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你家少庄主出来?背地里偷偷转移云天盟的妖女?我们进去搜一搜,不能放过那妖女,大家伙一起上。”为首的老翁一副贼眉鼠眼的面容振臂高呼。
“任老兄不必如此着急,漫月山庄与大家伙交情不错,不能因为区区一妖女坏了大家的和气,不值当。”中州八仙的韩星子出言。
“呵,你说的好听,我们是刀尖上混口饭吃的,这妖女项上人头足够我们哥几个挥霍大半辈子,姓韩的,我们迟迟没有动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不要得寸进尺。”膀大腰圆的汉子脸上的横肉跳动,怒目圆睁。
韩星子身后的八仙众人抬头看了一眼韩星子,欲出手,却被韩星子的眼神所拦。
这些人皆是亡命之徒,刚刚说话的汉子是道上被人称为“黑白无常”之一的“黑无常”,长得极其丑陋,脸上满是横肉,阴冷的气息环绕,令人不寒而栗。
断人财路,犹杀人父母,何况他们不是人,是鬼,眼里只有金银财宝的鬼。
漫月山庄在成都府的势力庞大,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畏惧于他,这些人里有不入流的混混,有臭名昭着的土匪强盗,亦有名门正派的高手。
他们之所以群聚于此,只因在三天前,突然有人联系到他们,愿意用五千两黄金买下陆冰盈的项上人头。
有钱能使磨推鬼,云天盟的威慑远远不足金钱的魅力。
而韩星子以及其他们正派高手亦是与陆冰盈有深仇大恨,他们亦是从一神秘人那里的得知陆冰盈就在漫月山庄养伤。
本无交际的众人忽然聚到一块,通过一番谈论,赫然发觉给他们的通风报信之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后知后觉是不是有人刻意把他们往这边引。
既来之则安之,是谜团就要解开,是机会便报仇。
“来了来了,漫月山庄的少庄主来了。”
眼尖之人认出闲庭信步的陈之航,出声喊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家伙有什么赶紧问。”
“我先来。”
“陈之航,我听说你在府上藏了一个美娇娘,那娘们来头可不小,把她叫出来,给我们大家伙瞧瞧。”一跛脚驼背的汉子,列张着嘴,露出一口黄牙。
“哈哈,老驼子,你觊觎谁的美色不好,敢觊觎她的,不怕下面的东西不保?”黑白无常的白无常搭话道。
“哈哈,你们难道不知道老驼子的一条腿就是给她打折的吧?现在连第三条腿都用上了。”
老驼子脸色一横,步履极快,木拐急出,适才嘲笑之人的身上多了个血窟窿。
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生机断绝,鲜血汩汩而流。
韩星子眉头微微一皱,却未加管闲事,心中暗道:“这些下九流的死不足惜,任凭他们斗的天翻地覆,我也决议不会插手。”
老驼子木拐往地上震了震又恢复先前的猥琐,乐呵呵道:“老子这条腿的仇,要用这条腿报,她在厉害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他的手先指着瘸腿随后又指向胯下。
不时,引得一些下流之徒哄堂大笑。
陈之航怒火升腾,杀意仅在一瞬间消散,脸上神色如以往般沉稳,道:“诸位远道而来,漫月山庄招待不周......”
“陈少庄主,收起那你一套没用的屁话,兄弟几个到你家门口不是你听说废话,赶时间把人交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出一个鹰钩鼻瞎了眼左眼的汉子。
“呦,老阴七你也在?”黑白无常一惊,笑呵呵的打招呼,这鹰钩鼻的独眼龙的手段可比他们兄弟二人的还要毒辣。
但凡跟他有过过节,不论大小都死了。倒不是他的武功独步天下,而是他十足的阴险,下毒的功夫堪称一流。
宁愿得罪真小人,不可得罪伪君子,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呵呵,这么大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她的命你们随便拿,临死之前的毒我是一定要下的。”老阴七阴森森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毛骨悚然。
陈之航打了哈哈,走下台阶,笑道:“不知道什么风把诸位都给吹来了,漫月山庄不知何处得罪过诸位,兴师动众上漫月山庄。”
“陈少庄主,实不相瞒,韩某携几位弟兄不请自来,是听闻传言,云天盟妖女陆冰盈在贵府养伤,还请陈少庄主把人交出来。”
“韩大侠说笑了,我漫月山庄怎么会私藏云天盟的人,我漫月山庄行商天下,从不参与武林的是非,何况是云天盟的陆冰盈,此等人物,唯恐避之不及,怎会把她留在漫月山庄养伤?韩大侠,以我愚见,是有心之人要设计我漫月山庄。”
陈之航一脸诚恳的朝众人抱拳。
“不可能,我听别人说,你还和陆冰盈喝过酒,吃过饭,上过床,收留她又有什么不可能?”一名不见经传的混混跳出来说道,他平生最爱的就是在市井街头听别人讲江湖事,尤其是男男女女的苟且之事。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几时看到过我家少庄主与妖女有过交集。”身旁的护院高手老李早已看不惯,厉声驳斥。
陈之航不以为意,嘴角勾勒初一抹浅笑,似是嘲讽更似冷笑:“诸位,我漫月山庄两年前险遭雷山虎一群流寇颠覆,按理说一些草寇不足为虑,事后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得知,是云天盟在背后为雷山虎撑腰。”
“试想,我漫月山庄险些因云天盟灭门,我漫月山庄不愿掺和江湖的是是非非,可也不畏首畏尾,那个小兄弟说得没错,我与陆冰盈确实喝过酒,但那时我并不知他是陆冰盈。事后得知,可恨没有机会手刃于她。”
陈之航愈说愈激昂,似乎恨不得把陆冰盈大卸八块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死无对证,你心中若无鬼,便让我们搜一搜你的漫月山庄。”黑白无常的黑无常道。
“我若是不呢?”陈之航语气骤然冰冷,与往日截然不同!