沁人心脾。
让顾妍夕忍不住抬眸望去。
殿门外,阳光正巧斜/射进大敞的殿门,将她纤丽的身姿周围映出了耀眼的轮廓之光,她头上梳着很多辫子围起来像是叠云形状的发髻,发髻上对插着两支带有浅黄色流苏的白玉簪子,鬓旁垂下两条长长的青丝,将她小脸修饰的只有巴掌那么多,很是精致,以为她垂着双眸,所以只能看到她小巧停止的鼻子,粉红色涂有脂膏的薄唇,还有一个尖尖小巧的下巴。
光是看她头上的装扮和妆容,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在看她一身杏黄色长裙,双腕挽着旖旎拖地的绮罗手绡,脚步轻盈如飞蝶,只能听到她长裙旖旎拖地时,摩擦出来的哗哗轻掖之声。
月蝶的神色之中,只有短暂的惊讶,倒是玲珑看的一双眼睛都要直了,直到那个女子靠近,她眼睛睁得是越来越大。
“倩倩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青春常在,永世安康!”
顾妍夕当然知道,这不是她该拜见她的礼仪,这应该是在尧国的皇宫里,拜见皇后时应做的礼数。
她是尧国人,不懂炎国皇宫的规矩,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妍夕温柔一笑,抬手道:“轻起吧公主!”
“谢皇后娘娘!”
她声音如幽谷中黄莺鸣唱,婉转而又优雅动听。
惹的顾妍夕和月蝶等人更想看到她的容貌。
她缓缓抬眸,眉心上的一颗梅瓣贴花,并未显得妖艳,反而衬得她的眉宇之间更加的优雅,而她的眉为褐色,弯弯细长;眼睛也为褐色,如同两只琉璃珠一样光彩映人。
光是这一张绝美芳华的面容,足以让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之所动容了。
玲珑见到尧国公主如此貌美,惊讶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眼珠子都要凸了出来,而月蝶则担忧的垂下眸看向了顾妍夕,她这一次能十分肯定的是,她的出现一定会给顾妍夕带来很大的麻烦。
顾妍夕面色沉静,笑容依旧柔美,不失一国之母的风采。
“赐座!”
“倩倩谢过皇后娘娘!”
月蝶走到顾妍夕下首的左边第一把长椅旁边站住,朝着尧国公主毕恭毕敬道:“公主,请坐这里!”
尧国公主施施然走来,坐到了长椅之上,而她带来的两名婢女则站在了她的身后。
这两名婢女身穿青蓝素色,长得很水灵清秀,不过面上一直带着肃色,看不出面上的任何表情。
月蝶从她们的身旁经过,感受到她们身上带来的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还有她们身上隐藏的那种威压,这种威压是习武之人在遇到紧张的情况时,会不由自主的从身上散发出来的。
月蝶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看人看事,或者看对方是不是会武之人,是高是低,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顾妍夕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个尧国的公主身旁陪着的婢女可是武功高手,尧国公主出门在外如此谨慎,让这样两个高手相伴,可见她应该是个很难琢磨和很难对付之人。
顾妍夕看向了玲珑:“玲珑,给公主斟茶!”
“是,皇后娘娘!”
玲珑端着一壶清茶,朝着尧国公主走去,来到她面前时,她抬起茶壶本想着为她斟一杯清茶,突然手肘疼痛了一下,她手上茶壶里面的茶水,倾斜了出来,朝着尧国公主泼去。
尧国公主不躲不闪,而且还抓住了身侧而立的两名婢女的手臂,让这两名婢女想出手帮忙都变得迟缓了,还是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茶水泼了尧国公主满身。
“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生奴婢的气!公主让奴婢为您擦一擦吧,请公主不要生气!”
玲珑忙拿出帕子,为尧国公主擦拭身上的茶渍,而尧国公主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温柔一笑,握住了玲珑手足无措在她身上乱擦茶渍的小手:“我有没有责怪你,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你不必担心了,我自己来就好!”
尧国公主松开了手,从身上拿出了帕子,并且对身后的婢女道:“你们先回东史宫为本公主取一件干净的衣物,拿到这里给本公主换上。”
“是,奴婢遵命!”
这两名婢女异口同声道答道后,转身匆匆离开。
顾妍夕故装作发怒,悄悄对玲珑使了一记眼色:“玲珑,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茶水溅到公主的身上呢?还不跪下来赔罪?”
玲珑一听,换做一脸委屈而又怯懦的样子,双膝一软要跪下,却被尧国公主扶住。
尧国公主望向顾妍夕,依旧是一脸的优雅之色:“请皇后娘娘宽恕她吧!她又不是故意将本公主身上泼上茶水的。”
顾妍夕面色稍缓,又换做一脸温柔:“好吧,既然公主都不介意了,那么本宫也就不责罚她了!”
玲珑忙谢拜:“谢公主为奴婢求情,谢皇后娘娘不责罚奴婢!”
“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遵命,皇后娘娘!”
玲珑眼圈红红,垂下双眸,退离开了正殿。
顾妍夕见尧国公主一直都是优雅而又温柔的笑容,面上找不到一丁点的怒意和诡异之色,可见这个公主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顾妍夕轻柔问道:“公主名曰?”
“沐倩倩!”
“人如其名,果然是倩丽无双!”
尧国公主沐倩倩谦逊道:“承蒙皇后娘娘夸奖,倩倩怎么都觉得,还是皇后娘娘容颜天下无双。”
顾妍夕装作满意的爽朗大笑几声,拿出帕子掩住了口,显得很是雅贵。
“倩倩公主真会说话,如蜂蜜一样,听的人心里暖滋滋的!”
沐倩倩微微含笑,这一次她没有回应任何话,因为她在多说一句话,都会让顾妍夕感觉她太过虚假。
顾妍夕不得不佩服,她能将这种表情和神态,甚至人的心里,拿捏的如此到位。
“不知公主来炎国,有何事?”
“倩倩听闻炎国风景优美,所以才到炎国这里游赏散心,等到了炎国,倩倩听闻百姓口中都说炎国皇上是个贤明的君王,炎国皇后母仪天下,而且皇上俊美风华,皇后娘娘倾国之色,所以倩倩很是倾慕,不请自来了炎国皇宫,想一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风采。”
“公主还真是会说,那么……你见到了本宫之后,觉得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吗?”
“有过之之处,毫无瑕疵,简直让倩倩心中大为惊赞”
说道这里,顾妍夕观察了一下沐倩倩的神情,见她笑容很是纯美,没有阴谋的味道,倒像是一朵纯洁的花朵一样,优雅美丽,没有世俗的混沌之感。
若尧国公主真能一直表现下去,那要不就是她真的是这种优雅而又纯洁之人,要不就是她太会演戏,以至于让人很难发觉到她的真面目。
“皇上驾到!”
门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的一声高唱,这一刻顾妍夕观察到沐倩倩的神情,见她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了心仪的男子时,会表现出来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样。
难道,她来的目的是为了澈?
女人,往往有些时候直觉很准,尤其是关乎到感情上,都会小心翼翼和谨慎的对待。
这一次顾妍夕感觉到了沐倩倩来这里的初衷,怕是她醉翁之意不是来拜见她,而是想借着拜见她的心意来见一见澈吧?
一身明黄的龙袍走进屋中,他乌发束于金冠之中,眉如远山,眸若寒潭深邃,鼻峰高蜓,唇若含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浑身散发出来一种帝王之气,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威压之感。
当然,这些人之中,要除了与他朝夕相处的皇后顾妍夕。
一干人都跪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生!”
“谢皇上!”
顾妍夕从长椅上起身,本是想朝着他拜见,却被炎鸿澈快走几步,扶住了身子:“皇后的身子月份又大了,以后这些礼仪什么的,都免了!”
“臣妾谢过皇上体恤!”
顾妍夕温婉一笑,对上炎鸿澈眸底的温柔,炎鸿澈也不管这殿中是否有人望见,伸出大手就牵住了顾妍夕的小手,就像是一对新婚恋人一样甜蜜。
“皇后我们到寝殿中去,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好!”
顾妍夕没有回眸看向沐倩倩,也没有给炎鸿澈一个暗示,这让站在炎鸿澈身后的沐倩倩面色微微一变,但由于神色变得太快,让顾妍夕竟然没有看得仔细和察觉。
“皇上,倩倩从尧国而来,按照父皇吩咐,将朔月宝剑献给皇上,以表尧国的恭敬和友好之心!”
女子声音婉转,声声沁心,让炎鸿澈忍不住眉心皱起,回眸看向说话的女子。
而这时,沐倩倩却垂下双眸,并没有将她的容貌露出,而是柔声道:“皇上,倩倩这次本是来探望皇后娘娘的,所以没有将朔月宝剑带来,等一刻倩倩自会命婢女送到皇上的手中!倩倩还有它事,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恩爱了,告辞!”
沐倩倩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之感。
炎鸿澈一直想看到她的面容,却一直都未曾见到,听她说要退下了,他看了一眼顾妍夕,见她的面色有些不大高兴,知道自己太注意这个尧国的公主了,所以才会惹的妍夕不高兴。
于是他‘嗯’了一声,拥着顾妍夕转身走进了寝殿,而沐倩倩垂眸转身离开了凤华宫的正殿。
待出了正殿大门时,沐倩倩褐色的双眸暗芒一闪,唇角诡异的勾起一个弧度,脚步轻盈如飞,快速的从凤华宫门前离开。
炎鸿澈扶着顾妍夕回到了寝殿中,坐到了*榻之上,顾妍夕一直板着一张脸,这让炎鸿澈有些不知所措。
“妍夕,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的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尧国的倩倩公主?说吧,你是不是很想看到她的容貌,或者你对她产生了什么兴致了?”
炎鸿澈很肯定道:“没有,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突然哈哈一笑:“妍夕,你该不会是吃朕的醋了吧?”
“谁会吃你的醋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炎鸿澈故意转移话题,伸出手摸了摸顾妍夕圆翘的腹部,很是心疼道:“妍夕,你不要在生气了,不要让你肚子里的宝宝不高兴了,他可是无辜的!”
顾妍夕白了他一眼:“少拿孩子来转移话题!”
她伸出手,打掉了他抚上她圆圆肚子上的温热大手。
“言归正传,你有没有怀疑,尧国的三皇子被我们所杀,而后尧国一直都与炎国失去联系,突然间冒出了个尧国公主来送朔月宝剑来求和解,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炎鸿澈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顾妍夕的额头:“你啊,平时脑袋里聪明的很,今日怎么这样秀逗了!尧国已经派使臣来了,捎来了书信,说尧国皇上希望炎国能和尧国和亲,从而使两国关系紧密和调节,而这个倩倩公主就是和亲的对象,要她嫁给朕为嫔妃!”
顾妍夕虽然之前有这样猜想过,但是一听到炎鸿澈这样说,她这才能确定沐倩倩来到炎国的真正目的。
她挑起眉毛,问道:“你决定娶她为妃嫔吗?”
“听说尧国的公主可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后宫就你一个美人,也该来个新鲜点的美人来使后宫生香了,妍夕……你说,是不是啊?”
平日里炎鸿澈总是少言少语,生性冰冷,很少和顾妍夕开这种玩笑,今日他却如此反常,还说了顾妍夕最忌讳的一些话。
她说过了,炎鸿澈只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他当上了皇帝,后宫也只能她一人。
难道他是被沐倩倩这种美貌的女子,迷昏了头脑了吗?
顾妍夕咬住嘴唇,双手用力一推炎鸿澈的胸前,将炎鸿澈从*榻之上推到了地上,炎鸿澈被猝不及防的推了一把,险些摔倒在地,但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没想到他最相信的人,竟然会出手将他推到地上?
“你疯了?”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不希望我的夫君会朝三暮四罢了!”
“朕哪里朝三暮四了?好……朕不和你赌气,你现在怀有身孕,要保持好心情!朕还有事,要处理朝政上的事,你照顾好自己!朕会晚点来看你!”
“不送!”
顾妍夕也不知今天怎么了,自从那个沐倩倩一出现,她就觉得心情烦躁起来,不知道是怀有身孕的缘故,还是这个沐倩倩太过狡猾,让她一步步的将好心情都变得糟糕了。
就连平日里,一直不会有口舌之争和隔阂的炎鸿澈和顾妍夕,今日都变得这样奇怪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二人怒视一眼,炎鸿澈一甩衣袖怒气匆匆离开,而顾妍夕则侧过身,蒙上被子假寐。
玲珑、月蝶和寐生,他们三个人还没聊上几句,就望见炎鸿澈气匆匆离开凤华宫,寐生紧张的跟在后面;而月蝶和玲珑进了屋子,望见顾妍夕蒙面而睡,知道她这是在赌气假睡。
哪个小夫小妻不吵架的,大家都以为夫妻是*头吵架*尾和。
可偏偏顾妍夕和炎鸿澈二人冷战,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直到第三天,炎鸿澈早朝之后,竟然让寐生准备一下,到宫外的秋林里去打猎,散散心消消气。
而这一日,顾妍夕却一直心神不宁,早上虽然贪睡了一会儿,但是却做了一个噩梦,醒来时已经是满头的香汗淋漓。
宫外,一匹白色的骏马驰骋在街道之上,一身黑衣翩跹的女子,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看来好时机,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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